黎晚愉急忙去看林澈的反應,她早就想問這句話了,但是又怕他看出她的異常,才不敢問。Google搜索
她第一個想到會害厲景琛的人,不是江擇一,而是林澈。
林澈的臉上沒什麼表情,淡淡道,「厲景琛是什麼人,那是他的私人飛機,安檢比普通的客機還要嚴謹,就算有人想害他,恐怕也沒這個本事,或許就像是晚愉說的,舉頭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報應不爽而已,所以我不發表意見,我的態度跟詩爺一樣,只希望桐桐好。」
黎晚愉極力忍住心底洶湧的起伏,讓自己滿臉崇拜地看著林澈。
厲景琛死了,這個世界上恐怕只剩下她一個人知道林澈的秘密了,能揭開一切真相的也只有她,她絕對不能暴露自己。
「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厲景琛死,」江擇一靠在沙發上,疲憊地捏了捏眉心,「對桐桐來說,他死了不一定是好事,他死了,桐桐連恨的對象都沒有了。」
......
宋遲和鍾晴是在第二天一早匆匆趕回帝都的,一落地,就在機場的保姆車上跟沈彥碰了頭。
「怎麼樣?找到老大了嗎?」宋遲這一路上沒合過眼,眼圈黑得像大熊貓。
沈彥疲憊地搖了搖頭,「還在搜救,還好不久前給家裡所有的飛機都換了新一代的黑匣子,定位顯示在海底,飛機炸毀後應該是墜海了。」
「那趕緊撈啊,把黑匣子撈上來就能知道當時飛機上發生什麼事了。」
「在深海,打撈難度太大了,而且現在最重要的不是黑匣子,而是BOSS......」沈彥雙手捂面,「有關專家和救援團隊的人做了精準的分析,存活的概率基本沒有......」
「不可能的!」宋遲激動地開口道,「我的老大往來不敗,當年要不是從部隊離開,他會是第二個老首長,他怎麼可能會死!」
「這是空難啊宋遲,」夏晴淚流滿面,「你見過遇見空難還能活下來的人嗎?」
「我老大絕對不可能死的!」宋遲打開車門就要下車,「我要去找我嫂子,替老大跟她解釋清楚,集布家之力,一起去搜救!」
「你站住!」沈彥急忙拉住他,「我叫你們先來見我,就是想跟你們商量這件事情。」
宋遲不解,「這件事情有什麼可商量的嗎?」
「你先冷靜一下,BOSS現在下落不明,你再接受不了,也要做好最壞的準備,他能回來的話當然最好,萬一回不來呢?」
宋遲重新坐了下來,「你想說什麼?」
「你這個時候去找太太解釋清楚一切,萬一BOSS回不來,你有沒有想過太太該怎麼辦?他知道BOSS為她做的一切,知道BOSS是因他而死,會自責一輩子的。」
「那難道就不說了嗎?讓我嫂子永遠誤會我老大?」
「那你覺得,BOSS會希望你說嗎?」
「沈彥說得沒錯,」夏晴哭著道,「先生為太太做了那麼多,就是希望她能好好活下去,你現在告訴太太這些,對她來說太殘忍了,她一定會想不開的,與其讓她在自責中痛不欲生,不如就讓她認為先生的確背叛了她,有的時候,恨要比愛容易承受得多......」
沈彥點頭,「夏晴說的就是我想說的,這件事情只有我們三個人知道,如果BOSS真的找不回來,我們必須把這件事爛在肚子裡,暗中替BOSS守護著太太。」
宋遲的心一抽一抽的生疼,「找!不惜任何代價,也要把老大找回來,我不相信他就這麼死了,我不相信他捨得丟下我嫂子!」
......
時間一天一天地過去,除了天氣越來越冷,帝都的一切似乎並沒有多大的改變。
唐詩每天都會來布宅,布桐只要遞給她一個眼神,她就能知道她想問什麼,然後如實把慕西臨那邊搜救的情況告訴她。
Unusual集團富可敵國,所以搜救力度很大,第五天的時候,救援隊便在海上發現了飛機殘骸。
第八天的時候,找到了半具殘存的屍體,看傷口切面,應該是被鯊魚咬的。
「桐桐,墜海的地方是鯊魚出沒的密集區,連黑匣子都無法輕易打撈,人就算是活著,也躲不過鯊魚的。」唐詩握著女孩冰涼的手,小心翼翼地開口道。
布桐的臉上始終面無表情,這些天,她每天都像沒事人一樣,吃飯睡覺陪孩子,作息規律,再也沒有去買醉過,也沒有在人前哭過。
但她臉上再也沒有了笑容,除了面對嚴爭時,其他時候很少開口說話,每天就像行屍走肉般地活著。
良久,女孩突然扯了扯唇角,難得地開了口,「以前,我曾經問過厲景琛,如果有一天他背叛我了,該怎麼辦。
他想都沒想,就無比認真地回答我說,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詩爺,你說,是不是老天爺真的記著他的話,並且應驗了,所以讓他遭報應了?」
「桐桐,我知道你心裡難過,你哭出來吧,或者打我一頓也行,當我求你了,你不要這樣折磨自己,你發泄出來好不好?」唐詩說著,自己先哭了起來。
「我為什麼要哭?」布桐靜靜淡淡的道,「這個結局不是很好嗎?他背叛了我,他找的女人親手害死了我的孩子,不用等我出手報仇,他們就全都死了,連老天爺都在向著我,不是嗎?」
「桐桐,我知道你心裡不是這麼想的,不然為什麼你的眼睛裡再也沒有了光芒,你不要這樣,你還有爺爺,有爭爭,你還有我們,你不要再為了一個死去的人這麼折磨自己了好不好?」
「我沒有折磨自己,我很好,」布桐伸手幫她拭去臉上的淚水,「詩爺,別哭了,他不值得我們流淚。」
「桐桐......」
「好了,爭爭該放學回來了,你去洗把臉,別讓他看出來。」
江擇一隻跟嚴爭說,厲景琛去了國外,再也不會回來跟他們一起生活了,多少還叮囑了讓他不要在媽媽面前問爸爸的事情,所以嚴爭很乖,從來沒有問起過爸爸。
又過了一個星期,布桐敲開了江擇一的房門......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