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桐說她要去洗手間,她好像又喝多了。Google搜索」
「我沒喝多!」布桐煩躁地打斷了她,「誰告訴你我喝多了,進去喝你的酒去!」
年輕女孩瑟縮了一下,怯怯地回到了包間。
鍍金大門關上,隔絕了裡面的音樂聲,耳邊清靜了下來。
「小姐,很晚了,咱們回家吧。」錢進扶著布桐,一臉的擔憂。
「這才幾點,我剛出來沒一會兒,回什麼家,」布桐推開他,踉蹌著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男女授受不親,你別碰我!」
錢進無奈,只能小心翼翼地跟在她身後,生怕她摔倒。
布桐晃晃悠悠地來到洗手間外,開門走了進去,錢進猶豫了一下,沒跟進去,轉身吩咐身後的保鏢,「去找兩個女服務員來。」
「是。」保鏢很快離開。
沒一會兒,一陣腳步聲傳來,錢進扭頭望去,只見英俊筆挺的男人穿著一件黑色大衣,正邁著長腿朝這邊走來。
錢進的眼底頓時燃起怒意,「厲景琛,誰讓你來這裡的!來人,攔住他!」
布宅的保鏢急忙上前擋人,可厲景琛帶來的保鏢人數更多,很快便把他們控制住。
「厲景琛,你想幹什麼?」錢進擋在女洗手間門口,「給我滾,不許再招惹我家小姐,否則我跟你拼命!」
兩個保鏢很快上前控制住錢進,沈彥推開女洗手間的門,讓男人走了進去。
厲景琛一眼,便看見坐在盥洗台旁邊的地上,靠著牆醉得不省人事的女孩。
她穿著一件單薄的白色針織連衣裙,比起上次見面的時候,仿佛更瘦了一些,連衣服都撐不太起來。
「沈彥,衣服。」
沈彥急忙把手上拿著的羽絨服遞了過去。
厲景琛把羽絨服蓋在女孩身上,小心翼翼地將她打橫抱起,走出了洗手間。
「厲景琛,你想幹什麼?」錢進徹底慌了,拼了命想掙脫,卻怎麼也掙脫不開兩個保鏢的禁錮,只能大吼道,「你放開我們家小姐!你想帶她去哪裡,厲景琛!你站住!」
男人充耳不聞,直接抱著女孩進了電梯,在保鏢的護送下走出了會所,將女孩放在黑色世爵的副駕駛座上,幫她系好安全帶,再繞到駕駛座上,發動引擎揚長而去。
......
「唔......」布桐在一陣翻江倒海中猛地睜開眼睛,捂住嘴巴,喉間發出著急的聲音。
厲景琛急忙踩下剎車,轉身扶著她,「老婆,你怎麼了?是不是想吐?」
布桐胡亂地去解開安全帶,開門下了車,腳剛落地,就俯身吐了出來。
厲景琛也急忙解開安全帶下車,脫下身上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將她摟進了懷裡,「老婆,吐出來有沒有舒服一點?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嗯?」
布桐好不容易吐完,打了一個冷顫,「好冷......」
「來,咱們上車。」
厲景琛扶著她重新上了車,沒有急著離開,從一旁拿出了一個保溫杯,打開蓋子打出了一杯溫水,「老婆,你漱漱口。」
布桐醉得迷迷瞪瞪的,但似乎能聽懂對方在說什麼,下意識地伸手接了過來,漱了漱口,不忘打開車門把水吐到外面去。
男人拿出另一個保溫杯,吹了吹熱氣,探了一下溫度,餵到她嘴邊,「老婆,這裡面是醒酒湯,來,喝下去就舒服了,乖乖張嘴。」
「不要碰我......」布桐緊皺著眉,抬手抗拒著對方的觸碰,差點把醒酒湯全灑了。
「好,我不碰你,你張嘴,把湯喝下去,來,乖。」
厲景琛耐心地引導著,女孩也好像聽進去了,乖巧地張開嘴,慢慢地將一杯溫熱的醒酒湯喝完。
「老婆,舒服點了嗎?」厲景琛抽了張紙巾,幫她擦去嘴角的水漬。
女孩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開始閉眼睡覺。
厲景琛無奈地搖了搖頭,重新幫她系好安全帶,開車離開。
不知道開了多久,黑色世爵終於停了下來。
厲景琛轉身摸了摸身旁女孩的臉頰,感覺有點涼,又把空調的溫度調高了一些。
他解開女孩身上的安全帶,放下了她的座椅,讓她躺下,又幫她把羽絨服和大衣蓋好。
「老婆,對不起......」男人摸著她清瘦的臉頰,心像被一直大掌狠狠攥住,疼得無法呼吸,「你不要生我的氣,等著我回來,我很快就會回到你身邊的,等我回來,我們就帶上爭爭出發去旅行,我們結婚,我們永遠在一起,我們生很多很多的孩子......」
睡夢中的女孩張了張嘴巴,皺眉道,「水......」
厲景琛急忙去倒了一杯溫水出來,餵到她嘴邊,「來,張嘴......慢點喝......」
布桐咕咚咕咚喝下半杯水,修長卷翹的睫毛輕顫,緩緩睜開了朦朧的醉眼。
「摩天輪......」女孩清澈的眼底倒映出不遠出摩天輪的輪廓,不自覺地勾起了唇角。
帝都的摩天輪是亞洲第一大的摩天輪,也是帝都的標誌性建築,晝夜亮燈不停地在轉動,既壯觀又漂亮。
「好美啊......」布桐帶著醉意的嗓音呢喃著開口道,「以前,我最喜歡和我老公來這裡坐摩天輪了......」
厲景琛的心驟然一痛,雙手緊緊攥住了她身上的大衣。
「那你想他嗎?」他聽見自己沙啞的聲音。
「有時候想,有時候不想,白天澈哥和詩爺他們陪著我的時候,會給我找事情做,一般不想,到了晚上就會想,想得睡不著,我偷偷去找了安眠藥來吃,吃了也睡不著,我就打電話給我的朋友,讓她們出來陪我喝酒,喝醉了就什麼都記不得了,也不會再想他了,就可以好好睡覺了......」
「你怎麼能吃安眠藥呢!」厲景琛握住她的肩膀,心痛得連嗓音都在顫抖,「不許再吃安眠藥,對身體不好,聽到了沒有?」
布桐像是沒有聽見他的話,視線空洞而茫然,帶著些許的醉意,呆呆地望著摩天輪。
「我覺得自己好賤好賤,他那麼對我,我卻還是這麼想他,所有人都勸我放下,我也想放下,可是我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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