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景琛出軌是事實,逼著布桐拿掉孩子離婚也是事實,就算那天布桐沒有去找他,他也會另外想辦法,你走吧,我還是那句話,星月灣跟布宅再無瓜葛,以後你再來,我可就不客氣了。Google搜索」江擇一至今都不敢相信,爺爺當年居然會撿了這麼一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回來養了幾年,還瞎了眼把布桐嫁給了他。
「擇少,我雖然是星月灣的人,可是我伺候了太太這麼久,我的心是向著太太的啊,您讓我留下來吧,我可以不要工資的,讓我留下來繼續照顧太太行不行?」
「不需要,我們家最不缺的就是照顧布桐的人。」
「哥。」江擇一話音剛落,布桐便從樓上走了下來。
「太太......」吳媽急忙起身走上前,緊緊抓住布桐的手,「太太,我求求您了,讓我留下了照顧您和爭爭少爺吧。」
「吳媽,爭爭暫時可能離不開我,所以我可以把他帶在身邊,但是你還是回去吧,你留在這裡真的不合適,我還有點東西在星月灣,需要去拿一趟,一會兒我跟你一起回去。」
「太太,可是我真的想留下來照顧您。」
「我不需要,」布桐臉上再也沒有了過去的溫柔笑意,「我不需要再跟星月灣產生任何交集,而且從現在起,我是絕對不會放過害死我孩子的人的,你留下,只會為難,我言盡於此,不想再多說什麼,希望你能聽懂我的話。」
吳媽看著女孩臉上冰冷決絕的模樣,嚇得縮回了手,「......是,太太,我都聽您的,不敢違抗。」
唐詩起身道,「桐桐,我陪你一起去。」
布桐沒有拒絕,「好。」
「錢進,你帶幾個保鏢,去幫小姐搬東西,一次性搬完,以後再也不要踏足那個地方了。」江擇一開口吩咐道。
「是,擇少。」
......
布桐坐在車裡,安靜地看著車窗外不斷掠過的風景。
布宅到星月灣,在她和厲景琛結婚那不到一年的那段時間裡,這條路她經過了無數次,卻沒有一次,是現在這樣的心情。
心太疼了,疼到了麻木。
心太空了,空得像再也無法填滿。
從她躺在血泊中,感受著孩子在離開,厲景琛拿著筆要她簽字離婚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她的世界,再也不會亮起來了。
「桐桐,咱們到了。」耳邊傳來唐詩的聲音,拉回了布桐游離的思緒,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到了星月灣。
「太太,您回來了!」門口值班的保鏢想要上前幫她打開車門,卻被錢進從布宅帶來的保鏢攔住。
布桐斂了斂思緒,跟唐詩一起下車進屋。
剛走到門口,便聽見屋裡傳來女傭氣急敗壞的聲音,「這是我們家太太的東西,你馬上給我摘下來,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啪!」
一個響亮的巴掌聲落下,旋即,律畫尖銳的嗓音便響了起來,「你一個下人,有什麼資格這麼跟我說話!我很快就是你的女主人了,到時候看我怎麼折磨死你!」
「你不要碰我們家太太的東西!」女傭哭著喊出聲。
布桐的眸光冷寒了幾分,踩著高跟鞋走了進去。
「太太!」屋內,一個管事的女傭正跟律畫對峙著,看見布桐進來,急忙迎了上去,「太太,您可回來了,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居然敢來星月灣作威作福,還想進您的房間,我們把主臥鎖起來了,她就偷偷進了隔壁的衣帽間,把您的珠寶拿出來戴在身上......」
布桐望向律畫,她穿著一件紅色的毛衣,一頭齊耳的黑色短髮,耳朵上戴著一對閃亮奪目的鑽石耳環。
是之前厲景琛在一場拍賣會上為她拍的,她戴過一次,珠寶太多了戴不過來,就收起來了。
「布桐,你來得正好,把你留在這裡的東西,收拾收拾搬走吧,省得我看到了礙眼,」律畫趾高氣揚地指著牆上的巨幅照片,對女傭道,「去派人把這張照片取下來給我燒了。」
布桐抬頭望去,照片上,她和厲景琛牽著嚴爭的手,三個人同時回首,畫面定格在了最美的一瞬間。
多好啊,她想要的,只是這樣簡單的幸福而已。
一度她也曾天真地以為自己真的得到了這份簡單的幸福。
律畫雙手環胸,得意地看著她,「布桐,你不會還對景琛念念不忘吧,我和他今天剛從美國飛回來,這趟回來,就是為了跟你離婚的,等你簽了字,我們就要去國外定居了。」
「你這個賤人!」錢進雙手握拳,衝上去就想打她。
「錢進!」布桐出聲制止了他,「退下!」
錢進轉過身來,眼底泛著紅,「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小姐,你放心,打死了她之後,我自己會去警局自首的,你就讓我為你做最後一件事情吧!」
布桐鼻子一酸,心尖顫了顫。
她真的難過太久了,久到身邊的人都跟著她一起疼,恨不得用自己的命去為她和孩子報仇。
「男兒膝下有黃金,你起來,你想打死她,她配嗎?這種在我眼裡連螻蟻都算不上的東西,不值得你跟她拼命,起來吧。」
錢進以為自家小姐面對這樣的挑釁時會難以承受,所以才想著一命換一命,直接讓這個賤人從世界上消失,沒想到她卻是這麼平靜淡然。
錢進乖乖站了起來,退回到布桐身邊。
律畫笑得更得意了,「布桐,你不需要用言語來譏諷我,我的出身是比不上你,但人生在世,誰笑到最後,才是真正的贏家,只要最後跟景琛在一起的人是我,被他拋棄的人是你,這就夠了。」
「是嗎?」布桐睥睨著她,「你覺得你贏了?」
「當然,你看不出來,現在咱倆誰輸誰贏嗎?」
「的確是你贏了,」布桐的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因為我活了這麼多年,還沒背上過小偷的罵名,你比我厲害多了。」
律畫憤怒地瞪著她,「景琛本來就是屬於我的,誰說是我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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