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雖然不好,但是躲在溫暖的被窩裡聽著外面的雨聲的感覺還是很好的,不過咱們房間的隔音很好,聽不見雨聲,我剛剛還特意開了會兒窗戶聽呢。記住本站域名」
厲景琛皺了皺眉,「這麼冷的天,怎麼隨便開窗戶,萬一吹感冒了怎麼辦?」
「不會的,我就開了一丟丟,聽了一會兒就關上了,連風都沒吹著......」布桐抱住男人,「咦?老公,你洗完澡啦?傷口是不是碰到水了?」
「免不了要碰到的,但是已經重新換上藥了,」厲景琛重重嘆了一口氣,「我老婆礙於我手臂上有傷,什麼都不讓做,我得趕緊把傷養好才行......」
布桐笑得花枝亂顫,「本來就是嘛,都受傷了,還不老實......」
「手受傷沒有任何影響,更何況這根本算不上是什麼傷。」男人正色道。
布桐撇嘴,「呵,男人......」
厲景琛:「......」
「好,我好好養傷,乖,睡吧,再不睡我怕我又憋出一身火。」
布桐強忍著笑意,抬頭看著已經閉上眼睛的男人,在他的唇角吻了吻,「老公,晚安。」
「晚安,我愛你。」
......
十分鐘後。
厲景琛睜開眼,盯著天花板,無奈地開口道,「布桐,你再動一下,今晚就沒法睡了。」
「怎麼了嗎?」布桐的小腦袋又在他胸口蹭了蹭,「我只是睡得不安穩而已啊。」
「現在我也睡不安穩了,你躺著,我去沖個冷水澡。」
「你別去,」布桐急忙抱緊他,「大冬天的,洗冷水澡對身體不好。」
「現在這樣就好了?」厲景琛覺得整個人都快燙死了,「乖,我沖一下,很快回來。」
「不許去,」布桐抱得更緊了,聲音像蚊子哼哼似的小聲開口道,「我昨晚是說你手上有傷,讓你規矩點,那不是怕你傷口會出血嗎?既然沒事的話......」
「老婆,你什麼意思?」男人身子一僵,低沉的嗓音里夾雜著驚喜。
明明沒人看見,可布桐的臉還是不自覺地紅了起來,「字面意思。」
「老婆,」男人捧起她的臉,定定地凝視著,「你做好準備了?」
布桐的臉更紅了,「我一直以來都有做準備啊,就是上一次的時候,有點嚇到了而已。」
厲景琛敏銳地察覺了什麼,「可是你今天主動得有點異常,是不是今天爺爺催我們要孩子了?」
「沒有,爺爺沒有催,」布桐輕輕搖了搖頭,「只是今天我回家吃飯,爺爺提起了奶奶,說了很多傷感的話,我一直覺得,爺爺一直以來是怕我一個人沒有依靠,所以才想著讓我結婚,可是我今天才知道,不單單是這樣的。」
布桐說著,眼淚就忍不住流了下來,「爺爺是想看著我過得很幸福,就像是他和奶奶當初該有的模樣,等將來見到奶奶之後,就可以告訴她,雖然我可能不是一個好丈夫,沒有給你太多的陪伴,但我是一個好爺爺,讓咱們的孫女得到了你想要的幸福......」
「布桐,不要再說了,」厲景琛心疼地抱緊了她,「你忘了,醫生說你要保持情緒穩定,不能生氣也不能傷心的,我們不想這些了,好不好?」
「嗯,」布桐吸了吸鼻子,努力忍住眼淚,「所以以後我再也不嫌棄爺爺催我要孩子了,我生,不管他想要幾個,我都生。」
厲景琛哭笑不得,「小傻瓜,你現在還真把生孩子當成完成任務了,嗯?」
布桐眨了眨濕漉漉的雙眼,「不是啊,我們本來就準備要,爺爺也期待,一舉兩得嘛。」
「今天肯定不行。」
「為什麼?」布桐詫異,「你剛剛還埋怨我,說要去沖冷水澡來著。」
男人平靜的道,「我仔細想了想,我得好好準備,上一次已經嚇到你了,所以不能草率,畢竟認真算起來,我還欠你一個正兒八經的洞房花燭夜。」
布桐的心暖了暖,「都是老夫老妻了,還需要講究那麼多嗎?」
「要的,生活要有儀式感,更何況是跟老婆有關的事情,更加不能馬虎了。」
布桐揚起了笑容,「那我等著看你的儀式感。」
男人輕笑出聲,吻住了她的眉心,「不會讓老婆等太久的。」
布桐嘴角微抽,「厲先生,你別誤會哦,我可沒有期待你的洞房花燭,我只是單純地想要孩子而已。」
「我知道,」男人咬著她的耳朵,「但是以後,我會讓你每天晚上都很期待的。」
布桐感覺到他又有想要開車的跡象,急忙終止了話題,「不早了,趕緊睡覺吧。」
「乖,晚安。」
「對了老公,我還有件事想跟你說,」布桐突然想起了正事,重新睜開了眼睛,「今天爭爭居然問我,收養是什麼意思,現在的小孩子太聰明了,以後我們在他面前說話一定要注意分寸,你以為他聽不懂,其實他什麼都知道。」
「那你是怎麼跟他解釋的呢?」
「我也沒怎麼解釋清楚,倒是提起爭爭改姓的事情了,老公,要不讓爭爭跟你姓吧,以後也會免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不行,」厲景琛幾乎不假思索地開口道,「爭爭不能跟我姓。」
「為什麼啊?」布桐疑惑地看著他,「爭爭還一心想跟我姓呢,但是我覺得應該跟爸爸姓。」
厲景琛摸了摸女孩的臉蛋,認真的道,「爭爭不能跟我姓,也不能跟你姓,他必須姓嚴。」
布桐看著男人難得嚴肅的表情,直覺告訴她,這裡面一定不簡單。
「是跟爭爭的身世有關嗎?」
男人「嗯」了一聲,「爭爭的爸爸,就他一個孩子,我不讓爭爭跟我們姓,就是為了不然嚴家唯一的血脈丟了自己的姓。」
布桐咬了咬下唇,柔聲道,「老公,好像每次提起爭爭的身世,你的臉色都不怎麼好看,這其中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嗎?」
厲景琛閉了閉眼,才平靜地開口道,「我不是告訴過你,我當過幾年兵嗎?」
「對啊,」布桐點點頭,「然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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