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你......」曲俊剛開口,便看見車外站著的人影,嚇了一跳,「溫......溫故?」
厲溫故原本也沒有偷聽的習慣,直接打開門坐了進去。記住本站域名
沈知夏的心臟砰砰狂跳,一臉驚恐地看著他,「溫......溫故......」
剛剛他聽到了什麼?該不會是聽到她說什么女人的事情了吧!
厲溫故沒說什麼,只是吩咐司機,「開車。」
「是。」司機立刻發動引擎離開。
正如剛剛曲俊和司機所說,一路無言,車裡的氣氛非常沉悶。
好在厲溫故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倒是緩解了幾分尷尬。
約摸快一個小時,車子才駛進玫瑰園,在別墅前停了下來。
「溫故,到了。」沈知夏小聲提醒道。
厲溫故半睡半醒,這會兒聽見聲音醒了過來,緩緩睜開眼睛,打開車門下了車。
「老鍾再見,曲俊大哥再見。」沈知夏跟車上的人告了別,很快跟著下車。
兩個人一前一後進了屋,沈知夏換了鞋,追上前道,「溫故,你的頭還疼不疼?我去洗個手幫你按摩吧。」
「好。」
沈知夏彎了彎唇角,立刻去洗手了。
厲溫故坐在沙發上,沈知夏繞到沙發後面,幫他按摩著頭部。
屋裡很安靜,直到兩個人異口同聲地開了口。
「你......」
「你......」
同時又改了口。
「你先說。」
「你先說。」
沈知夏有點想笑,安靜了下來,旋即,便聽見厲溫故開了口,「今天沒受欺負吧?」
「沒有,月牙姐姐在,我吃不了虧的,月牙姐姐可厲害了。」
「她從小就被寵壞了,在家都沒人能欺負得了她,更別說外人了。」
「嗯,我覺得月牙姐姐的性格很好,該霸氣的時候霸氣,該溫柔的時候溫柔,女孩子就應該跟她一樣,可剛可柔。」
「所以今天要不是有她在,你就一定會被欺負,對吧?」
沈知夏緊張地咽了口唾沫,道,「溫故,月牙姐姐說,她今天發了視頻給你,你都看到了些什麼呀?」
「不多。」
「哦......」沈知夏小聲道,「其實我就是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平時懶得跟那些無理取鬧的人計較,久而久之,她們就覺得我比較好欺負,月牙姐姐已經教訓過我了,說我的性格不行,我以後一定會改的......」
「我身邊沒有女人。」厲溫故突然道。
沈知夏:「......???」
「啊?」
厲溫故閉著眼睛,她按摩的力道不輕不重,很舒服,「我說,我身邊沒有女人,就算有,也靠近不了我,所以你不需要擔心這個問題。」
沈知夏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厲溫故這是在跟她解釋?
有了這個認知,沈知夏莫名激動了起來。
「嘶......」厲溫故蹙眉,「輕點。」
沈知夏這才發現自己興奮過度,手上也不自覺地用了力,立刻道歉,「對不起啊溫故,我不是故意的。」
厲溫故繼續道,「我剛剛說的話,你聽見了嗎?」
「聽見了,」沈知夏很高興,「你身邊沒有女人。」
「對,所以你不要去我媽媽面前亂說話,免得她擔心,她現在跟我爸爸出去遊山玩水,過得很開心,我不希望她因為我的事情操心,明白了嗎?」
沈知夏:「......」
她的心一下子從天堂墜落到了地獄,「溫故,你跟我解釋這件事,是因為覺得我會去布桐阿姨面前告狀?在你眼裡,我就是這樣一個愛打小報告的人?」
「我沒說你愛打小報告,只是覺得我媽媽肯定會問你,而你向來很老實,有什麼說什麼,我怕她誤會。」
沈知夏扯了扯嘴角,「我居然分不清,你這話是在誇我還是罵我......」
「我沒有罵你。」厲溫故沉聲道,「只是在討論事情。」
沈知夏眼裡噙著淚,強忍著不讓眼淚流出,「好,我知道了,你放心,就算布桐阿姨問起,我也不會亂說話給你惹麻煩的。」
她像是跟自己較勁,又像是不死心一般,問道,「溫故,你今天為什麼突然送我一座島?是因為看我受了欺負,想要幫我撐腰嗎?」
「算是吧。」
「......什麼叫算是?」
「我不知道該送你什麼禮物,小野提議說要特別的,獨一無二的,我手裡剛好有幾座私人島嶼,就送你一座,原本私底下給你就行,但那會兒看到月牙發來的視頻,就讓曲俊送過去,希望能幫到你打打那些人的臉。」
沈知夏:「......」
「那你還看到別的了嗎?」
「什麼?」
沈知夏緊緊咬著下唇,「沒什麼。」
她不甘心,又道,「月牙姐姐說,有男同學在幫我,所以你吃醋了,才會讓曲俊大哥送禮物來。」
「......我沒注意到什麼男同學。」原來地獄裡還有冰窖在等著她!
沈知夏感覺自己的心痛到了麻木,她就知道,厲星辰的直覺是不靠譜的,厲溫故怎麼可能吃醋!
「那你今晚是因為頭疼,才特意去星月灣接我回來的嗎?」
「頭不是很疼,但我白天沒去學校,晚上如果不去接你回來,我媽媽知道了一定會有意見,覺得我對你不上心。」
沈知夏自嘲一笑,收回手,疲憊的道,「我累了,想要去休息。」
她沒等厲溫故開口,就直接轉身往樓上走去。
「夏夏。」身後突然傳來厲溫故的聲音。
沈知夏停下腳步,轉身望向他。
厲溫故已經睜開了眼睛,沉沉靜靜地看著她,緩聲開口道,「學校里有男孩子喜歡你保護你是好事,你如果覺得別人好,就......」
「就怎麼樣!」沈知夏立刻著急地打斷他的話,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失控的情緒,眼淚啪嗒啪嗒砸了下來,「就分手跟別人在一起嗎?」
「......」厲溫故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哭,她很少在他面前哭,「我沒這麼說......算了,今天先不聊了,你去休息吧。」
沈知夏捂著嘴巴,轉身就跑。
她跑到二樓的主臥,關上門坐在地上放聲痛哭。
她不該問的,不問,他們之間的假象還能維持,可是現在問了,一些真相就毫無保留地呈現在她面前,她毫無承受能力。
是她太傻,不該輕信厲星辰說的,說厲溫故是吃醋了。
他不會吃醋,從來不會!
沈知夏只覺得委屈,但仔細想想,又覺得自己可笑極了。
厲溫故從來沒親口說過什麼,一切都只是她自己意會錯了,有什麼好委屈的。
要委屈也輪不到她,厲溫故被人下藥,迫不得已接受她,把她接到家裡好吃好喝地供著,他才是委屈的那個。
可是這樣想著,沈知夏心裡就更難過了。
厲溫故沒錯,她也沒錯啊,那究竟是誰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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