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星辰急忙放下手裡的書,起身握住厲小野的肩膀,緊張地問道,「你還聽見什麼了?」
厲小野仔細回憶了一番,「也沒什麼,我又不是故意偷聽的,我是去找爭哥玩,碰巧聽見兩句而已,就聽見他們在商量,說這件事情不能讓我們知道,連爸爸媽媽都不能知道呢。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厲星辰咽了一口唾沫,努力保持著冷靜,微笑道,「小野是個小傻瓜,如果是真的,哥哥們怎麼可能這麼不小心讓你聽見呢,所以他們一定是故意說給你聽,考驗你的判斷力,默默哥哥不會害我們的,這事你就當沒聽到,要是你說出去,就上了兩個哥哥的當了,他們一定覺得你笨。」
「是嗎?」
厲小野原本就是在象牙塔里長大的,被保護得很好,就連昨天鄭康出事的時候,布老爺子也是第一時間讓人把她帶走了,沒讓她留在現場。
她沒見過這個世界醜陋的一面,更不了解人性的陰暗,所以立刻相信了厲星辰的話,「哈哈!姐姐說得對,一定是兩個哥哥想要框我!默默哥哥人很好的,怎麼可能是壞人,對吧?」
「對。」厲星辰摸摸她的頭,「所以這件事情你誰都不能說,就當沒聽到,不然會證明你很好騙。」
「嗯,還是姐姐最聰明,一下就看穿了兩個哥哥故意在騙我,姐姐真是我的偶像!」
厲星辰鼻子泛酸,「小野比姐姐聰明,只要好好學習,長大之後一定會超過姐姐的。」
「嗷!怎麼又繞回到學習的事情上了?」厲小野的小臉上滿是抗拒,「姐姐,我休息的時間不要跟我聊學習的事情好不好呀?」
「好。」厲星辰笑著道,「你自己玩去吧。」
「那我去找醒醒她們玩了。」
「去吧。」
等厲小野離開,厲星辰的身體像是被抽空了力氣,腳下一軟,直接跌坐回身後的沙發上,頭上一直在冒著冷汗。
默默害死了鄭康,還要害她的家人,亮哥要將他繩之以法......
無論是哪一個,都讓她無法接受。
她很想去找嚴爭和郭琪亮問清楚,可是想起剛剛厲小野的話,他們如果能說的話,就不會連老爸老媽都瞞著了。
既然瞞著,就一定有瞞著的理由,她去問的話,沒準還會壞事。
只是她不明白,默默為什麼要害星月灣的人,無冤無仇不說,大家還是朋友,他有什麼理由要害他們?
厲星辰想得腦袋都快炸了,可大腦還是一片混亂,根本理不清頭緒。
她用力深呼吸,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顧清默是她的朋友,現在他背叛了他們的友情,要傷害他的家人,甚至已經做出了殺害鄭康的事情,那他絕對不會袖手旁觀,一定要把這件事情查個清楚......
......
郭琪亮聯繫了鄭康的父親,要他來見鄭康最後一面,警局這邊,也需要他這個直系親屬簽字。
至於鄭康的葬禮,布桐知道鄭康的父親一定會草草了事,所以讓郭琪亮負責了。
鄭康的父親沒有意見,不說別的,帝都的墓地是按面積計算的,一平米的墓地比一平米的房子還貴,這些年鄭康和他幾乎決裂,就算他願意,現在的妻子也未必捨得給鄭康花這筆錢。
葬禮安排在三天後。
像是連老天爺都在為鄭康心疼,天空中密布的烏雲低得像是觸手可碰,壓得人快要喘不過氣來,一場暴風雨一觸即發。
布桐請了一位得道高僧來為鄭康做法事,高僧已經年邁,很少離開自己所在的寺廟,再有權勢的人、花再多的錢也請不動,布桐沒用權也沒用錢,在寺廟的佛前跪了整整一天,才讓他破了例。
「布施主這是何苦?」高僧上前道,「布施主廣結善緣,樂善好施,會得佛主庇佑。」
布桐雙手合十,跪在佛前,嗓音哽咽,「曾經我也以為,只要我多行善,就能護住身邊想護住的人,可我沒能做到。」
「不是所有人都有佛緣的,布施主所說的那個人,便與佛無緣,逝者已矣,布施主應該放下。」
「就是因為想放下,才想請您替那孩子超度,這輩子他沒能活得自在,希望他走得安心,下輩子好好活。」
高僧嘆息一聲,「那好吧,我陪布施主,去送那孩子一程。」
「多謝高僧。」
布桐看著墓碑上那張年輕帥氣的臉,思緒漸漸回籠,耳邊是高僧帶著幾個徒弟誦經的聲音,讓人的心在悲傷中漸漸沉靜下來。
「鄭康。」她在心裡跟他告著別,「安心去吧,下輩子,有緣再見,但不管能不能再見面,你都一定要過得好......」
厲星辰站在人群里,左手被身旁的嚴爭握在掌心裡。
她悄悄轉過頭,視線落在不遠處的顧清默臉上。
顧清默站在人群的最後面,英俊的臉上戴著黑色墨鏡,一慣的面無表情。
許是注意到厲星辰的視線,顧清默也側頭朝她這邊望了過來,摘下了臉上的墨鏡,朝她投來一個詢問的眼神。
厲星辰輕輕搖了搖頭,算是回應,很快轉正了視線,繼續看著面前墓碑上的照片。
鄭康死得這麼慘,如果真是顧清默做的,那他未免也太狠毒了!
她一定要儘快查出事情真相,保護好自己的家人,還鄭康一個公道!
......
葬禮快結束的時候,陰沉的天空突然划過一道閃電,下起了傾盆大雨。
所有人都沒有離開,打著傘等超度完畢,才陸續離開。
「月牙。」顧清默走到厲星辰身邊,「你剛剛是有話想跟我說嗎?」
黑色墨鏡擋住了厲星辰眼底所有的情緒,她「嗯」了一聲,「看見你有點詫異,畢竟我跟鄭康哥都不熟,更別說你了。」
「你們家的朋友,我自然要過來送送的,更何況人還是死在我的面前,怪讓人心疼的。」
「是啊,」厲星辰嘆息道,「也不知道究竟是有什麼深仇大恨,居然這麼殘忍地殺害他,人在做天在看,我相信兇手不會有好下場的,他早晚都會有報應......」
顧清默伸出手,拍了拍女孩的肩膀,「月牙,你別太難過,好好安慰布桐阿姨。」
下一秒,顧清默的手腕便被握住,直接拿開了。
「別碰她。」嚴爭低冷的嗓音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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