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唐斯年格外固執,堅持要留下,還跟爺爺相處得不錯,兩個人很聊得來,孔憶慈也不好趕人,就默認他留下了。Google搜索
今年的除夕,是孔家過得最糟糕的一個年了。
爺爺生病,只能在醫院裡過年,就連年夜飯,爺爺也只能吃醫院搭配的營養餐,別的東西都不能吃。
孔憶慈給值班的醫生護士買了吃的喝的,以表心意,給自己隨便點了個外賣,原本以為這個年就要這樣過了,沒想到唐斯年在她最孤獨的時候又出現了。
他拎了很多吃的,是從她很喜歡的一家中餐廳打包來的,有魚有肉有雞湯,足足七菜一湯,把病房裡的小桌子擺得滿滿的,還帶了一瓶紅酒。
爺爺躺在床上,笑著叫他們自顧自吃,別管他這個老頭子。
落地窗外,是繁華的帝都夜景,時不時能看見綻放的煙花。
玻璃隔絕了外面的嚴寒,在那間原本讓人無比想要逃離的病房裡,孔憶慈居然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溫暖。
在那一刻,她知道自己的心門已經在對著唐斯年悄然打開,只是她不能確定,這是不是僅僅是因為感動......
爺爺住院的這幾天,唐斯年一直留在醫院,晚上也是他在守夜,換孔憶慈去睡覺,早上孔憶慈來接班,他會去買早餐,等孔憶慈吃完早餐他再去補個覺。
唐斯年的表現太明顯了,孔憶慈知道爺爺一定能看出他在追求她,也在等著爺爺私底下來跟他說起唐斯年,可奇怪的是,這麼多天過去了,爺爺從未對她開口。
直到剛剛,孔憶慈才知道了原因。
原來,爺爺早就一清二楚,而是唐斯年不讓他來找她說而已。
為的是照顧她的感受。
他們都很清楚,爺爺在生著病,如果來跟她說出『斯年是個好男人,把你交給他,爺爺很放心』這種話,她是沒有理由忤逆爺爺的,最起碼,也會試著跟他正式交往。
唐斯年也知道,明明只要爺爺開口,他就能跟她在一起,可是他卻沒有讓這件事情發生,為的僅僅是照顧她的感受。
她第一次感覺到,被人這般全身心地無條件偏愛著、呵護著,是什麼樣的感覺。
她身邊的追求者並不少,她經歷過一輛豪華跑車上裝滿了玫瑰花出現在她的面前,也經歷過橫幅示愛鑽石表白,所以她拒絕得了唐斯年之前一切狂熱的追求。
可是她卻拒絕不了他這樣在背地裡悄悄照顧她感受的舉動。
人的心真的是很奇怪的東西,有的時候,強大得像是無堅不摧刀槍不入,可有的時候,一句話就能讓它所有偽裝的堅強崩塌。
孔憶慈沒辦法欺騙自己,此時此刻,她心裡的某一種東西,正在悄然蔓延出來,占據了她的整個胸腔。
「憶慈,你在這裡幹什麼?」
唐斯年突如其來的聲音,拉回了孔憶慈的思緒。
「啊?」孔憶慈茫然地抬起頭,倏地回過神來,急忙道,「哦,那個......我送走厲總他們之後,突然覺得有點口渴,就下來喝杯咖啡......你怎麼找到這裡來了?」
「爺爺見你半天沒回來,叫我來找你,所以我來看看,沒想到你真的在這裡。」
孔憶慈站了起來,「那我們走吧。」
「你不是說要喝咖啡嗎?」唐斯年看著桌上紋絲不動的咖啡,「你還沒開始喝。」
孔憶慈拿起杯子,一口氣把溫熱的一杯咖啡喝了個底朝天,「好了,走吧。」
唐斯年:「......」
他跟在孔憶慈身後,擔憂地問道,「憶慈,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爺爺的身體已經在恢復了,很快可以出院了,你不用擔心。」
孔憶慈沒有說話,加快了腳步,走到電梯前按電梯鍵。
電梯有上有下,都沒有這麼快來到這一層,孔憶慈覺得自己的心亂透了,大腦根本沒辦法思考,只想遠離身後這個男人,轉身便往樓梯間裡大步走去。
「憶慈?」唐斯年不明所以,下意識地追了上去,一把拉住了她,轉過她的肩膀,著急地問道,「你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孔憶慈抬頭看著他。
他很高,最起碼有一米八,孔憶慈穿著平底鞋,矮了他足足半個頭。
他的眼睛裡寫滿了著急和擔憂,像是急於得到她的回答。
孔憶慈跟他接觸的時間雖然不多,但多少還是有些了解的,她知道他向來都是沉穩的,但是似乎在她面前,他會毫無保留地流露出自己最真實的內心狀態。
孔憶慈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不受控制地踮起腳尖,吻住了他的唇。
唐斯年的瞳孔驟然緊縮了一下,呆愣地站著,大腦一片空白,完全忘了該怎麼反應。
孔憶慈的唇就這麼貼著他,雙手攀在他的肩膀上,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過了不知道多久,孔憶慈才離開他的唇,緩緩鬆開了手。
「憶慈......」唐斯年有點懵,但還是清醒而理智地感覺到了孔憶慈的反常,「發生什麼事情了?你告訴我,別讓我擔心。」
孔憶慈的臉蛋紅通通的,「沒什麼,我就是想證實一件事情。」
「......什麼事。」
「我說不清楚。」
「說不清楚也得說,」唐斯年突然握住她的手腕,「憶慈,什麼事情是需要用一個吻來證實的嗎?你必須給我一個說法,你吻我,是不是證明你對我有感覺了?」
孔憶慈突然覺得自己剛剛的行為太衝動了,但她不想騙唐斯年,也不想騙自己。
「我只是想知道,我對你的感覺是不是愛情,所以我想看看我在吻你的時候,心跳是不是會加速。」
「......那結果呢?」
孔憶慈拉起他的手,緩緩放在自己的左側胸膛,「你能感受到嗎?」
「憶慈,是的,對嗎?它有在加速,對不對?」唐斯年的眼底漸漸亮起了光芒,嗓音抑制不住的激動,「你對我的感覺,所以這是愛情,對不對?」
「應該是的吧。」
話音剛落,她便被擁進了一個溫暖的胸膛。
「憶慈,」唐斯年叫著她的名字,「我很高興,真的,我從來沒有這麼高興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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