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沒朕的旨意誰許你進來的。👌💀 ❻9𝔰ℍU𝓍.Ⓒㄖм 🐣👊」封宴抬頭看去,不悅地呵斥道。
「宴哥哥,是我。」崇安拉下了面紗,把茶放到桌上,瞪著桌上的繩子說道:「宴哥哥拿繩子做什麼?」
「朕的年紀能當你叔叔,別叫哥哥。」封宴不客氣地說道:「出去。」
「就要叫哥哥。我真的很喜歡你,我從小就聽宮裡的人說起你是如何帶著三百死士,千里奔襲,力挽狂瀾的。所以我覺得你很威風很厲害,像天神一樣。可你為什麼在顧皇后的事上這麼拎不清呢,她和你已經結束了,她有新夫君,你就算用繩子捆著她,她也不會喜歡你。你醒醒吧,只有我才是真心喜歡你的人。」
崇安嚷嚷著,一把抓起了繩子,用力往大帳外扔去。
可惜她力氣不大,繩子很沉,沒丟出多遠就掉在了地上。
「崇安,我看你是女子,所以對你客氣幾分,你不要得寸進尺!」封宴火了,起身就要去撿繩子。
「你罵吧,反正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把她捆到拴馬樁上!我雖然討厭她,但也不能讓你這麼對待一個母親。」崇安跑過去,一腳踢開了繩子,大聲嚷嚷道:「我已經安排人把她們母女送走了,她不喜歡你,你強迫她也沒用。」
封宴腳步猛地頓住,盯著她問道:「你說什麼?」
「我冷靜地想過了,她當年和別人私奔,肯定是很喜歡那個男人才對。你不能強迫她跟你回去!」崇安挺了挺腰,理直氣壯地說道。
「荒謬,混帳。」封宴扒開她,大步往外走去:「簡直胡攪蠻纏!」
「宴哥哥!」崇安趕緊追了出來。
封宴出了大帳,只見遠處有一駕小馬車正往遠處飛馳而去。
「你們是幹什麼的?誰許你們把無關人放進朕的大帳!」封宴眼看四周竟然沒有侍衛看守,頓時火了。
侍衛們聽到動靜,趕緊跑了過來,面對他的怒火,面面相覷。
「方將軍說,陛下要與皇后試試繩子是不是結實,讓我們不要靠近。」有個侍衛上前來,壯著膽子解釋。
「方庭人在何處?」封宴怒火中燒地斥問道:「他是越來越大膽了,擅自揣摩朕的心思!」
揣就揣吧,還亂揣!
方庭這時跑過來了,一臉驚訝地看著崇安:「公主怎麼來了?」
「別問了,去把皇后攔回來!」封宴大步走向一邊的拴馬樁,伸手就要解開套馬繩。
「啊?」方庭一個激靈,「皇后走了?這大半夜的,草原有狼啊!」
他是擔心封宴拿著繩子捆自己的樣子,讓外人看去了有失威嚴,所以才讓侍衛們避開。沒想到,崇安真是無孔不入,逮著機會就來了。
「追。」封宴上馬,打馬飛奔。
侍衛們紛紛上馬,跟上封宴朝著遠處的小馬車追了過去。
「宴哥哥!」崇安急了,拎著裙擺就追。
這時,顧傾顏大帳的帘子掀開了,顧傾顏從裡面慢步走了出來,手裡還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茶水,小口抿著。
「你怎麼在這兒?」崇安眼睛一瞪,震驚地看著顧傾顏。她明明安排小順子去找了顧傾顏,通知她封宴要把她捆在拴馬樁上,好把她嚇走!
可是顧傾顏怎麼沒走?
崇安又往大帳里看,房裡的蠟燭燃得正亮,夭夭躺在榻上,呼呼大睡,在桌上還擺著一隻小包袱,正是她讓小順子拿給顧傾顏的。
「我去哪兒?」顧傾顏靜靜地看著崇安,嘴角彎了彎。
崇安這種溫室里的小公主,怎麼能和她比。她前些年見過的風浪,隨便哪一個都能把這小公主掀進巨浪里,打得骨頭也不剩。就她這種頭髮沒顧傾顏命長的公主,顧傾顏根本不放在眼裡。
當時小順子進來對她說了那些話,她立馬裝出了為難的神情,聲稱若讓封宴發現,她就走不掉了,讓小順子先把人引走,再約定地方會合。小順子覺得有道理,於是便駕著馬車去引開封宴他們。
「你這個女人真不識好歹,本公主是救你!看來是本公主好心白費了,你就應該被捆在拴馬樁上!」崇安氣得臉通紅,指著顧傾顏一通指責。
「公主真好心,」顧傾顏又喝了口熱氣騰騰的酥油茶,笑了笑,「不過晚上草原有狼出沒,公主不知道嗎?」
「狼又跑不過馬車!怎麼,你以為本公主想殺你?」崇安被戳穿了小心思,硬著頭皮辯解。
「公主收好自己的小心思,你這些手段,與本宮以前見識過的那些相比,太不值一提了。」顧傾顏睥她一眼,微笑道:「就公主這樣的,還是趕緊回宮裡吃奶去吧」
「你、你……」崇安臉紅透了,緊張地往四周看看,說道:「你怎麼敢大庭廣眾之下說那兩個字。」
顧傾顏嗤笑一聲,搖搖頭,轉身進了大帳。
她訂的驢車明早才到,不管要不要跟封宴回京,她都得回去一趟,兩個妹妹要安頓,還有夭夭的見常之瀾。他們父女的感情,不是能說走就走,說斬斷就斬斷的。
「顧傾顏,你又不喜歡他,把他讓給本公主怎麼了?你為什麼要賴著不走。」崇安急紅了眼睛,站在帳外嚷嚷。
「誰說我不喜歡他。」顧傾顏放緩了腳步,輕聲說道。
「你喜歡他為什麼要跑,跑都跑了,為什麼還要跑回來!」崇安絕望地問道。
「那你為什麼要這麼混帳?」顧傾顏扭頭看向她,嚴肅地問道:「你若真心喜歡他,那你儘管去追求,不應該來找我。同樣,如果他真心喜歡你,我自然不會摻和其中。大家同為女子,為何非要對另一個女子咄咄逼人,弄得自己面目可憎。」
崇安怔了一下,雙手飛快地撫上臉頰,一個字也沒能說出來。
又是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過,一名侍衛的焦急的大喊聲傳了過來。
「陛下遇上狼群了!快,護駕!」
顧傾顏臉色一變,立馬折返回來,可沒跑幾步,她又想起了大帳里的夭夭,趕緊又沖了回來。場面越亂,夭夭身邊越不能離開人。
「我去救宴哥哥。」崇安已經顧不上顧傾顏了,奪了匹馬,爬了上去。
「喂,你去了只會拖累他,回來。」顧傾顏立馬急聲大叫。
「膽小鬼,我能為他死,你能嗎?」崇安扭頭,憤憤地瞪了她一眼,不顧一切地朝著草原深處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