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我親自教你慢慢認

  「笑得這麼心呀。」顧傾顏定定神,朝著幾人走了過去。

  聽到聲音,封宴愣了一下,飛快地轉頭看過來,旋即擰起眉來:「怎麼沒人通傳?」

  「我來還要通傳嗎?而且帶秦姑娘進來的小公公也看到本宮了。」顧傾顏笑吟吟地看著封宴。

  她認識封宴這麼久,還是頭一回看到他對別的女子笑得這麼開心的。

  以前她都以為他不會對著別的女人笑呢,原來,只是因為不是他看中的女子。

  封宴盯著那領路的小公公看了一眼,神情不悅。

  小公公腿一軟,又跪下了,苦著臉說道:「奴才不知道皇后娘娘要進來。」

  「起來吧。」顧傾顏輕聲道。

  「皇后娘娘。」封惜看著顧傾顏,微微一笑。

  「三王爺。」顧傾顏頷首。

  秦碧紋站在封宴身邊,又朝著顧傾顏行了個禮:「皇后娘娘恕罪,小女也不知道皇后進不進來,所以沒有稟告陛下。」

  「沒事,本宮本來就是隨便走走,你們說正事吧,本宮隨便逛逛。」顧傾顏扭頭,朝著秋桃說道:「把點心留下,咱們去湖那邊看看。」

  「我過會兒來找你。」封宴拉了拉她的手,小聲說道。

  「好。」顧傾顏抿抿唇,又看了看秦碧紋,帶著秋桃和招娣走了。

  走了好遠一段路,招娣突然說道:「以前陛下在王府時,好像也沒對誰這樣笑過啊。」

  原來不止她一個人看出來了!

  這秦碧紋說了什麼話,能讓他這麼開心?

  顧傾顏越加好奇了,可是她又不好過去問。轉念想了想,她早晚要死的,那他身邊多個讓他開心的人,也隨他去吧。

  心情突然就糟糕了許多。

  她懶得走了,往路邊的石凳上一坐,看著湖水發起了呆。

  宮裡真無趣,這才幾日,她就覺得乏味起來。

  簡直比王府還無趣。

  風吹皺一湖水,圈圈漣漪輕泛。幾隻黑天鵝落到了湖心上,揚起優雅細長的脖子,仰天鳴嘯。

  「如果是三小姐在這兒,肯定又想說吃掉黑天鵝了。」秋桃見她興趣缺缺,於是故意笑道:「不如把三小姐和二小姐都接進來,一起看天鵝?」

  「她們兩個一大早去看許小哥了。」招娣說道:「二小姐跟著許小哥學醫呢,三小姐今日嚷著也要去。」

  只有顧傾顏睡到了大中午!

  她扭頭看了看封宴那邊,那三人還在那裡沒動,也不知道到底在說什麼。

  有很多小時候的事要說嗎?

  以前怎麼不進宮來找她敘舊?是因為以前不方便,現在當了皇帝他就方便了?

  顧傾顏越想越不舒坦,心臟都跟著燙了起來。

  「茶。」她接過招娣捧上來的茶水一口氣喝了,這才覺得滾燙的心稍緩了一點。

  「其實陛下偶爾笑笑,也挺好的。」招娣勸慰道。

  「他跟我在一起笑不出來嗎?」顧傾顏不解地問道。

  「奴婢不是這個意思。」招娣趕緊解釋道:「陛下是最疼娘娘的。」

  顧傾顏擰擰眉,更想不通了。如果是能讓她聽的事,方才封宴為何不留下她一起聽?

  「陛下來了。」秋桃突然說道。

  顧傾顏抬眸看過去,只見封宴正一個人往這邊走來。

  「我們走。」顧傾顏起身就走。

  「娘娘?」二人楞住,趕緊撒腿就追。

  顧傾顏還從未因為女人與封宴紅過臉,可今日之事,讓她很不舒坦。

  她現在想一個人呆會兒。

  「顏兒,你站住。」封宴走得很快。他眼神也好,一眼就看到顧傾顏起身走開了。

  大步跑了幾步,只見她就要往假山里鑽,封宴索性直接施展輕功追了過來。幾個起縱落地,人就攔到了顧傾顏的前面。

  「阿宴也在啊。」顧傾顏抬手擋了擋陽光,故意說道:「我怎麼沒看到阿宴。」

  「生氣了?」封宴上前來,一把攥住她的手,把她往懷裡拉,「吃醋?」

  「醋是什麼,我都沒有見過那種東西。」顧傾顏雙手摟在他的身前,慢悠悠地說道。

  「那等會兒我讓內務府把各種醋都送一罈子來,我親自教你慢慢認。」

  「天啦,我還有這麼好的待遇?」顧傾顏眨了眨眼睛,誇張地驚呼起來。

  封宴捧著她的臉揉了揉,好笑地說道:「顧傾顏,真有你的!」

  「彼此彼此。」顧傾顏嘴角彎彎,拉開了他的手:「你陪你的青梅竹馬吧,我去許康寧那兒接妹妹。」

  「胡說八道什麼,哪來的青梅竹馬。」封宴眼疾手快地扣住她的手腕,好笑地說道:「到底誰在你面前傳閒話的?」

  「用得著傳嗎?你若不是與她關係要好,怎麼會笑得像喉嚨里塞了只牛鈴鐺。」顧傾顏不客氣地說道。

  牛鈴鐺?!

  封宴氣笑了,把她拽回懷裡,扣著她的臉往她唇上咬了一口。

  「朕的皇后果然很會罵人!朕的嘴裡可沒吞過什麼鈴鐺,但顏兒身上的每一處,朕卻吞了無數遍。」

  秋桃和招娣瞪了瞪眼睛,飛快地轉身低頭,屏氣凝神,一個字也不敢多聽。

  「青天白日的,你嘴裡又胡說。」顧傾顏的臉一下就紅了,推他一把說道:「你和你的小玩伴說去。」

  「瞧瞧,就興你說我,我就說不得你了。我不過是聽她說到一些兒時的舊事,突然想笑,這也要被你罵一頓。顏兒怎麼不講道理了。」封宴把她輕輕地推到假山石上,邊笑邊掐她的腰:「我就不信了,你還真能趕我去別的女人那兒。」

  「你去一百個女人那兒,我都沒關係。」顧傾顏腰上的軟肉被他掐得又麻又癢,在他懷裡不停地拱,想要把他給拱開。

  「你們還杵那幹什麼,外面等著去。」封宴突然呵斥了一句。

  秋桃和招娣趕緊往外走。

  「是這兩個丫頭胡說的?」封宴聽到悉索的腳步聲出去了,這才勾了勾顧傾顏的鼻頭說道。

  「怎麼,你要幹什麼?」顧傾顏握住他的手腕,悶悶地說道:「你怕讓我知道?」

  「我怕什麼?我這也是才見著她,已經有許多年未見過了。」封宴說道:「那時候我才七八歲的樣子,她才五歲。」

  「她有二十多歲了,怎麼還在宮裡?是在宮裡當女官?」顧傾顏驚訝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