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只給三天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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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時辰後,一干人等都跪到了御書房門外。

  「求皇上給小女作主,小女死得好慘啊。」齊夫人哭得渾身發抖,不停地磕頭,額頭都磕破了,鮮血直流。

  「宴王妃與常之瀾是同門,商大人你又湊什麼熱鬧?」劉公公皺著眉,看著正悄悄拉拽鞋子的商子昂。商家有錢,劉公公也時常收到禮物。

  「我夫人與常公子也是兄妹情誼。」商子昂沒敢像在外面一樣張狂,陪著笑臉小心地解釋。

  「洒家倒忘了,尊夫人與宴王夫是親姐妹。」劉公公看向跪在前面的宴王妃,擰眉道:「太后辦女子書院,原本是讓宴王妃教這些小姐女紅茶道,詩詞刺繡,沒想到宴王妃就教了兩日,便教出這般大事。太后震怒,這女子書院只怕是辦不下去了。」

  「這也怪不了宴王妃,她也沒想到二位齊小姐敢大晚上過去借書看,也太好學了吧。」商子昂嘀咕道。

  「商大人,慎言哪。」劉公公擰眉,睥了商子昂一眼,抬步往封宴和顧傾顏面前走,「宴王,宴王妃,皇上要見你二人。」

  二人起身,跟著劉公公進了御書房。

  皇帝坐在書案後,手裡捧著一盞清茶,聽到二人進來的腳步,冷冷地問道:「此事你二人怎麼準備怎麼結案?」

  「此事蹊蹺,尚待明察。」封宴說道。

  「宴王妃呢,你怎麼看?」皇帝又看顧傾顏。

  顧傾顏大膽地抬眸看過去,輕聲說道:「齊素與齊美人去書院借書,途中遭遇賊人,遭遇不測。常之瀾被陷害,實屬無辜。」

  「他是你師哥,你當然說他無辜。依朕看,此事就是他做的。」皇帝放下茶碗,陰鷙的眼神死死盯住了顧傾顏。

  「皇上,常之瀾若真做出此等事,又何必把齊小姐擺在院上,故意讓人看到?」顧傾顏反問。

  皇帝取下繞在腕上的佛珠輕輕轉動,合上雙眼,慢吞吞地說道:「朕給你們三日找出真兇。若是找不出來,那兇手就是常之瀾。」

  狗皇帝,此事說不定與他脫不了干係!顧傾顏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齊粉青就算進宮,只怕也不得善終。

  走出宮門,顧傾顏停下腳步,看著囚車拉著常之瀾往西邊刑部大牢走去,雙手不禁緊握成拳。

  「見不到齊粉青,便無法知道出過何事。」封宴沉吟一會,低聲說道:「得想辦法見到她。」

  「我們見不到了。你父皇看上了齊粉青,只怕這幾晚她都要侍寢。」顧傾顏苦笑,同情地說道:「齊粉青對師哥一見鍾情,只怕她的情誼會成為師哥的催命符。」

  商子昂從趕來接他的僕人手裡接過靴子,罵罵咧咧地穿到腳上,扭頭啐了一口,小聲罵道:「老東西,一大把年紀了,他還拱得動腰嗎?」

  「商大人慎言。」顧傾顏立刻上前阻止他。

  「我得想辦法把之瀾兄撈出來。」商子昂皺著眉,又啐了一口,壓低聲音說道:「如果實在不行,就弄個替身進去替他死了,我再悄悄用船把他送到大魏國去。」

  「姐夫!」顧傾顏只好又打斷他,秀眉緊鎖,輕聲提醒道:「這是皇宮門口,你不如拿個銅鑼過來,一邊敲一邊告訴天下人你想怎麼做。」

  商子昂抿緊唇,過了一會,訕訕道:「小妹你莫氣,我是太著急了。我與之瀾兄感情深厚,情如親兄弟,我是太著急上火了。」

  「先回去再說。」顧傾顏扶著封宴的手上了馬車,匆匆說道。

  「我先回去換身衣服。」商子昂趴在馬車窗子前,衝著裡面小聲嚷嚷:「商量時一定要帶著我,我能出錢,我還能出人。」

  馬車很快就往宴王府飛馳而去。

  顧傾顏一晚未眠,又突然遇到此般變故,心裡亂糟糟的。

  「齊粉青見不著,她身邊的丫頭可以一見。」封宴握住她的手,低聲說道:「就像商子昂所說,最後還有一條路真走。」

  「變成通緝犯?師哥寧可死,也不會不明不白地活著。」顧傾顏輕輕搖頭。

  她了解常之瀾,他是一個傲氣的人,絕不會為莫名之罪低頭,哪怕死,他也不會背著罪名逃出牢房。

  夫妻二人剛回到王府,封夜晁氣勢洶洶地趕來了,一見面就拔出長劍狠狠揮向了封宴。

  封宴身形急退,長指夾住劍鋒,內力猛地一震,那劍竟然攔腰斷成兩截,咣當一聲掉在地上。

  封夜晁看著地上的斷劍,頓時臉色大變。

  他以前只覺得封宴箭術厲害,沒想到他的內力也如此渾厚。

  「皇兄,你再敢在我王府拔劍,我可真還手了。」封宴踢開地上的斷劍,冷冷地看著封夜晁。

  封夜晁勃然大怒,冷笑幾聲,突然吹響了口哨。

  幾隻黑鷹在天空中盤旋,尖嘯著越飛越低。

  「晁王!」顧傾顏煩不勝煩,幾個快步上前去,攔到了封宴面前,「你曾幫過我,我對你心有感激,我不管你和宴王之間有什麼恩怨,但這三日關係到我師哥的生死,請你三日之後再來。」

  黑鷹此時已經俯衝而至,眼看就要啄到顧傾顏的眼睛,封夜晁猛地一揮袖子,硬生生地逐開了那幾隻鷹。

  又是一陣尖嘯,黑鷹在半空中翻了幾個跟頭,硬生生地栽在地上,往前滑了好遠一段路,腦袋直直地插進了草叢裡,這才停了下來。

  封夜晁冰冷的眼神在二人之間來回穿梭了半晌,冷笑道:「也好,本王也要看看,三日之後你二人如何交差。」

  「送客。」顧傾顏無意與他多言,轉身就往裡面走。

  「王爺。」方庭匆匆過來,朝封宴遞了個眼色。

  「我先過去一趟。」封宴拉住顧傾顏,沉聲說道。

  「你去吧。」顧傾顏點點頭,抽出手快步往前走去。她如今心全亂了,一點好辦法都想不出來。

  若是皇帝動手,她哪有辦法讓皇帝認罪?

  剛想進院子,只見許久不見的丹陽從一邊繞了出來,手裡拋著一個香袋兒,一臉嘲諷地看著顧傾顏。

  「顧傾顏,你是離開宴哥哥,還是救你師哥,你自己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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