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萬的確讓焦高亮有些心動,要知道就算他老師湯立強也拿不到這麼多研究經費,但也僅僅只是心動而已,他現在更關心的還是出國。Google搜索
把焦高亮送回學校,又請他和湯立強吃了頓午飯,下午就在圖書館待著了,找了一些農業類的期刊雜誌慢慢翻閱,等於靜姝下班。
一下班,李耒就跟著於靜姝去她家了,現在已經是臘月了,必須早點去,再不去就只能等明年了。
因為時下有個習俗,叫過了臘月二十三,姑娘姑爺不登門,因為按照民間風俗,快過年的時候,過世的老祖宗都要回家看看,怕驚到了姑娘姑爺。
去的路上,李耒還有點緊張,前後兩輩子他還是第一次去見老丈人、丈母娘呢,只能祈禱於靜姝的家人能通情達理些。
「你在家都是怎麼跟你爸媽說我的?他們該不會嫌棄我沒正式工作吧?」李耒問於靜姝,他琢磨著,自己要學歷有學歷、要模樣也不差,唯一的短板大概就是家世和身份了。
要說家世,於靜姝的父母雖然和李啟雲一樣都是老師,但於靜姝的爸爸是省城重點中學的校長,說起來確實比他們家強點。
置於身份,眼下還是更看重體制內的工作,李耒雖然有錢,可在一般人看來,每個單位終究不太保險。
「我爸老誇你來著,說年輕人就是該多闖蕩闖蕩,你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做出這麼大的成就,他挺佩服的;就是我媽有點不高興,你在河陽,我在中州,倆人畢竟不在一個地方!」於靜姝抿著嘴笑道。
她認識李耒這麼久,看他從來都是智珠在握、胸有成竹,像這麼忐忑不安還是第一次見,這也從側面說明了自己在他心裡的地位。
「這個其實沒關係!等再過幾年,我肯定要搬到中州去!」李耒連忙解釋,果然還是丈母娘那一關最難過啊。
李耒也不是忽悠人,等生意做大之後,總部還是挪到大城市好一些,尤其中州還是交通樞紐,在這裡找地方辦廠肯定比在河陽方便。
「再說了,從河陽到中州也不遠,我只要不忙開車一個多小時也就到了!」這比後世好多人大城市上班族的通勤時間還短。
「我媽也就是說下,她對你其實挺滿意的,我姨幫你說了不少好話來著,她一準兒不會為難你!」於靜姝咬著嘴唇,小聲說道,「其實我也可以去河陽,你上次不是說你爸學校的英語老師走了,找不到人接替麼,我英語水平還不錯!」
李耒心裡頓時暖乎乎的,果然雙向奔赴才是最好的愛情,他願意為於靜姝付出,於靜姝也願意為他做出犧牲,這樣的對象可比後世那些只知道要紅包、要禮物的妹子好多了。
「你就算去也待不了幾年,我將來肯定會到中州的!」李耒握住了她的手,鄭重地向她保證。
等汽車開進於家所住的家屬院,喬愛珍一聽到聲音就趕緊跑到陽台上,一瞅見車就趕緊向屋裡招呼,「來了,來了,李耒和靜姝回來了!」
女兒第一次帶男朋友登門,家裡幾個至親肯定得在,所以喬愛珍也專門從河陽趕回來了。
「我看看,嚯,還是進口車,靜姝以後要享福嘍!」於靜姝的小舅喬愛華年紀不大,一看就皇冠車就咋呼起來。
「你看你說的啥話,一點兒當舅的樣子都沒有!趕緊回來做好,待會兒說話穩重點,莫讓人家笑話!」他姐姐、於靜姝的母親喬愛萍對這個弟弟都無奈了。
「小舅,小舅,這是啥進口車啊?待會兒我能去坐坐不......
「這樣太張揚吧?搞得好像巴不得所有人都曉得他有錢一樣!」於靜姝的父親於慎遠不滿地嘟囔道。
「人家第一次上門,肯定得弄得排場點,這樣我們見了也放心,知道靜姝跟了他不會吃苦!」他弟弟於慎寧幫著說了句好話。
不一會兒,於靜姝帶著李耒進來了,幫他挨個引薦,「這是我爸,在中州二中當校長;我媽,二中歷史老師。」
「叔叔好,阿姨好。」李耒規規矩矩打招呼。
「我小叔,在向陽區政府上班;我小嬸,以前也在二中教書,現在調到向陽中學去了。」
「叔叔好,嬸嬸好!」繼續問候。
「我姨就不用介紹了,這是我小舅,鐵路局上班,小舅媽,也在鐵路局。」
這回沒等李耒先問候,喬愛華就大大咧咧補充道,「我在貨運部,我媳婦兒在客運部,將來你不管是運貨還是買票,說一聲就行!」
「誒,謝謝叔叔,謝謝阿姨!」這聲叔叔叫的有點不得勁,他倆看著也就比自己大十來歲吧?但是沒辦法,誰讓人家輩份高呢。
於家的近親也就只剩下邢書望沒到了,這一個個的都在體制內工作,要是擱在後世,絕不比南昌周氏差。
好在這家人沒染上周家的不良習氣,家風很好,於靜姝幫他引薦完就坐下聊起天來,該問的問題就大大方方的問,不該問的絕不開口。
而且都是有文化的人,說話談吐得體,和這樣的家庭聊起天來就很開心了,李耒也借著這個機會把自己的情況老老實實說了一遍。
於靜姝和喬愛珍肯定都給他們說過,不過有些細節還是得自己補充,他們也都聽得很認真,尤其是李耒在特區賺取第一桶金的經過,眾人都聽入神了。
「這就是對人才的尊重啊,在這方面,正大康地做得比絕大多數國有企業都要好,值得我們學習!」教書育人一輩子的於慎遠評點道。
「厲害!我天天在火車站,老聽說有人在南邊發了財的,不過他們搞得那些東西根本上不了台面!」小舅喬愛華豎起了大拇指,心裡樂得不行,這回回去吹牛的題材有了,到時候給他們一講,保管他們聽得一愣一愣的。
於慎遠和喬愛萍交換了個眼神,這個年輕人做出了遠超他年齡的成就,卻一點兒也不倨傲,依舊保持著謙虛謹慎的態度,而且從他看向於靜姝時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眼神判斷,他是真的喜歡自家姑娘。
既然如此,也就沒什麼可擔憂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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