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邪?不會的!我堂哥那人一身正氣,啥污穢東西,都不敢接近他,堂嫂,你別自己嚇唬自己。💜😲 69Ŝђ𝐔乂.cᵒ爪 🍧😎 。」
畢竟是古代,大伙兒心底還是相信那些所謂的鬼神存在,黃碧桃也不例外。
所以穆雙雙在做解釋的時候,沒有偏離這個大的出發點,免得引起黃碧桃的不適應。
「雙雙,你說的對。你大堂哥身子骨一向好,不可能是中邪,可那道黑影咋解釋?他說每天晚上都有,總不至於真的有人在我屋子外頭一直守著吧?」
黃碧桃這句話,看似是對穆雙雙說的,可在穆雙雙聽來,更像是一種自我安慰。
穆雙雙皺了皺眉,心道:穆大郎為啥會說自己看到了一個黑影,而且每天晚上都會看到?難不成,是幻覺?
如果不是幻覺,是真的了?
忽然,她記起,黃碧桃和穆大郎成親那天晚上,老穆家那頭林氏大聲呼叫過有賊。
那時候那個賊人好像就是從穆大郎和黃碧桃喜房的那個方向來的,第二天,她家茅坑,還像被鞭炮炸過的一樣,一地的屎。
差點沒噁心死她。
若是按照當時留在地上污穢的痕跡來看,穆雙雙覺得那根本是有人逃竄到了她家的茅坑,怕被人發現,所以跳進她家茅坑,用來躲避眾人的視線!
穆雙雙越想,越覺得這件事兒極有可能是這樣。•
她道:「碧桃你還記得你成親那晚?在喜房裡面聽到的動靜嗎?就是二伯母喊抓賊的那個時候。
你可不可以告訴我大概是什麼時辰,發生了啥事兒?我懷疑,大堂哥看到了那個黑影,就是那天晚上的那個賊人。 」
那件事兒,黃碧桃也有印象。
那晚,他和大郎正準備圓房,因為那個賊人,大郎沖了出去,結果自己等了一個晚上都沒有等到大郎,後面她睡了,洞房的事兒,不了了之。
「天啊,不會有這麼恐怖的事兒吧?啥賊人會一直躲在我和大郎的門外?」黃碧桃失聲尖叫。
「或許,那並不是賊。」穆雙雙面色凝重,心底,已經有一個答案呼之欲出了。
「堂嫂,你可別忘了,咱們老穆家的酒宴,不管是紅白喜事,收到的彩禮錢可都是咱們奶收著的。
哪怕是作為當事人的你和我大堂哥,既不知數目,也不知道禮錢放在哪裡。
要真的是小偷,你覺得他會傻乎乎的在你和大堂哥的屋子外面守著,而不去咱奶房裡冒險?我覺得,我覺得那人守在你們屋子外頭的目的根本就不是為了錢。」
「不是為了錢,那是為了啥?」黃碧桃不懂。
她這會兒有些雲裡霧裡的,完全猜不透穆雙雙說的話的意思。
做賊的,不是為了錢,還能是為了啥?
「人!」穆雙雙道。「堂嫂,我說句話,你別覺得我在嚇唬你,我覺得……那個所謂的賊人,可能是五叔。」
除了穆大年,穆雙雙實在想不出,誰還有這麼噁心,會整天蹲點,在別人屋子外頭,蹲點聽牆角。
果然,黃碧桃聽了穆雙雙的話,身子搖搖欲墜的,差點就摔倒在地上。
要不是穆雙雙扶 的及時,這會兒黃碧桃應該已經摔得頭破血流了。
「天啊,他為啥就是不肯放過我,為啥……嗚嗚……」黃碧桃嗚嗚的哭了起來,好不傷心。
一個女人,嫁到別人家做媳婦,無親無故的。
婆婆不喜歡她,隨意打罵、羞辱她,還有奶,動不動就用語言侮辱她,甚至還說她和爺有染……
想起這些事兒,黃碧桃傷心的快要死了。
眼淚吧嗒的掉個不停。
穆雙雙看著難受,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不應該告訴黃碧桃這些。
但是不說,她真的怕黃碧桃受到更大的傷害。
「碧桃……我知道你心底難受,也知道,奶和二伯母對你並不好。
在老穆家做媳婦,就是這麼悲哀,你瞅瞅我大伯母,是舉人夫人了吧,我大伯照樣和人私通。
我奶照樣想咋責罵,就咋責罵。我說這些,不是想讓你絕望,而是想讓你知道,這個火坑,只有跳出去了,才有好日子過。只有反抗了,才不會一輩子被壓迫。」
穆雙雙輕輕拍著黃碧桃的背。
「你瞅瞅我娘,雖然還是在老穆家沒啥地位,可是我娘現在不靠老穆家吃喝,她只要不來這頭,我奶也拿她沒辦法。」
「所以,你要學我娘,學我們三房,從老穆家獨立出去,過自己的日子。」穆雙雙道。
穆雙雙說的,黃碧桃心動了。
如果能夠分出去,她就不用被婆婆無端的責罵,如果可以分出去,她也不用被穆老太呼來喝去……
「可是我要咋做?雙雙,我沒你那麼有本事,我不會掙錢,能做的,只有繡花和女工,再就做飯、洗衣裳。
可這些,所有女人都會,我怕離開老穆家,我和大郎會餓死。」
穆雙雙搖了搖頭:「你忘了,大堂哥現在正準備養豬做殺豬的活兒嗎?」
黃碧桃嘆了口氣,「雙雙,我實話和你說吧,你大堂哥手上的錢,根本不夠,三頭小豬崽子都是佘過來的。
王二麻子家的那頭老母豬說是說好了,給咱們,可是你大堂哥,還沒付錢,到底會咋樣,誰也不曉得。」
黃碧桃內心,並不如外表表現的那般啥也不懂。
她其實都懂,自己男人雖然想干出一番事業,可沒啟動資金,要做的事兒,壓根就不容易。
「堂嫂,這件事兒,你還是和我大堂哥商量一下,包括之前五叔做的那些事兒一起。
就像我之前說的,夫妻之間應該坦誠。大郎哥是你相公,你遇上困難,他理所應當的,要為你分擔這些事情。」
在穆雙雙看來,這些大概就是這個時代女人的悲哀吧。
出了事兒,能找的,只能是自己男人。
不像她,遇上啥事兒,一根木棍,一個人,就能將欺負自己的人,打的屁股尿流,爹媽都不認識。
不過這種暴力方法,也只適合她了。
這個時代的女人,普遍缺少她這種狠勁兒。
「真的……真的要找你大堂哥嗎?」黃碧桃還有些猶豫。
「當然,這件事兒,除了大堂哥,別人解決不了。」穆雙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