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啥了,阮姨娘是縣太爺的人,自然要會縣太爺家中,跟著我們去京城做啥?」穆大德不悅的呵斥金氏。
金氏被責罵,不但不覺得難過,反倒心情大好。
聽她男人的意思,她就知道,阮小嬌和他男人,不會有啥瓜葛了。
可惜,金氏不知道,阮小嬌早就不是當初的阮小嬌了,從穆大德告訴她,穆大德是被金氏下藥,才被迫娶了金氏。
要不然,如今的舉人夫人,娃兒的娘,這些身份都是阮小嬌的。
女人嫉妒和恨,都是很可怕的事兒,特別是當這嫉妒和恨,是由男人轉化而來的時候。
阮小嬌一路上,都不理會金氏不停的挑釁和激怒,她臉上一直帶著笑容,直到馬車停在了縣城。
三個人一同下了馬車,阮小嬌才收斂了自己的笑容。
在老穆家,阮小嬌一直走的是小女人路線,到了縣城,反而多了幾分成熟。
一路上,阮小嬌時不時的給金氏介紹縣城裡的東西。
儼然一副縣城自己很熟悉的樣子。
金氏不情不願的跟著阮小嬌到了她介紹的酒樓。
只看酒樓的外在規模,就看得出,阮小嬌請吃飯的酒樓,不是一般酒樓。
加上內部奢華的內在裝修,金氏愈發覺得阮小嬌是在自己跟前顯擺。♔🏆 6❾𝔰Ĥù𝔁.𝒸𝔬ϻ 🔥⛵
已經過了飯點,這會兒酒樓里沒啥人。
阮小嬌一出現,店裡的夥計,就都迎了上來。
有認出阮小嬌的夥計,直接給三人介紹包房雅間。
「阮夫人,雅間按照您的喜好,一直給您留著,小的帶您去。 」夥計一臉討好的道。
小夥計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上來只和阮小嬌說話。
這讓金氏覺得特別丟面子,她打斷夥計接下來的話:「我們還要趕路了,就不去包廂了,就在這外頭吃,吃完了我們馬上就走。」
夥計滿臉的為難,去看阮小嬌。
阮小嬌搖了搖頭,示意不要緊,他們就在外頭吃。
三人這才在外頭,隨便找了個地兒吃飯。
才正月初六,天氣還沒轉暖,在大堂里吃飯,勢必會冷,加上大堂為了方便客人進出,不會關門。
一會兒的功夫,金氏就凍得渾身發抖了。
這會兒她後悔死了,早知道,就去雅間坐了。
至少雅間裡,這個時候,是可以燒銀炭的,暖和的很。
「這間酒樓我經常來,酒樓的大廚做的菜特別好吃,你們待會兒一定要多嘗嘗,不然晚上就沒這麼好吃的菜了。」
阮小嬌說話的時候,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金氏。🐠😳 🐸🐨
就是這個眼神,讓金氏的眼皮突突的跳了一下。
心底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了上來。
金氏握著筷子的手抖了抖,等她握緊筷子,飯、菜也上來了。
和阮小嬌說的不錯,這件酒樓做得飯菜確實不錯,就連穆大德也吃了兩碗飯。
金氏因為生氣,淺淺的喝了半口湯。
後面不管阮小嬌介紹啥好吃的,她咋都塞不進去了,反倒是看到阮小嬌,就覺得倒胃口。
飯吃過,阮小嬌就起身要去結帳,穆大德也跟著去了,酒樓的掌柜說櫃檯沒錢找,讓兩個人跟著去後院。
再出來的時候,金氏就被兩個婦人按在地上,頭髮散了,衣裳亂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打了金氏,金氏嘴裡發出陣陣哀嚎。
「我冤枉啊,我沒偷東西,我沒偷……」金氏一邊哭,一邊和酒樓里的眾人解釋。
可酒樓里的人,像是串通好了的一樣,一個兩個的都指責金氏。
「看你這婦人,穿的人模狗樣的,咋偏偏做出這般下作的事兒?」兩個婦人中的其中一個道。
「就是,我的珍珠耳環可是值當十兩銀子了。」
「這個小偷,大伙兒都給我瞧瞧,瞧瞧她長啥樣!」
「……」
大伙兒,你一言我一語,才出來的穆大德和阮小嬌,愣是沒明白到底發生了啥。
兩個人都有些懵。
但是阮小嬌還是第一個沖了上去,一把揮開欺負金氏的兩個婦人。
「你們幹啥?我姐姐是舉人夫人,咋會看上你一個珍珠耳環?」阮小嬌維護金氏。
但是金氏一見到阮小嬌,就激動了起來。
「是你!是你害我的對不對?方才你故意用那種眼神看我,然後故意找這些人陷害我。你好惡毒啊。」
金氏不傻,從吃飯那會兒,她就覺得不對,只是她不知道阮小嬌真的會整自己。
還用這種敗壞自己名聲的事兒。
她不會放過阮小嬌這個小賤人的。
「金姐姐,你說啥了,我和大德哥一起去了後堂,是掌柜讓我們去的,我真不曉得發生了啥。」
阮小嬌極力否認。
金氏愈發激動,她提起手,對著阮小嬌就是一個巴掌。
只是還沒打到人,就被旁邊的婦人攔住。
「你個老貨,自己偷東西,還敢冤枉無辜,你們誰給老娘去報官府,老娘給她二十文錢。」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更何況,只是跑腿的事兒。
一個漢子舉起雙手,大喊:「我去喊捕頭過來,讓捕頭抓了這個小毛賊!」
撂下話,漢子一溜煙的跑了。
穆大德這才回過神來,他想喊住那個去叫官府捕頭的漢子,可是人家腿腳快,很快就沒影兒了。
「到底咋回事?你給我解釋清楚。」
穆大德重面子。
自己女人被人說成是盜賊,而且贓物還不是一副不值錢的珍珠耳環。
他只覺得丟人,特別的丟人。
「丹丹爹,你聽我說……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你和阮小嬌那個小賤人去後堂,這個蠢婦說我偷了她的耳環,我明明碰都沒碰她。」
「住口,你莫要一口一個賤人的罵。金氏,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這般丟人的事兒,你咋都做的出來?」
穆大德一直希望自己女人,懂事明理,以前他覺得金氏是,可現在,他覺得金氏就是一個不講理的村婦。
「我丟臉?我咋丟臉了?我可沒和別人不清不楚的,我知道,啥事兒該做,啥事兒不該做。」
金氏反駁。
這一次,金氏是氣瘋了,自己出了事兒,男人不站自己,還責備自己。
而這一切,都是阮小嬌的錯!
金氏和穆大德僵持不下,就在這個時候,有人大喊:「捕頭……捕頭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