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雙雙還是個孩子,不管是啥事兒,我一個人承擔,您打我罵我,都好,求求您了,放過雙雙。♔🎄 ➅➈ѕ𝕙ᑌχ.𝓒𝓞M ✎☠ 」
穆大山跪到了地上朝著穆老太開始磕頭,一邊磕,還一邊給穆雙雙求著情。
穆老太冷哼一聲,就是不肯鬆口。
穆大山轉過來求穆老爺子,「爹,您幫幫雙雙,她膽子那么小,不會打人的,求求您了。」
「狗蛋他三叔,話可不是這麼說的,臭丫頭是啥人,我林氏可清楚的很,之前她把我差點沒把我肚子給踹爛了,打大嫂也是極有可能的事情嘛。」
林氏振振有詞的說道,她嘴裡的穆雙雙踹她,還是穆雙雙被她打了一頓,撞在石磙上,醒來以後的事情。
即便過了這般的久,林氏可還是記得清清楚楚,好不容易抓著機會,她肯定要把這個大虧討回來。
「二伯母,你說啥嘞,我啥時候踹了你?」
穆雙雙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她頭上綁著淡藍色的頭巾,額頭上布滿了汗珠,她也是才回來,路上遇著趙狗子問話,才知道自己今天又要被坑了。
「好哇,你個臭丫頭,你還敢回來,我老太婆今兒非得扒了你皮不可。」
穆老太見著穆雙雙,就失去了理智,根本不記得之前答應金氏的,自己不動手,讓穆大山動手。🐙☢ ♣☢
她手裡抄著準備好的笤帚,衝著穆雙雙的身上砸過來,穆雙雙早料到她會這般陰險,一下子便躲開了。
「你給臭丫頭,還敢躲。」穆老太第一下沒有打中,反倒累出了一身汗。
「奶,你幹啥打我啊,雙雙又沒做錯事兒。 」穆雙雙朝著穆老太大聲辯駁。
她話雖然是對穆老太說的,可眼睛一直盯著金氏。
這個女人,她早知道她沒安啥好心了,難怪她端走兔子的時候,那女人一個屁都不放,原來是準備讓老太婆連本帶利的討回去,
穆老太的笤帚又順著穆雙雙過來,穆雙雙眼珠子一轉,決定讓金氏嘗嘗啥叫笤帚的滋味兒。
當穆老太第三笤帚砸過來的時候,穆雙雙快速的朝著金氏的方向奔去。
等到靠近金氏的時候,她一把抱住金氏,轉了個圈,讓金氏的後背對著穆老太,嘴裡還喃喃的說著。
「大伯母,你快些給奶解釋,你下午讓我幫著殺兔子,給爺奶補身子,那刀上才會帶血的啊,不然奶會打死我的!」
金氏聽到穆雙雙的話,心底一慌,竟然不知道躲開了。
「噗!」穆老太的笤帚打在金氏的背上,發出一陣悶響,金氏疼的哭爹喊娘。
「哎喲,娘您打錯人了,這是我的背啊。」
「那你讓開,我好好教訓這個一肚子壞水的臭丫頭。」
「娘,我掙不開雙雙的手,你到我前面來抽。」
穆大山再也看不下去,她上前將穆雙雙護在自己身後,對著眾人道。「不是雙雙,你們聽到沒,是大嫂,是大嫂冤枉雙雙,雙雙是幫大嫂的忙。」
穆大山的話,如同平地一聲驚雷,將老穆家的人,雷的外焦里嫩的。
剛剛老三說啥?
大嫂冤枉雙雙?
所有人的
眼睛刷刷的停在了穆大山身上,他們不是懷疑金氏,而是好奇穆大山咋敢反抗大房。
穆雙雙卻乘勢告狀。「是啊,大伯母冤枉了我,讓幹活兒,還想讓我被揍,爺奶,你們心跟明鏡似的,不能被人牽著鼻子走。」
「你胡說,娘,明明是雙雙犯了錯,她從我手裡搶了一兩銀子走了,不信你搜她的身。」
金氏急著撇清自己,隨便找了個理由,想把眾人的注意力轉移。
「大伯母,你又冤枉我,我身上哪有銀子,你要打我,你就直說,不要編這麼多理由的。」
穆雙雙知道,自己說這話,還是沒有信服度,所以她提起衣裳,用力的甩了甩,什麼東西都沒有出來,她才開口。
「奶,你見著了吧,身上啥都沒。」
穆雙雙見多了被冤枉,然後被人逼著脫衣服檢查的,與其給人這種被羞辱的機會,穆雙雙自個斷了金氏的後路。
穆老太的眼神狐疑的在金氏身上亂逛,這會兒她已經開始懷疑金氏說話的真實性,金氏雖然平日裡不用交錢給她,可也應該沒這麼多銀子吧,就算有,她會讓臭丫頭搶走?
正在這時候,小寒沖了進來,他手裡拎著一隻海碗,碗裡油膩膩的,他高舉著碗,對著眾人道。
「這是大伯母廚房的碗,一股子兔肉味道,可是鍋里卻沒了一點點兔肉的影子。」
那隻海碗,穆雙雙原本是準備拿到自己家裝瓜果之類的東西的,可是還沒來得發揮作用,就被穆雙雙拿來作證據了。
穆老太搶過碗,放在鼻尖聞了聞,確實是兔肉,如此這般穆老太算是懂了。
金氏一個人偷吃了,怕她生氣,所以抓了個替罪羊。
「你個光吃糧不下蛋的雞,就是喜歡挑事兒是吧,好好的活兒,都被你一個人耽誤了。」
因為金氏,整個老穆家下午都沒幹活兒,這已經大大的影響了老穆家收成的進度,影響收成,等於家裡糧食入倉晚,相應的自己兒子的科舉也會受影響。
「不是,娘您聽我說,不是我真沒吃兔子,那兔子我是準備給你端過去的。」
「那兔子了?兔子在哪裡?被你藏褲襠里了?我老太婆今兒還就看看你這婆娘,還要撒謊到啥時候。」
穆老太轉移了目標,抓著金氏一頓臭罵。
這般大的響動,終於將穆大德吵起來了。
穆大德出現在門口的時候,眾人先是一愣,接著都驚訝的迎了上去。
「大哥,你出來了,給我瞅瞅,哎喲喂,這都瘦了勒,果然是讀書苦啊。」
穆大年表現的比任何人都積極,因為他曉得,他大哥很快就買到試題了,他馬上當官太太了。
「五弟,哪有的事兒,我哪裡有你們辛苦。」穆大德擺了擺手,話語中不加掩飾的就表達出對家裡人的感激。
穆雙雙看著穆大德,一件青色的長袍,三十多歲的成熟男人臉,和穆大山有幾分相似。
但是比穆大山來,他看起來精明多了,他臉上一直堆著笑,可是看幾個兄弟的眼神,分明不是自己表現的那般親和,甚至還有小小的不屑。
這個穆大德,原來也只是一個表里不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