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真的有事兒,也有我在前頭頂著。 我不會讓你們發生任何危險的,相信我,雙雙。」
陸元豐說的誠懇,穆雙雙也相信他說的話。
在雙雙眼睛裡,陸元豐從來沒有說過大話,他說過不會發生的事情,便不會發生。
不過這件事兒,穆大德做得實在是太無腦了,惹了不該惹的人不說,還將麻煩帶回了老穆家。
這麼塊燙手的山芋,以後縣太爺要是懷疑起來,都不用找證據,直接來村里問就成。
不過同樣的,穆大德等於有把柄被穆雙雙捏在了手上,以後他想動三房,就得掂量、掂量了。
穆雙雙決定不想這些事情了。
她跟著陸元豐一起開始感受小年的喜慶氣氛。
陸元豐將用繩子捆好的炮竹,放在三房的院子裡,拿出打火石引燃了炮仗。
一陣噼里啪啦炮竹炸開的聲音,夾雜著火花,在老穆家三房院子裡綻放。
聽到聲響的娃娃們,都過來了,一個個指著三房院子的炮竹哈哈大笑,心情好極了。
穆雙雙心底的陰霾一閃而空。
她跟著陸元豐一起,放了一陣炮仗,又烤了些吃食,差不多到了子夜,才目送回陸元豐和元寶回到他們自己家中。→
……
翌日,陸元豐一大早上來穆雙雙家喊上穆雙雙,一起去石溝鎮去喊他覺得可以擔當酒樓廚師的那個人去。
石溝鎮走路得廢上一天的功夫,陸元豐就按照往常一樣,在王富貴家中借了一匹馬。
馬兒的速度總歸要比人走路要快的。
不過他們還得先去鎮上,去找酒樓的管事於大海。
三人約好了一起去石溝鎮。
穆雙雙估摸著,三個人趕路應該是沒有時間專門找個館子吃飯的。
而且石溝鎮畢竟是大家沒有去過的地方,在路上少停歇,才是最安全。
所以一大早上,她就在烙餅,準備乾糧和水,帶在路上吃。
因為是第一次出遠門,穆大山和餘四娘還有些不放心,一直將穆雙雙和元豐送到了村口。
看著兩個人走了沒影了,才抬腳回村。
到了鎮上,穆雙雙和陸元豐喊上於大海,沒有稍作停留,便去了石溝鎮。
大概是到了晌午時分,三人就到了石溝鎮,比預料的,要早了許多。
石溝鎮雖然是青山鎮臨鎮,但是規模和繁華程度比起青山鎮還是差了許多的。
街道上稀稀落落的,就那麼些人,往來買東西的,也不多。 (謁演 )
半點年味兒都沒有。
不像青山鎮,這幾日,幾乎都是人擠人,大伙兒都趕著這幾天打年貨。
用一句話形容,那叫踮起腳尖,才有自個落腳的地兒。
「這地兒,咱們都不熟悉,乾脆問路吧!」穆雙雙道。
陸元豐和於大海同時點頭。
接著,陸元豐轉身,找了一個年紀看起來稍微年長的漢子,問了自己要找的那個酒樓具體的位置。
好在,漢子知道酒樓在哪個地方,他熱心腸的告訴穆雙雙和陸元豐一行人,要如何要如何才能到達那個地方。
陸元豐要找的酒樓,叫好吃酒樓,聽名字,就有點玄乎。
和穆雙雙預料的差不多,好吃酒樓並不是一個,大規模的酒樓,比穆雙雙的盤下來的福臨酒樓,規模要小的多。
說是酒樓,其實也就是一間類似於小麵館大小的酒樓,酒樓只有一樓,統共就五六桌的樣子。
一般這種酒樓,後廚只需要兩個人,一個主廚,一個幫廚,幫廚要做許多的事兒,和打雜的無異。
好吃酒樓比起福臨酒樓的經營,還要差上幾分,三個人在外頭瞅了半天,也沒見一個食客進去吃東西。
穆雙雙心想:這樣的酒樓,這樣的營業,應該掙不到啥錢。
請人的事兒,穆雙雙心底便又有幾分底氣。
就像於大海說的,很多人不願意背井離鄉,可要是背井離鄉,換來更優渥的生活,大伙兒還是願意遷徙的。
進了酒樓,陸元豐和穆雙雙並不急著直接找人,而是點了菜。
三個人像普通食客一般,仔細嘗嘗味道。
三個人,四個菜,兩葷一素,一個湯。
都是酒樓里最簡單的菜色,但是也是最能反映一個酒樓水平的。
當夥計把菜上上來的時候,穆雙雙才知道,已經倒閉的福臨酒樓是多麼的好!
也不知道這個主廚是哪裡請的,飯的菜色,和穆雙雙心裡想的差遠了。穆雙雙一直都覺得麻雀雖小,但五臟俱全。
即便是小飯館,也能夠做出,讓人覺得特別好吃的東西。
耐著性子,將飯吃完,穆雙雙趁著喝茶的空檔,和店小二攀談了起來。
穆雙雙道:「小二哥,你們這裡後廚是幾個廚師做的菜?」
小二微微一怔,卻沒想到穆雙雙會問這樣的問題,一時間便覺得有些為難。
穆雙雙從兜里拿出一貫錢遞給小二,接著道:「你莫要緊張,我們就是隨便問問。」
接過穆雙雙的錢,店小二嘴角的笑容多了,就連戒備心也放了下來。
「我們後廚是兩個廚師,不過大廚只有一個,你們吃的菜都是他做的。
是我們掌柜的親戚,菜做的還行,雖然比不得大廚,但是分量夠,管飽。」
店小二說的這一點,穆雙雙是認同的。
好吃酒樓的分量,確實是穆雙雙見過的這些酒樓里最多的。
可很多時候,大伙兒並不為了分量,去吃一個酒樓的飯菜。
最終起決定作用的還是廚師做的好不好吃。
好吃,才有回頭客。
「小二,我向你打聽個人,你們酒樓,是不是有個叫孫大武的?在你們酒樓做幫廚,來了也沒多久,大概大半年的樣子。」
「你們說的是武哥嗎?他不在酒樓做了,現在好像在街口賣燒餅去了。」
店小二見三個人都是一副驚訝的樣子,乾脆和三人解釋起了這件事原委。
原來當初孫大武確實在酒樓里做後廚。只是因為一直得不到重用,加上大廚是酒樓掌柜的親戚。
孫大武只能在後廚做打雜的,連養家餬口都做不到,便離開了酒樓。
這樣掙得錢,雖然辛苦,而且得走遍整個鎮上,但是比起在後廚打雜要掙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