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循著林氏指的方向,去追穆大年。💗✎ ➅➈𝓼нυ𝔵.𝓬ᵒM ✌👹
穆大年被嚇得不清,慌不擇路的逃竄,最後到了三房的茅坑。
那些喊抓賊的聲音愈發的近了,眼瞅著就要突破茅坑了。
穆大年做的這事兒,算不得光彩,被人抓住了,鐵定是要浸豬籠的。
想了想,穆大年一把跳進了糞坑,忍住屎臭,一頭扎進了糞坑裡。
抓賊的眾人,拿著火把,在茅坑裡晃了一下,沒看到人,便走了,
等穆大年從糞坑裡起來的時候,整個人,都被屎糊住了,奇臭無比。
好在,沒被人逮住。
穆大年慶幸的想。
賊抓不到,只能該幹啥去幹啥,折騰了這麼一宿,穆大郎徹底沒了力氣,回到屋裡,在錦帕上,用刀子割開了自個的手指,抱著黃碧桃便睡下了。
翌日,三房的人,被元寶一聲尖叫給吵醒。
他指著茅坑,哭喪著臉,對穆雙雙道:「雙雙姐姐,你家茅坑,被人給炸了!」
穆雙雙裹著棉被的手一抽,棉被差點都掉下來。
莊戶人家的娃兒沒啥娛樂項目,大伙兒玩的東西都比較的原始。
陀螺,抓蟈蟈,其中最有名的還是炸牛屎之類的東西。♛🍮 ➅9ѕ𝕙𝓤Ж.Ć𝔬𝐌 ☟🐯
誰家紅白喜事一做完,院子裡,院子外,總會有一些小東西,趴在地上撿沒燃完的鞭炮。
大伙兒將鞭炮捆在一起,拿起炸小水溝,或者直接在牛屎裡頭炸,通常,一次會讓整個周圍,都布滿牛屎。
可炸人家茅坑的,穆雙雙倒是第一次見。
她進屋換了襖子,跟在元寶後頭進了茅坑。
一進去,差點沒被熏暈。
地上滿地都是那玩意兒,還蔓延了挺遠的距離,看起來壓根就不像鞭炮炸的,倒像是誰跳進了茅坑,然後從茅坑裡爬起來,濺的。
越想,穆雙雙越是覺得這樣的可能性比較大。
只是這清理工作,倒成了難題,她家茅坑,都是泥巴,不用用水沖,得用鍬一鍬一鍬的剷出來。
這裡沒別人,穆雙雙只能自個干,等到活兒幹完,整個人只有出的氣兒,沒有進的氣兒了。
這般大的體力勞動,穆雙雙自然要去打聽,到底是誰在害自己。
終於,從幾個賓客嘴裡知道,昨夜遭了賊了。
還是在穆大郎和黃碧桃屋子外頭。
穆雙雙一聽,瞬間就明白了。💔🐉 ➅❾ˢⓗⓤX.Ćσ𝐦 💔🍓
什麼賊,應該是自家人,聽牆角的。
要真的是賊,肯定是去穆老太屋裡偷。所有彩禮,收了,可都是穆老太管著的,在她屋外,還有點收穫,在別人屋外就算了。
不過這些事兒,穆雙雙自個聽聽也就算了,是不能告訴別人的。
不然惹禍上身不說,還會給穆大郎帶來麻煩。
得了,她還是換身衣裳,和豐子去鎮上瞅瞅酒樓,順便將小院子收拾一下。
換了衣裳,穆雙雙再出來的時候,陸元豐也來了,正幫著餘四娘做早飯,穆雙雙將自個的想法和陸元豐說了一下,陸元豐當即點頭。
他道:「雙雙,要不咱們將三叔和三嬸一起喊到鎮上去瞅瞅?酒樓盤 下來了,他們還沒瞅過,還有那院落,他們也都沒見過。」
穆雙雙一想,確實是那麼個理兒,前幾日那小院子清理了一下,但是裡頭還是亂鬨鬨的,多一個人,清理起來也快。
「那咱們將三個娃娃也帶上,借個牛車,咋樣?」
陸元豐自然是同意的,照例是去王富貴家借牛,說起來,王富貴在炕上躺了也個把月了,人日漸消瘦,每日的參湯,也是富貴娘強行塞進去的。
人雖然沒死,但是和死了也沒啥區別。
王家那個堂小姐也從那件事兒之後,回了自個家,再也沒有出現在二貴村。
倒是王老頭和王老太太,守著兒子,守著家,就連地里,要不是有長工看著,都得荒廢了不可。
陸元豐和穆雙雙都不同情王富貴這個人,畢竟心太壞了,而且因為他的事兒,害了多少人,如今成了植物人,也是老天爺看了眼睛了。
借了牛,一家人浩浩蕩蕩的準備往鎮上趕,還沒來的及出院子,就被穆大郎喊住。
他道:「雙雙,我可以和你們一起去嗎?」
成了親,穆大郎不像以前一樣,一個人走多遠,都願意走,現在他只想節約點時間,多陪陪黃碧桃。
「趕緊上來啊!」穆雙雙指了指旁邊的位置,大伙兒一起,去了鎮上。
等穆大郎一走,林氏就跟偷了腥的貓一樣,去死命的拍穆大郎的門。
「起來了,起來了,都日上三竿了,你這懶婦咋還在睡?」林氏粗糲的嗓門,在整個老穆家響了起來。
這會兒剛剛吃過早飯,本家那些親戚,包括鄰居都已經走了。
剩下的,都是老穆家的人。
林氏做起事來,更加肆無忌憚。
黃碧桃迷迷糊糊的轉醒,又迷迷糊糊的去開門,門一打開,一瓢冷水,直接潑在黃碧桃的臉上。
大冬天的,一瓢冷水下來,黃碧桃感覺針刺面一樣,瞬間清醒。
一看眼前的人是林氏,連反駁的話都不敢說。
「我昨兒個交代你,雞叫第一遍就起來,咋的?你當我說話是耳旁風?」林氏大罵。
「娘,我早上起來了,只是……」黃碧桃解釋的話,還未說完,就被林氏打斷。
「只是啥?你個小狐狸精,你可別告訴我,是我兒子不讓你起來的,我告訴你,我兒子年紀輕輕的,你要再敢抓著他整日做那檔子不要臉的事兒,我就扒了你這身狐狸皮,讓你去村里遊街,浸豬籠!」
「我呸!不要臉的小妖精!」林氏說完,一屁股一撞,將黃碧桃撞倒在地,她徑直朝著黃碧桃和穆大郎的炕走去,拿起裡頭的白布,瞅了瞅上頭的血跡。一張臉,才算稍稍的放鬆。
「還好,不是一個被人搞過的破鞋,不然老娘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說完,林氏如同一隻花孔雀,一臉高傲的出了黃碧桃的房間。
林氏說的每一句話,都像鋒利的刀一樣,將黃碧桃扎的渾身直冒血。
她關上門,想哭,又不敢哭。
過了一會兒,院子裡又想起林氏的喊聲。
「你還杵在屋裡幹啥,媳婦要做的事兒,難道讓我這個做婆婆的來做?還不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