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老太的命令一下,老穆家卻沒有一個人敢做去灶膛里扒灰的事兒。💝✋ ❻➈ᔕ𝒽𝓊𝐱.Ćⓞm ♜🎯
就連始作俑者穆大忠也不敢上前。
稍微有點腦子的都知道,這包灰喝下去,穆香香要是沒事兒了,恢復正常了,自個也得不到啥好處。
要是出了事兒,命都得被老太太給弄沒了不可。
「你們耳朵聾了,還是腿斷了。咋的,使喚不動你們了是吧?這可是你們親妹妹,香香要是出了啥事兒,你們良心過得去嗎?」
穆老太衝著幾個不動的人大罵。
幾個人除了縮了縮脖子,啥都沒做。
穆老太氣了個半死,她掃了一眼屋子裡的人,最後只能沖最老實的劉氏發脾氣。
「老四家的,這裡你平時最會來事兒,還不快去灶房裡,給香香弄點灶膛灰,兌點水,記得要溫開水,要是讓我發現你弄涼水給我香香喝,我扒了你的皮。」
「娘……」劉氏張了張嘴,剛想解釋,就被穆老太吼了一聲。
「你還想鬼扯些啥,還不快去!」
劉氏膽子小,被罵了,除了忍氣吞聲,就只能按照穆老太說的去做。
她出了堂屋,徑直走向土灶,在灶膛口,劉氏伸出手,在灶膛里扒拉了一把灰,混在半杯溫熱的水裡,端著去了堂屋。
穆老太這會兒已經等的不耐煩了,嘴裡一個勁兒的咒罵。♨♖ ➅❾ⓢ𝔥ù𝓍.Ćⓞ𝕄 😲😳
「老四媳婦這是懶驢上磨還是咋的?咋還不來,是想讓我們家香香等死嗎?老四媳婦……」
一旁的穆大江不滿穆老太只吩咐自己媳婦做事兒。
「娘,您幹啥總叫夏夏娘幹活兒,這屋裡這麼多人,您不能叫別人嗎?而且她才剛去灶房,哪有那麼快?」
穆老太沖穆大江吐了口唾沫大罵:「又沒叫你,你瞎咋呼個啥?這麼稀罕媳婦兒,咋不拴在褲腰帶上藏著?帶出來丟人現眼乾啥?」
「娘,你說的這是啥話?夏夏娘咋不能見人了?她……」
穆大江還想說啥,穆老太拿起旁邊桌上的水杯,朝著穆大江頭上用力一砸。
嘭的一下,穆大江頭頂上被磕了一個窟窿,頓時血流如注。
穆老爺子驚呆了。
他指著穆老太大罵:「你瘋了嗎?這是你兒子,你咋下得去手的?」
穆老太原本看到穆大江頭上的血注還有些內疚,穆老爺子一罵,她就一點也不內疚了,反倒理直氣壯的道。
「我打了咋的,我腸子裡出來的東西,我要打要殺都是我的自由,誰都管不著。」
穆老太的話,徹徹底底的寒了穆大江的心。
恰好這時候,劉氏端著水碗進屋,見穆大江頭上血淋淋的,她嚇得手一抖,半碗溫水,差點就被嚇得扔了出去。
「夏夏爹這是咋啦?咋流血了?」劉氏問。
「老四媳婦,你還囉嗦個啥,還不將水給香香端過來。」
「娘,我方才……」劉氏端著水到了穆老太身邊,想和穆老太解釋方才的事兒。
誰曾想穆老太接過水之後,用手肘一撞,撞在了劉氏的肚子上,直接將劉氏撞倒在地上。
劉氏捂著肚子在地上哀嚎不止,眼角的眼淚都掉出來了,她壓根不敢哭,因為穆老太淬了毒的目光,狠 狠瞪著她。
「娘,我肚子疼……」
穆老太不但不同情,還罵劉氏:
「滾犢子,一點小事都辦不好,還敢在我老太婆面前裝蒜,我壓根沒用力,咋會傷到你?」
穆大江聽了穆老太撇清自己的話,一雙眼睛頓時變得赤紅。
他白了一眼穆老太,一把上前拉著劉氏默不作聲的出了堂屋。
穆老太看著兩人離開的方向,冷哼一聲:「有本事就甭給我回來,吃我的,喝我的,還敢在我面前橫,不要臉的東西,我呸。」
罵完劉氏和穆大江,穆老太轉身就換上了一副柔和不能再柔和的笑臉對著穆香香,她端著黑乎乎的灰水,遞到穆香香嘴邊。
「香香乖,趕緊把這水喝了,就不會咳血了。」
穆香香還在咳嗽,但是看到那黑乎乎的東西,咳嗽的更加厲害了。
她伸出手,想要打掉穆老太手裡的灶膛灰水,被穆老太一把抓住手腕。
「香香,娘的心肝寶貝,你就聽娘一句,娘不會害你的,以往家裡人咳血,都是喝這水止血的,你不信娘,總要相信老祖宗的。」
穆老太莫名的篤定手裡的東西是能夠救自己閨女,所以極力勸穆香香喝灶膛灰水。
穆香香半信半疑間,一杯灶膛灰水就被穆老太灌進了穆香香的喉嚨里。
混著灶膛灰的水,帶著一股刮喉嚨的沙啞感,還有一股難聞的味道。
穆香香只覺得喉嚨被什麼東西踩了一樣,一股噁心的感覺油然而生。
「嘔……」
一堆的污穢物,從穆香香嘴裡吐出來,全都是黑乎乎的東西。
髒兮兮的同時,還臭氣熏天。
屋裡幾個人連連後退,一個個捂著鼻子,在牆根處狂吐了起來。
穆老太傻了眼。
「香香,你這是咋啦?別嚇娘啊,你說話啊……」
她一邊拉著穆香香,一邊大叫。
穆香香被拽的緊了,頭往前一栽,直接倒在了那一灘污穢里。
「啊……」穆老太尖叫。
穆老爺子也跟著上前去拉扯穆香香。
穆香香躺在一堆污穢里,眼睛泛白,臉色發青,就連手都直直的垂了下去。
一旁的林氏見狀,扯開嗓子大叫。
「不好啦,香香死……了!」
……
……
穆雙雙一大早就帶著薛正去了趙雲家的棉花地里溜達。
這個時節,棉花地里是最容易藏兔子的。
穆雙雙準備先帶薛正熟悉平地,再去山裡。
天氣有些冷,薛正穿著一件厚實的袷衣,鼻頭紅紅的,跟在陸元豐和穆雙雙身旁。
元寶和小吱一進了棉花地,就像脫了僵的野貓,一藏一躲就不見了蹤影。
穆雙雙小聲對薛正道:「咱們跟著元豐哥哥,絕對抓得到野兔。」
只見陸元豐背著弓箭,在棉花地里穿梭,來來回回的,一會兒功夫,就穿過了一大片的棉花地,可是一直沒啥收穫。
薛正的眼睛,一直瞪得大大的,和以往的他完全不同。
忽然,走在最前頭的陸元豐停了下來,指著一處棉花地道:「噓!有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