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條筷子粗細的水蛭,它彎曲著身子,來來回回的在穆雙雙的腳邊遊動,看樣子是想吸穆雙雙的血的。💙👽 69ᔕhυא.匚Ⓞm 😝😝
只可惜,穆雙雙出門的時候,用家裡的舊衣裳的袖子,做了褲腿,褲腳處,也用繩子緊緊扎住,不管是水蛭還是螞蟥,都不能輕易的吸到她的血。
倒是穆大忠,褲腳捲起,滿是腿毛的黑色粗腿,光溜溜的露在外面,這種,水蛭應該是最喜歡的。
只是這人不下水,倒是一件麻煩事兒。
穆雙雙正琢磨著,機會就來了。
劉氏又扯了幾個秧苗,扔在自己身後,加上穆青青的一起,這一趟是夠了,但是劉氏忙著扯秧苗,沒給穆大忠遞到岸上,穆大忠自個急著去送秧苗,所以自己下田來拿。
得虧自己和他們離的不算遠。
趁著這個機會,穆雙雙用撿起半截稻草,卷著那條水蛭,悄悄的跟了上去,假裝在穆大忠旁邊扯秧苗。
手,卻將水蛭輕輕的送到了穆大忠的腳邊。
水蛭是那種吸附性特別強的軟體動物,一旦纏住某樣可以讓它吸血的,它絕對不會輕易的放開。
所以穆雙雙一將它放在合適的地方,它就順勢而上,貼在了穆大忠的腳上。
踩在淤泥里的感覺,本來就和平地不一樣,穆大忠也沒在意,拿了秧苗,上了田坡,走前還又叮囑了一番劉氏,讓她別偷懶。§.•´¨'°÷•..× ❻➈𝕊ᕼ𝓊𝔁.ςⓄᵐ ×,.•´¨'°÷•..§
穆雙雙幾乎目送著穆大忠離開了。
她相信,她親手送的這隻水蛭,今天絕對能夠飽餐一頓。
「雙雙,咱們這樣,娘扯秧苗,你洗泥巴,再捆秧咋樣?」
餘四娘對穆雙雙笑了笑,將手裡的稻草又遞了一些給穆雙雙。
秧田裡的秧苗扯上來之後,會帶很多的泥巴,極不方便運輸,插秧的時候,也不好縷,所以扯好的秧苗,一定要放在水裡來回的擺,洗乾淨上面的泥巴。
穆雙雙知道,餘四娘是怕自己累著,加上她自個幹了這麼多年的農活兒,確實比雙雙要利索。
「娘,按你說的做,不過咱來比一比,是你扯的快,還是我洗秧洗的快。」
穆雙雙將稻草放到自己的腳邊,等餘四娘將秧苗一摞摞的往自己眼前堆,她的手飛快的抓起一把秧苗,刷刷的洗了幾下,拿著稻草的手,快速打了一個結,一個秧苗就好了。
秧苗一個接一個,穆雙雙和餘四娘越干越起勁兒,手上的功夫愈發的乾淨利索。
終於,在劉氏和穆青青才撿了兩擔秧苗的時候,她們將自己今天下午需要的秧苗全部給扯完了。🐸👊 ♞💲
穆大忠跑了兩趟,擔了兩次秧苗,林林總總花費了差不多半個時辰的時間,這會兒他又來擔秧苗,可就覺得小腿處,癢的厲害。
穆大忠沒忍住,用手去摸了摸,這不摸不要緊,一摸,就摸到軟綿綿的東西,手上的觸感滑不溜秋的。
「啊……」穆大忠嚇了一跳,肩膀上的扁擔和簍子被直接甩了出去。
腿上,原本乾癟的水蛭,現在已經變成了一指頭粗。
「哎呦,我滴個娘啊,這……螞蟥啊……吸我 的血,它在吸我的血……」
「要死了,我要死了……」
穆大忠從小就怕水蛭一類的玩意兒,小時候貪玩,在田裡打滾,結果有隻螞蟥順著他的腿,爬到了他的褲衩里,在他小弟弟上吸了一下午的血,他被人嘲笑,被穆老太指責。
從來那以後,穆大忠只要是幹活兒,基本不下田,要麼是選擇割稻子,要麼就在岸邊擔擔子。
那條水蛭,緊緊附在他的腿上,那種恐懼感湧上來。
穆大忠哭了,鬼哭狼嚎似得。
穆青青見自己爹這樣了,連秧苗也不扯了,著急著上岸去幫他爹,卻被穆大忠一把揮開。
這會兒,穆大忠和跳大神的沒有兩樣,手舞足蹈的,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可那條水蛭,像是生了根樣,咋都不掉下來。
穆大忠嘴裡還在念叨著,自己要死了,咋樣咋樣。
「來人啊,誰來救救我爹。」
「叔,嬸兒,幫幫忙吧!」
穆青青對著趕來看熱鬧的幾個村里人道。
「青丫頭,不就一個水蛭嗎?咱們做農活兒的,誰不被水蛭吸?
再說了,被水蛭吸了,不能出聲的,你爹,又是跳,又是嚎的,這水蛭,搞不好,已經在他腿里生根咯。
待會兒,你爹腿里就有小水蛭咯。」
說話的人,是村里最愛吹牛的一個男人,整天滿嘴跑火車,要是擱別人身上,他說的話,是不會有人信的。
可穆大忠不同,他將話聽進去之後,叫的愈發的慘了。
腦子裡,就一個聲音,他不想讓水蛭在腿上生根。
「爹,娘,救命啊……」
穆大忠的樣子窩囊的不行,穆雙雙一個人躲在旁邊偷笑。
她隨手想出的法子,沒想到這麼奏效,早知道,多抓幾條,放到穆大忠床上,估計這個二伯會被嚇死。
嘿嘿!
穆青青哭哭啼啼的,求了這個,求那個,就是沒人肯幫忙。
大伙兒都指望著看熱鬧,誰會去救人。
餘四娘和穆雙雙將田裡的秧苗整到板車上,恰好路過,沒了主意的穆青青把她當做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三嬸,幫幫我爹吧,我爹……嗚嗚……」穆青青嗚嗚的哭著,好不可憐。
「青青,我不會……」餘四娘自個也怕,別說她怕,大多數女人都怕,只有穆雙雙這個膽子大的,還敢去玩水蛭。
餘四娘不會,穆青青就把目光轉向穆雙雙。
「你會對不對,救救我爹。」
和穆雙雙說話,穆青青嘴裡命令的成分要多的多。
「我可不會,二伯自個肉惹這小畜生喜歡,旁人咋能分開?」穆雙雙輕輕咧開嘴角,臉上淡定的表情,和此刻的穆青青根本就是雲泥之別。
她這抹若有若無的笑容,讓穆青青覺得,她就是知道法子。
她的手,不自覺的拉住了穆雙雙的衣袖,服軟的意味,也十分的濃厚。
「你要咋樣才肯幫我爹,我知道你有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