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夜霖擔心蘇紅珊,出去處理事情也是快去快回。
半下午的時候就回來了。
剛入府,直接就要去找蘇紅珊,管家卻上前稟報導:
「主子,今兒個張小姐、蔣小姐、榮樂郡主、襄王和襄王妃都過來了,這會兒正陪著夫人說話。」
韓夜霖聞言,眸色不禁暗了暗,有些擔心:「來多久了?」
蘇紅珊剛回來,昏迷了兩天剛醒,可還沒痊癒,他實在不放心她一直陪著別人說話。
管家道:「大約一個多時辰,夫人心情很好。」
後面這話也算是提醒韓夜霖了,夫人好不容易回來了,自然是得照顧著夫人的心情,而且這麼久沒見的人,再次見到也能讓夫人高興高興。
韓夜霖明白老管家的意思,點頭什麼也沒說。
雖然擔心蘇紅珊的身體,不過能讓她開心他也是樂意的。
還沒到,離得遠遠的韓夜霖就聽到院子裡的歡聲笑語,本來還有些許不悅的韓夜霖唇角也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抬腳走了進去。
可他卻忽略了他長久以來的名聲,還有那身上長期積累下來的威壓。☜💥 ➅9ѕⒽ𝐮𝓧.𝒸oM 🍓🐧
這不,他剛一進屋,本來說說笑笑的眾人就停了下來。
蔣芯茹更是連忙拉著張曉茹給韓夜霖見禮。
氣氛立馬就由之前的歡快變得有些沉重起來。
蘇紅珊無奈的笑著趕人:「襄王帶著三個孩子去院子裡了,要不你過去?」
之前他們在院子裡的時候,襄王還陪著呆了一會兒,之後襄王妃怕蘇紅珊身體沒好見了風挪到屋裡後,襄王就說要帶著三個孩子去看看他們的功課。
韓夜霖也察覺到因為自己的到來,屋裡明顯變得不那麼歡快的氣氛,點了點頭就轉身走了。
他這一走,張曉茹就拍著心口道:「天啊,比以前更嚇人了。」
蘇紅珊無奈的嗔了她一眼:「以前也沒見你這般怕他。」
張曉茹搖頭一副蘇紅珊不懂的樣子:「你不知道,之前我是不怕他,可這段時間他可嚇人了,之前我和芯茹過來找小丫他們都不敢和他碰面,看一眼都能讓我做噩夢。」
「有這麼可怕?」蘇紅珊挑眉。
這下,不止是張曉茹,就連蔣芯茹和榮樂郡主也都跟著點頭,就連襄王妃也是如此。💚♝ 6❾𝐒𝓗𝕌x.¢𝕆м 🐙💝
蘇紅珊這下是真無語了。
韓夜霖身上自帶殺氣這點她見他第一面的時候就知道,可在後來的相處中他已經收斂了很多,整個人看上去都柔和了,倒是沒想到……
襄王妃笑著點頭道:「是真一點兒都不誇張,你失蹤這段時間,他就好像變了個人一樣,那個冰冷的樣子連我見了都怕,可見他是真擔心壞了,你即是回來了就好好陪陪他,同他說說話。」
可能是因為韓夜霖回來了的原因,張曉茹和蔣芯茹也沒繼續多呆就起身告辭了,臨走的時候說找時間再過來看蘇紅珊。
張曉茹還道:「你家那位明天要不要出去?要是他一整天都在的話那我就不過來了,他什麼時候不在我什麼時候再來。」
蘇紅珊:「……」
送了兩人離開,榮樂郡主也沒多呆,直說是有事也離開了。
只剩下襄王妃還要等著襄王一起。
就剩下兩人,襄王妃同蘇紅珊閒聊了一會兒,說了會兒她如今懷孕的事情,襄王妃就有些猶豫的開口道:
「紅珊啊,有件事我還是的和你說說。」
「乾娘,咱們娘兩之間有什麼話還不能說了,您就直說吧。」蘇紅珊笑道。
襄王妃沉吟了片刻,開口道:
「這事兒我沒同你乾爹說,不過也可能只是我一個婦道人家的見解,我說了你若覺得有理就和韓將軍說說,若不認同就當我沒說。」
見襄王妃這般,蘇紅珊神色也嚴肅起來:「乾娘您說。」
「其實還是你這次的事情,那瑞王到底是皇子,還是需得見好就收,你若出事,那韓將軍不管怎麼鬧那都是合情合理,可如今你回來了……」
襄王妃自知這般說有些不妥當,就解釋道:
「我不是阻止你報仇的意思,只是你可能不知,如今成年的皇子就瑞王和榮王兩人,瑞王身後勢力非同小可,這件事若是鬧下去於咱們不利,只能讓榮王坐收漁翁之利。」
「我一個婦道人家對這些也不懂,只是覺得皇上不會讓瑞王有事,真這樣鬧下去榮王可能還會順水推舟,到時候怕是他們會吃虧。」
「我知道說這些對你來說可能無法接受,畢竟瑞王是真差點兒害了你,不管是韓夜霖替你報仇還是你自己報仇都無可厚非,可這件事牽扯太大,還是得好生考慮,況且……你乾爹他也是真心疼你,若是韓夜霖一心替你出氣,他肯定會參與其中。」
「紅珊啊,你就當我是自私吧,你乾爹這些年就是個閒散王爺,皇上肯重用他也是看在他不摻合任何一方勢力的份上,這次他若是和韓將軍一起鬧,怕是皇上會猜忌他。」
襄王妃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站在她的角度上,自然是希望襄王府安安穩穩的。
可一旦摻合到這些事情中,就算襄王沒戰隊,可就他對付瑞王著一點,朝臣和皇上也會以為他站了隊,於襄王著實不利。
蘇紅珊明白她的擔憂,也理解她。
她點了點頭,認真道:「這件事我會和韓夜霖說的,不過乾娘您也不必過分擔心,其實不管幹爹還是韓夜霖,他們在行動的時候必然會考慮到這些,你也可以試著和乾爹談一談你的想法。」
蘇紅珊這話,對於襄王妃來說可以說是非常大膽了。
當然,只是對於襄王妃來說,而非蘇紅珊。
她之所以和蘇紅珊提起這事,就是因為蘇紅珊和韓夜霖感情好,知道他們有事會一起商量,而韓夜霖也是為了蘇紅珊才走的這一步。
而她不同。
她是依附襄王存在的,是不會幹涉男人們在外面的事情的,可又實在擔心,所以才和蘇紅珊說起。
她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我們不一樣,我和他前十幾年一年到頭的接觸都少的可憐,現在好不容易好了,我還不敢同他說這些……紅珊,你能理解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