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她是誰的人,明顯的不懷好意,留在身邊就是禍患,送去歌舞坊剛好給咱們掙銀子,若是慕容家要臉,肯定就會來贖回去的,所以不用擔心。」韓夜霖說道。
蘇紅珊無語的揉了揉太陽穴,有些頭疼的樣子,可唇角卻勾起了笑,心情也好了起來。
「娘子你笑了。」韓夜霖忽然道。
蘇紅珊臉色一板,嚴肅的看著他,然後拿起醫書道:
「好了,你去忙吧,我要研究醫書。」
可說話的時候,唇角的笑怎麼都掩飾不了。
韓夜霖再次拿下了她手中的書放在桌上,一臉嚴肅的看著她,卻是說道:「什麼時候搬過去?」
「嗯?」
蘇紅珊疑惑,一時沒反應過來。
「蘇府已經打掃好了,那些人也趕走了,你什麼時候搬過去。」韓夜霖再次道:「中間的門我也已經讓人在開了。」
對上韓夜霖那認真的樣子,蘇紅珊不禁臉紅:「這個……我考慮考慮。」
「不許考慮,今天就搬。」韓夜霖有些霸道的道:「皇上賜的府邸,不住是大不敬。」
「……」
還有這說法?蘇紅珊無語。💔🐉 ➅❾ˢⓗⓤX.Ćσ𝐦 💔🍓
不過也是時候搬家了,阮府再好,那也是舅舅家,帶著幾個孩子住過去,等到蘇石頭適應了,她也該和韓夜霖成親了。
「好,我等下和舅舅打個招呼,再收拾收拾,這一兩天就搬。」蘇紅珊道。
韓夜霖唇角這才勾起了笑意,起身把醫書遞到了她手中,說道:「我讓人去請了冷大夫等人過來,住在京城會更方便一些。」
蘇紅珊點頭:「好。」
「還有,皇后那邊不用擔心,慕容妙的事情她不敢找你麻煩。」韓夜霖說道。
蘇紅珊點頭應下,可心裡卻明白,慕容妙的事情肯定是得罪了皇后了,不過也無所謂了,她們之間本來就是互相利用的關係,只要韓夜霖還在,相信皇后也不會真拿她怎麼樣。
拿銀子贖回自家女兒這件事就這麼悄無聲息的過去了。
那些送了女兒的人家心裡雖然憋火,可到底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沒有人會去大肆宣揚,甚至都紛紛出手壓下了坊間的流言。
而慕容家也如韓夜霖所料那樣,根本不會眼睜睜的看著慕容家女兒去歌舞坊,雖然沒有賣身契卻也是乖乖的拿了五千兩銀子把人領回去了。
幾天後,街上那個據說是要開歌舞坊的鋪子掛牌營業了。
卻並不是歌舞坊,而是福滿堂酒樓。🐠😳 🐸🐨
去找福滿堂管事的打聽,管事的卻是壓根就不知道這回事兒:
「簡直胡說八道,這是我們福滿堂的分店,打從一開始就是要開福滿堂分店的,你們從哪裡聽說這裡要開個歌舞坊的?」
眾人:「……」
這件事就這麼壓下了,有福滿堂在,歌舞坊的事情好像就是有人憑空捏造出來的謠言,可也在沒有人再敢往韓夜霖身邊送人了。
大家都知道,那韓夜霖就是個瘋子,蘇紅珊也是個悍婦,和他們對上,吃虧的只有自己。
倒是慕容家和盧家都紛紛去找皇后和舒妃,想讓她們出面要個說法,就算沒有說法,讓蘇紅珊好看也是可以的。
可在事情發生後兩人就被皇上斥責了,哪裡還敢去生事。
舒妃那是心中有火,卻不敢去找,而皇后則是後悔,怕因為這次的事情和蘇紅珊生分了,影響了她拉攏韓夜霖的計劃,所以正在想法子怎麼和蘇紅珊緩和關係。
而蘇紅珊這邊卻是低調的搬到了蘇府。
皇上親手所書的『蘇府』牌匾掛上,會客的正廳也掛上了『積善世家』的牌匾。
襄王站在正廳外,看著『積善世家』四個大字,連連點頭:「不錯不錯。」
襄王妃溫柔的笑著站在襄王身邊,也跟著點頭,卻是說道:「有了這宅子,丫頭從王府出嫁的事情肯定是要黃了。」
說起這個,襄王就又來了精神,拉著襄王妃去找蘇紅珊說要她從襄王府出嫁的事情了。
而阮如凌和阮如墨再加一個姚無量三人在府上轉了一圈,最後停在了兩府之間開的那個小門處,都皺起了眉。
「韓夜霖狼子野心!」阮如凌臉色難看。
阮如墨也跟著點頭:「就算賜婚了,也不能這麼明目張胆啊,這跟一個府邸有什麼區別,乾脆打通得了。」
「舅舅們不用著急,等到成親後,就會直接打通的。」韓夜霖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直接接了話。
阮如凌和阮如墨統統黑著臉看他:「你敢!」
韓夜霖皺眉:「難道舅舅的意思是等我們成親後,留弟弟一個人在這?」
阮如凌和阮如墨:「……」好像的確是不妥。
可是這也太明目張胆了,這不等於是兩府並做一府了嗎?
韓夜霖又道:「兩位舅舅不用擔心,我和娘子都商量好了,打通只是暫時的,等到弟弟成親我們就再封起來,留個門方便兩府走動就好。」
阮如凌和阮如墨二人忽然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了,人家這是為蘇石頭考慮,他們這做舅舅的好像的確是不應該多話。
而且人家本來就是兩口子,現在舉行婚禮也不過是韓夜霖想給自家外甥女補個像樣的婚禮而已。
最終,阮如凌也只是輕咳了一聲,沉著臉說道:「雖說你們早已是夫妻,可還是稍稍注意一些,別讓人說道,對丫頭產生不好的影響。」
「舅舅放心,我一定會護著丫頭的,絕不讓人欺負她。」韓夜霖一本正經十分認真。
蘇紅珊搬家,也就請了襄王府和榮樂郡主,再就是自家舅舅了。
一起吃個飯,也就權當是搬遷宴了。
至於襄王所說的要蘇紅珊從王府出嫁的事兒,蘇紅珊拒絕了,卻是笑著說道:
「乾爹,雖然我不能從王府出嫁,不過我父母早亡,不知乾爹乾娘能不能作為高堂送女兒。」
蘇紅珊這話一出,襄王眼睛都亮了,是啊,不能從王府出嫁,但他可是蘇紅珊的乾爹,韓夜霖想娶他的女兒,還是得拜過他叫他一聲爹才行。
這麼一想,他也不糾結蘇紅珊是不是從王府出嫁了,高興的連連應了:
「放心,乾爹乾娘本來就是爹娘,作為高堂我們責無旁貸。」
那義薄雲天的樣子,看的邊上的阮如凌等人都嘴角抽搐,十分無語,說那麼好聽,當誰不知道他那點兒小心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