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7章 年三十
說是米飯，比平時吃的米大是三倍，一隻只米粘在一起。Google搜索
「甜米酥不是四方嗎？」長念有些糾結打量碗裡大小不一，奇形怪狀的「甜米酥」。
記憶里的甜米酥是外祖母拿手絕活，單憑糙米、糖、油就能做出香脆甜口的甜米酥來，她不記得做法，但記得那味道和外祖母每每遞給她時一臉的慈祥。
「嘿嘿……」謝谷不好意思笑了，「試做當中，試好，給你娘試試。」
甜米酥是謝糧三兄妹共好美好回憶，謝谷提出要做甜米酥，得到謝糧父子支持，四人在廚房扎騰一個早上，才挑出幾個能看的甜米酥端出來讓長念他們試味。
「很像。甜度淡一點更像。炸的時候，不要等金黃，只要微黃就可以撈起。」長念手上沒拿骨頭，試吃一塊，給自己意見。
「嗯，一會試試。」
謝谷拿起一塊邊吃邊回廚房那邊。
「銀枝、銀雪，你們試試外祖母的甜米酥。」長念給他們各咬一口。
「長念。」
太叔延也盯長念手上甜米酥，他饞，想吃。
長念心虛快速打量四周，她爹正在廚房屋檐下殺魚，沒看這邊，快速給太叔延咬一口，等太叔延吃完手上的甜米酥，害得她心跳得厲害。
怕她爹回眸一看，無顏見老父。
之前她爹鄭重和她提過，她和三十沒成親，行為舉行止要端莊，意思不能出格。比起謝老爹，長念怕鐵全貴說教，這古人說起來一套又一套。
看到長念這模樣，太叔延笑得愉快，偷偷摸摸投餵下，四人解決早膳。
太叔延陪長念坐一會，身子撐不住，回房歇息。
太叔老太君得知太叔延平安歸來，留著雙喜和采竹在這邊幫忙照，她領二大麽麽回大宅子，準備年夜飯。
這邊廚房小，要準備祭拜物品，沒地方讓李叔準備年夜飯——燕都特色吃食。
太叔延身邊護衛加上太叔老太君護衛，伺候的人，能吃二十來桌，長念這邊擺不開，乾脆在大宅子那邊擺，分開吃。
鐵全貴帶領銀樹準備過年祭拜用品，長念帶幾個狗狗在沙發這邊，陪謝禾看書，說話。
為給謝禾解悶，鐵全貴做一個小架子出來，放下一本書，擺在謝禾面前，時不時給她翻頁面，或者念書給她聽。
這活，長念做得最多。
陪著謝禾說話，看著銀枝、銀雪二個和七尾鳳爭寵，時間過得飛快，簡單用過午膳後，杏兒一身紅通通的新裙襖，撐著雨傘過來。
年夜拜祭開始。
天冷又下雨，長念和謝禾留在家裡陪七尾鳳母子，銀枝、銀雪穿上自己的雨衣，被銀樹和青山背走，謝糧他們打著雨傘一起去湊熱鬧，順便去拜觀音娘娘。
二刻鐘後，謝谷抱銀雪回來，銀雪一回來，雨衣還沒脫下，就奔過來，長念動手脫去她身上雨衣，迫不及待對長念道，「姐姐，漂亮嬸嬸，打起來。一群人，好吵。」
「在村口觀音堂打起來？」長念看向銀雪，連衣服都沒濕，應該與他們家無關。
銀雪先是點頭又搖頭，「村口，紅紅的，有血。」
「銀雪，認識打架的人嗎？」長念問。
這回，銀雪搖搖頭。
謝糧掛好雨傘過來，又把銀雪的雨衣拿去晾好，見火盤上木柴燒得差不多，轉身去廚房柴房那邊抱一捆手臂粗的木柴過來，往火盆放三根。
「紅薯。」銀雪不知道何時去拿三隻手腕般大小紅薯過來。
謝糧接過用木棍埋入燒紅的炭灰里，「銀雪想吃紅薯？」
「不想。」乾脆否定，「青山哥要吃。」
紅薯除做紅薯粉外，還有留有不少，天冷，家裡的孩子愛時不時埋幾個入火盤裡。回來餓了，在火盤裡扒，肯定能扒到幾隻紅薯。
埋好紅薯，再把竹子紮成四方罩的罩子罩在上面。
家裡有銀枝、銀雪，怕他們玩鬧時不小心往火盤裡摔，開始燒火盤，朱泉和鐵大山他們特意扎六個笨重的大罩子。
其他木柴推在茶几底下，「你昨天說的那個陳右田，陳右田新娶婆娘和陳二福他們打，還有一對陌生夫妻，吵吵鬧鬧，結果動手打起來。隔得遠，又下雨，沒有人去拉架，不知實情。」
「大過年，還有誰去拉架，萬一被打傷見血，不是要倒一年的霉嗎？」謝谷端來一壺開水過來，動手泡茶。
過年要的是歡喜和吉利，見血，這可是要倒大霉，誰願意去拉架？年初一開始到初五連雞都不殺。
要吃雞，得年夜一併殺好，用鹽醃製好。
謝糧他們炸完甜米酥就開始殺雞、殺鴨，家裡人多，狗多，五天的肉食消耗大，一起共二十隻雞，二十隻鴨子，醃好，放進六奶奶家的地窯里，還不算家裡存的各種燻肉，醃肉。
那邊銀雪洗完手，自己去拿筷子和碗過來遞給謝谷，謝谷起身，到一旁放泡雞爪的罈子里夾一小碗雞爪出來。
謝文琪兄妹想吃雞爪，各自洗手過來坐下，一手雞爪，一手熱茶開吃。
謝禾吃不得雞爪，謝糧去廚房舀點雞湯過來，慢慢讓長念餵謝禾喝。
去祠堂那邊拜祭的人還回來，長念沙發這裡已成一個小型的啃雞爪大會。
沒有人再說陳右田的事情，打生打死亦是別家的事情，今天過年，不管別家的事情，謝谷給幾個小的說起從書上看來的神話故事。
吃著，吃著，銀雪靠住長念開始眼困。
「銀雪，不吃。」長念把銀雪手上吃到一半雞爪拿開，謝糧才端溫水過來給她淨手，她已經軟靠在長念身上睡著。
「這孩子，次次都是說睡就睡。」謝糧寵溺幫銀雪淨手，把熟睡中她抱起來，脫掉她的靴子，鬆開她頭上帽子。
謝文琪是他小小帶大，對於孩子，他有自己的一套，照顧著小外甥很順手。
「爹，我去燒炕。」謝文琪亦淨手，去把長念房裡的炕燒熱。
謝文琪是個友愛的姑娘，和小妹一樣，家裡的日常活計她能一把抓，洗衣做飯，掃地餵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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