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1章 我爹娘沒了

  第902章 我爹娘沒了

  這二個表兄表妹,他沒見過。Google搜索

  「二舅舅,表哥,表妹。」銀樹上去給二舅舅和表兄妹行禮問安。

  「銀樹,你記得二舅舅?」後面回來的漢子頭上戴著半舊的竹帽子,摘下來,頭髮被汗水打濕,腳上沾的泥巴來不及清洗,沾在腳上。

  「不記得。」銀樹如實搖頭,「年初,我和姐姐去過越城郡拜祭過外祖父,沒找到你們,後來回來,去宣城郡紅樹鎮也沒找到你們,沒想到你們在樂安郡。」

  越城郡?

  再次聽到越城郡這個地方,兄弟倆的心臟均為一緊,悶悶的抽痛起來,誰都不願意再去記起的一個地名。

  謝糧抹抹眼睛,眼裡的悲痛退卻不少,「你們怎麼會年初去越城郡?」

  父母出事,阿禾是知道的。

  已經過去六七年,無理由現在才去越城郡?

  「我們不知道你們去向,姐姐托三十大哥打聽,才知道外祖外早在六年前出事,越城郡是外祖父出事的地方,姐姐想去拜祭外祖父。」

  「你爹娘不是早就知道嗎?為什麼你們不知道?」謝谷有些聽不明白銀樹的話,父母出事,他們去信告訴過阿禾,不讓他們回去奔喪,一是當時他們自身難保,情況特殊;二是想穩定阿禾在夫家這邊的地位。

  阿禾和全貴早已知情,又何來不知去向,還得托人打聽才知道?

  聽人提到自己的爹娘,多日來的擔驚受怕,一路逃命的驚險一涌而上,化為心酸的眼淚,一下子哭了出來,「我爹娘沒了!四年前就沒了!掉到河裡沒了!」

  沒了。

  這二個字打得謝糧兄弟一個措手不及,他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妹子會沒了,會早早的先他們而去。

  愕然過後,二個漢子無措地抱頭痛哭起來。

  他們以為,就算父親沒了,阿禾好好的,頂著官家小姐的身份,在農家過得如魚得水。

  他們以為,父母已經出事,要苦就苦他們兄弟,阿禾是女子,爹娘放心不下的閨女,好好的在另一片天地,相夫教子,把爹娘來不及享受的福一併享了去,好好過日子就好。

  誰知結局會是這樣!

  謝糧、謝谷一哭,銀樹更哭得沒有顧慮。

  不就是因為爹娘沒了,他才被爺爺奶奶欺負,差點成奴嗎?

  不就是因為沒有爹娘護著,大伯娘、四叔、陳老爺才敢動銀枝、銀雪嗎?

  慟哭只能發泄心中的悲痛,不能改變已定的事實。

  痛哭過,日子還得繼續往前走。

  情緒穩定下來,謝糧問銀樹,「你後面是妹妹還是弟弟?」

  「一個弟弟,一個妹妹,龍鳳胎,弟弟比妹妹大。今年滿四歲,三月初一生辰。現在他們,怕是和我一樣被人抓走……」

  想到可愛的弟弟妹妹,銀樹又一陣落淚。

  「到底怎麼回事?你們怎麼會被抓?你怎麼會在樂安?這裡離伯州郡差不多十個郡,你姐姐呢?你爺爺奶奶呢?」

  說到被抓,謝糧想到初見銀樹時,他見官差是人販子,正因為對方是官差,他不想招惹上身才不理會。

  謝糧兄弟發現,他們對銀樹的事情一無所知。

  提到爺爺奶奶,銀樹更是哭得全身發抖,邊哭邊道,「就是我六叔他們和大伯娘下藥,我暈過去,醒來已經在人販子手裡。我想他們來搶銀枝、銀雪,我都被搶走。銀枝、銀雪是龍鳳胎肯定被他們搶走。」

  銀樹也是猜測,他不知道現在家裡如何。

  他被帶走,那姐姐呢?

  謝糧謝谷聽到銀樹說的龍鳳胎,無力地把外甥抱住,輕拍著他的後背。

  龍鳳胎有人買,而且年紀越小賣價越高,如果樣貌出眾,價格就是高得離譜。

  以前的他們總是無所謂,聽聽就過,自認為,與他們無關。

  偏偏出事的就是他的外甥。

  「你說龍鳳胎,是不是他們的頭髮很奇怪,短短的,像個鍋蓋蓋下來的那樣?」一直在傾聽的少年謝文川問道,他還十分形象用手比劃一翻。

  「嗯。」銀樹打隔點頭,「在山裡,姐姐給剪的,說是磨菇頭。」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我第一眼覺得你眼熟。銀樹,你的畫像就在公示上貼著。」謝文川的話一石激起千層浪。

  「你確定?」謝糧問自己的兒子。

  因為父親的關係,這些年,他對官府的人向來遠之。

  「確定。好幾天前貼的。當時二個畫像一模一樣貼出來時,有不少好事者問貼畫像的官差是不是貼多一張,官差說是龍鳳胎,長得一樣,卻是二個人。二個小娃娃的頭髮奇怪,不少人在議論,誰會剪這麼奇怪的頭髮。我好奇,我擠上去仔細看,記得清清楚楚。」

  「難怪,這二天郡門戒嚴,進出都得搜,我帶小琪出去,那些當差的還瞧小琪許久。」謝谷恍然大悟。

  「文川,你們煮午膳,我和你二叔出去,誰叫門都不要開。」謝糧神色嚴肅,站起來交待幾句,和謝谷匆忙出門,直奔官府平時貼告示的地方。

  謝禾已經不在,銀樹在他們身邊,就成為他們的一份子,他們得為他安全著想,謝糧沒有忘記幾刻鐘前,官差還追著銀樹。

  果然上面貼著四張畫像,看到真人銀樹,他們一眼認出其中一張畫像是銀樹,還有文川說鍋蓋一樣頭髮的二個小娃娃,亦看到其中一張,神韻和阿禾極為相似的少女,應該是長念。

  長念,幾歲大,他們見過,對她的長相仍有印象。

  不像銀樹,見時還是抱在懷裡的小娃,如今長大,不說,真的認不出來。

  回來,還特意經過郡門,果然戒嚴,什麼車經過都得搜查,尤其帶孩子的,幾個人對著孩子查看一翻,又是詢問,又是記錄,才放行。

  兄弟倆不敢在路上交談,直到回到家中才鬆口氣。

  家裡已經做好午膳,一碗青菜,一碗鹹菜,一人一碗糙米混紅薯煮的米飯,銀樹餓極了,二三下把米飯吃完。

  「銀樹,家裡有人做官嗎?或者認識當官的?」謝糧斟酌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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