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4章不怒而威的老人
回到村里,見村長家的牛車正在卸貨,他才明白過來,不是有牛車的人不出鎮,而是他們不待見他夫妻二人,故意避開。記住本站域名
看著程氏,心中的無力感加重,罵不是,不罵也不是,心裡難受得厲害,說不出的苦悶。
經過二天的奔波,太叔延一行人到達水河郡,水河郡,郡里三面環河,因此得名,只有一道城門進入,接近城門那一段,二邊販賣各種魚類,人來人往,馬車走得極慢,銀枝、銀雪和三條狗探出腦袋,往車窗外面瞧,好奇不已。
「姐姐,紅魚,紅魚。」銀雪拉著長念往外瞧,驚喜叫起來。
「白魚!那!白魚!!」銀枝隨後叫起來,對於他們二個來說,紅魚,白魚第一見,驚異不已。
「紅色叫紅錦鯉,白色叫白錦鯉,和你們下魚籠抓回來的鯉魚,是一樣,只是顏色不同。」
「好吃嗎?」銀雪第一個想到吃。
「七彩山雞好吃還是灰毛山雞好吃?」長念問銀雪。
「嗯,差不多。」銀雪想想,姐姐說的是山里二個品種接近的野雞,毛色不一樣,但是味道差不多,大小都差不多。
「七彩山雞賣的價格比灰毛山雞高,正是因為它漂亮的毛色,如果活著,不少有錢人家買回去給家中的孩子把玩。紅鯉應該比其他鯉貴。」長念猜測道,正是因為紅鯉顏色奪目,吉利,少有,價格高是自然。
「等我們找到三舅舅他們,姐姐帶你們出來走走,讓你們試試紅鯉的味道。」
「三舅舅,在這裡?」銀枝問。
「不確定,所以我們過來。三舅舅和三舅母被壞人抓走,我們要找到他們。」
「不在呢?」銀雪問。
「不在,我們換另一個地方找,總有一天會找到的。人要吃食、穿衣、睡覺,停留過的地方總會留過痕跡,只要我們跟著他們留下的印記總能找到。」
「水呢?」銀枝再問。
「嗯,河呢。」
「那我們唯有沿著河邊走,只要他們上岸,總有痕跡。」
「可是,痕跡多,哪個,是舅舅?」銀枝不明白地問。
「所以我們要綜合很多信息來分析。痕跡是死證,人是活證,我們可以通過人來證明自己的分析是對的,也能透過他們停留每個地方,來猜測下一個停留的地方或目的地,如果三舅舅他們能留下線索,我們就能沿著線找到三舅舅他們,可是他們沒能留下線索。」
「線索?麻繩?」銀雪不懂。
「醬汁,二零?」銀枝不確地問。
「對,醬汁,二零。線索不是指麻繩,是指事情可尋的端緒,路徑、消息、思路、發展脈絡。像三舅舅給我們留下的醬汁,二零,他用二零告訴我們,他們是愛我們的。
如果我們在某地遇見三舅舅留下,只有我們才熟悉的數字,就證明,他們曾經在那停留。我們就可以沿著三舅舅留下數字記號這線索跟下去,就能找到三舅舅他們。三舅舅他們沒有辦法逃脫,在保全自己的情況想辦法留下線索,等待救援。」
「嗯。懂。」二小隻慎重點點頭。」
長念揉著他們的二個磨菇頭,但願他們真的懂。最近她夜裡難眠,市面買賣龍鳳胎的消息一天沒有平息,她一天放不下心來。
她家的菜地最近毀壞不少,她不問,也知道,夜裡打得激烈,就怕哪一天來一群殺手硬搶,連初三他們無法抵擋。
她該如何?
馬車漸漸停下來。
四君打著馬過來,「郡門壞輛馬車把路給堵住,我們的馬車暫時過不了,得等等。」
知道過不了,長念打開馬車門,讓兄妹倆坐在馬車門往外看,長念意外發現,這裡竟然有蝦賣,蝦個頭很大,一尾有半斤左右,一兩一斤。
叫賣那個小伙看見長念看向他,他拿著小盆撿五六尾鮮活大蝦過來推銷,「姑娘,這刺頭生猛,鮮活,肉質彈牙,紅燒或酒煮,味道極鮮,你買些回去試試?」
一見到自己喜歡的蝦,二小隻,三張狗臉擠一起,七尾鳳用爪子推了推長念,意思讓長念買,它想吃。
長念抱歉對小伙子說,「我沒辦法買您的刺頭,我等人只是路過,不會停留太久。」
「那小子祝姑娘一路順利。」小伙子憨厚笑了笑,端著盆回去。
「姐姐……」
銀雪扁嘴,拉著長念衣袖,她想吃。
長念捏捏她的臉頰,「落腳後,有時間我們再出來買,管飽,好不好?七尾鳳,好不好?現在買,我們也沒有地方煮。」
「汪!!」
七尾鳳應聲,算是答應長念。
突然,長念感受到有人在看自己,抬眼尋去,看見滿是賣魚賣蝦,充滿腥臭地方竟然站著一對六十歲左右不怒而威的老人,一身華服,氣勢逼人,身邊站著一個抱劍的漢子。
他們與周邊的人格格不入,四目接觸,長念全身一震,對方似乎沒料到長念會看過去,微愕之後,朝長念點頭示好。
那冰冷,帶著陰寒的目光看得長念身心顫抖,這人絕非善輩。
「回馬車。」長念立刻伸手擋住銀枝、銀雪的面容,即時命令兄妹倆和三隻狗回去,把馬車門關上,阻隔外面那個人的視線。
「姐姐?」
二小隻不明。
「沒事。太陽曬。你們先躺下在眯一會。」長念讓小二隻眯會。
「好。」
銀枝、銀雪聽話躺下,肉包子湊過來,擠在銀枝那邊,仰臥在一起,要一起眯。
長念把簿毯子疊成長條,蓋在二小隻小肚子上,肉包子見狀,自己咬著毯子一頭拉過去些,給自己蓋上,嘴巴拱了半天,沒能把毯子拱到自己理想位置。
看到肉包子的此舉換成平時,長念會被逗樂,現在她樂不起來。
「肉包子,你別拱了,我來。」長念把毯子折好,一條毯子給肉包子和二小隻蓋上。
長念見小二隻聽話閉上眼睛睡覺,自己心有餘悸,偷偷掀起窗簾朝之前那個人站的地方看去,那裡再無那個人的身影,仿佛那個人只是曇花一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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