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8章 秦山,當初蘇陽和寒素命終的地點

  第599章秦山,當初蘇陽和寒素命終的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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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子,去秦山。」

  全真道長坐在馬車上,吩咐趕車的五子直奔秦山。

  「……秦山?」

  秦山,當初蘇陽和寒素命終的地點,亦是在那裡,師父遇到趙天壽,在那裡決定收他為徒,所有的變數都從秦山開始,又從秦山結束。

  現在看來,事情並沒有結束,而是暫停了。

  為什麼突然要回去,是師父發覺不妥的地方嗎?

  說到秦山,五子的語調都變得不穩,「去秦山,一子師兄他們傳來的消息嗎?」

  「不是。秦山,趙天壽出生之地,遲家大宅。」

  此話一出,五子,六子不約而同面面相覷,大氣不敢喘,五子猶豫地問,「事隔多年,早已物是人非,要不,我們先回靈山觀,和靈清子師叔商量後再決定……」

  「我沒弱到,連個不入流的道士的鬥不過,走吧。」全真道長揮揮手,堅持自己的決定,「遲歸一,這麼多年了,當年的事情,他總該想明白,我們是時候好好談一談。」

  「真能說得通,當初遲歸一就不會找師傅拼命……」說到拼命,六子驀然看向自己師傅,「前後二度引長念魂魄離體的人,會不會就是他?!」

  「我覺得是他!!論起來,遲家三十二口無辜慘遭蘇陽砍殺,歸根結底是為了寒素,而長念又是寒素的轉世,這樣一來,豈不是能說得通?」

  「道法不一樣。不可能是他。」全真道長了解遲歸一,「他入歸無派道,道法與我們這派對相差不大,但是二次引長念魂魄離體的人手法更像明陽派,道法陰狠、霸道。我就怕,這個人就是當初替趙天壽改命,改頭換命,騙過我的人。」

  「啊?」

  五子、六子雙雙驚呼不已。

  「趙天壽,蘇陽夫妻離世後,我們不是把他鎖在鎖魂塔嗎?他的一生只能在鎖魂塔里老死,不可能有別的作為;那個人禍害完趙天壽,現在又來害長念,為什麼?他和長念有仇嗎?」

  「所以,得去秦山。」全真道長不容質置的道,「沒有答案,我們就得去尋找答案。」

  「師傅,當年,您收趙天壽為關門弟子,後來又不再教導他,真是因為他心術不正,執念太深嗎?」六子問起當年的事情。

  趙天壽和他們一至六子不一樣,他們從小由道觀收養,無父無母,換句話說,他們生來就是做道士的人,師傅在六十年間,才陸續收他們六人收為徒弟。

  趙天壽在他二十歲「高齡」才正式拜在師傅門下。

  收趙天壽為徒,是因為師傅相中他的天資,百年難遇見,後來捨棄他,是因他心術不正,這是師傅對外的說法,但他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不是。」

  果然。

  「他正式拜在我門下後,某天我心血來潮,給自己占一卦。十凶,魂飛魄散。之後讓清靈子為我算,仍是十凶。」

  「……」

  五子和六子錯愕不已。

  十凶!

  九死一生都還尚有一絲生機,十凶,就是道道兇險,避無可避,逃無可逃,絕無生還的可能。

  「不應該啊!」

  五子和六子不明白看向師傅,「我們學道之人,早已身在紅塵外,不輕易沾染情緣,沾只是因緣,再不濟的道士,只要為正義蒼生除妖去魔,多多少少都會有福澤加身,壽命比世人長,怎麼會是十凶?即便沾上三十這樁情緣,師傅也不該是十凶下場?」

  「那時蘇陽和寒素還沒有出現。我已是十凶。我想最大的變數是我和趙天壽師徒情份。」十凶卦象就是在趙天壽正式拜師之後出現,「事後,我和你師叔發現趙天壽的命在拜我為師之前已被人改命。」

  「以命易命?」六子第一個想到這個。

  「不是。是以命奪命。」

  「……」

  全真道長的話讓五子,六子一時啞然,雖是一字之差,卻是二種差天共地的改命手段。

  以命易命,是二廂情願,只要不違犯天地法則,大家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以命奪命,則是強奪他人的壽命,這種改命往往強奪好幾個人的命才湊得一個福碌壽聚集一身的命格。

  這種陰損的道術為天地法則不容,早已被禁,成為禁術。

  「所有一切都是沖你來的嗎,師傅?」五子擔憂地問。

  他們這一行,收徒不是隨隨便便就收的,得有學道天賦,命格適合,簡單一句:天生就是做這一行的人。

  「可能吧,這其中肯定有著不為人知的天機,我的命格不是十凶,只是天機不展,我窺探再多都沒有用。」

  「現在仍是十凶嗎?」六子問。

  「我允下蘇陽和寒素下世之約時,我的命運之休咎,漸漸變得模糊,算不出來,亦看不清。五子,先去鎖魂塔。」

  和三十的命運一樣,看不清,算不出來。

  他想十凶命,天機可能在三十和長念身上。

  「是。」

  想到鎖魂塔中的趙天壽師徒三人一時間沉默了。

  鎖魂塔。

  師徒三人看到被困在靈台上的趙天壽,此時的他老態龍鍾,精神頹敗歪坐靠在巨大的桃心木劍上,他身下只是一塊平凡無奇的大石,此外,並無任何的枷鎖。

  可是,師徒三人都知道,趙天壽走不出這方十寸天地,在世人眼裡看不見的虛空中充斥著一道又一道金線織成一座囚籠,趙天壽困在其中,出不來。

  「哼……」

  如同行屍般的人趙天壽從嘴裡發出蔑視的哼笑,頓時整張臉在奇怪的笑容加持下變得詭異磣人。

  「師傅,你來啦。怎麼?來看看你徒弟我死了沒?……」許是許久未曾說話,聲音變得沙啞,句句飽含諷刺,「不能啊,師傅你老人家十凶的命,都活得好好的,徒兒怎麼會輕易死呢?」

  五子和六子驚恐對視一眼——趙天壽竟然知道師傅是十凶的命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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