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別怪爺爺奶奶心狠
「那,勾勾……」
銀雪第一個學著長念模樣伸出小尾指半勾怯怯勾上長念的手,長念手指與她緊緊勾在一起,「銀雪你答應姐姐哦,以後肚子吃飽不能再吃,只有肚子餓才能吃,不然不能天天吃肉。記住本站域名」
「嗯。」
一一和三小隻打過勾勾,長念松下心神,希望三小只能遵守承諾,不能吃飽再吃,不然她不在一旁看著,真的會出事。
以往在鐵家,根本吃不飽,哪來吃撐,撐到肚子痛的現象?
現在不同,隨著她和朱叔出去打獵,肉會一直有,米也會一直有。
在肉和果子雙重誘惑下,銀雪對長念跟朱叔出去打獵不再拉著衣袖不放,不過每每回來,三小隻還是紅著眼睛,哭過幾場才等到她回來。
面對這樣的他們,長念無可奈何。
現狀,他們必須面對。
長念和朱叔外出時,儘可能給他們帶回一些有意思的物品,有時是一些會自爆的果子,有時是好看的鳥兒,甚至連朱叔亦漸漸給他們帶些鎮上小販沿街叫賣的孩童玩具。
漸漸地,他們適應姐姐不在的身邊的時間,在銀樹的照顧下,玩耍,午睡,等待,幫忙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對於肉,銀枝、銀雪不是一般的執著,每每要看到長念帶獵物回來才安下心來,放肉的竹桶,二小隻時不時跑去看,確定肉是否還在。
對小傢伙舉動,長念只能隨他們去。
鐵大山在太陽升上當空,告別弟弟妹,偷偷摸摸摸回到山中村的小溪邊上,等待半個時辰仍未看到程氏的身影。
心急如焚的他直接往家裡走。
「大山,你乍回來?」
突然大喊他的名字,回來看見鐵二牛背著滿筐黃泥追上來,鐵二牛看了看四周,見沒人快速拉住鐵大山往到一旁樹下。
「你們躲哪裡去了,上午你爺爺奶奶要賣青山和小妹,你爹聽你奶的話滿村找青山和小妹,全村的人連山口村的人都來看熱鬧了。」
鐵大山雖然心裡已經有了猜測當他從別人口中得到證實,心裡還是忍不住對自己的父母失望,失望之外更多的是害怕,如果他沒有提前帶走青山和小妹,這會成奴的就是他們。
「我爺爺奶奶賣了若水和誰?」
聽到鐵大山問話的鐵二牛奇怪看向鐵大山,「若水瘋了,如今在我家,我大嫂照顧著她。」
若水瘋了?
對此,鐵大山感到意外。
夏紅嬸成奴後,他沒有見過若水,偶爾從奶奶咒罵中聽到若水的名字,奶奶罵人是常事,在孫輩,除了長念,全被她罵過。
「你爹找不到青山和小妹,你奶奶賣掉花嬌嬸和若雨。這會,你奶奶,你爹,你四嬸,估計已經去接你四叔回來……」
鐵小牛之後的話鐵大山沒有聽清楚,他聽到賣的是花嬌嬸和若雨,一直高懸的心慢慢放下來。
說他自私也好,冷情也罷,他只求自己底下三個弟弟妹妹平安無事,其他人,他沒能力管,亦沒資格管。
賣人,就有銀子去救四叔。
四叔回來,青山和小妹就會安全。
鐵大山謝過鐵二牛直接跑回家,堂屋只在四叔的兒女和鐵全康的女兒在玩泥巴。
鐵大山快步越過他們,大步進院,見爹娘房門開著,舉步上去,看見自家娘親披頭散髮,正正在艱難起身。
「娘,你怎麼了?」
鐵大山奔過去抓住程氏手腕想拉她起來,這一拉痛得程氏直抽氣,鐵大山掀起程氏寬大袖口,看到程氏手上,手腕上全是密密麻麻的血窟窿,一個個直滲著黑色的火灰沫血水往下滴,顯得極其駭人。
「怎麼會這樣?誰扎的!」
這傷口,一看就是髮釵之類的物件用力給扎的。
程氏看到自己的大兒子,百般委屈地哭起來,面對兒子急切的追問直搖頭。
「一定又是奶奶,你為什麼不躲,你是人不是畜生!」鐵大山恨鐵不成鋼,看到程氏這模樣大山哪還有不明白,奶奶打罵不是一二天的事情。
為什麼她不躲?
「大山,你快走,快走!」程氏面對兒子的怒火沒有反應,反而拉住往外走的鐵大山,一改之前的委屈的模樣,她急切推著大山往外走,「你奶要賣青山和小妹,你走,你快走!」
如果回來的命運是成奴,她寧願大山帶著青山他們走得遠遠的。
「不是說爹他們去接四叔回來嗎?」鐵大山不動如山,他壓住自己的怒火將程氏扶著躺在床上,「爺爺呢?」
「你爺爺,對,你快過去看看你爺爺,他傷到腰,我得去熬藥。」提著鐵三柱,程氏再躺不下去,掙扎爬起來,不顧鐵大山勸阻往蹣跚往廚房方向挪去。
鐵大山拗不過程氏,只得扶她起來,去灶房。
「大山,你去看看你爺吧,不然,別人說你不孝。」進入灶房,程氏把兒子趕出來,去問候一家之主。
鐵大山只得出來,目光投向鐵三柱緊閉的房門,最後選擇轉身,小山他們還留在山裡,他不放心。
「大山吶,是你嗎?」
鐵大山剛邁出二步,便聽見身後傳來爺爺虛弱的聲音,鐵大山步伐頓住,猶豫二息,轉身抬腳推門走進爺爺的房間,見他趴躺在床上,半眯著眼睛對著自己,一臉苦愁。
「爺爺。」
鐵大山不咸不談打聲招呼後,立在一旁,靜等。
對於鐵三柱,鐵大山當成一般長輩對待,該有的禮數,該有的尊敬,他有,其他的,沒有。
鐵三柱趴在枕上等待許久仍未等到大孫子開口,重重嘆息,對於大孫子沉默少言,只能自己打破沉默。
「大山吶,別怪爺爺奶奶心狠,我們也是被逼得沒有辦法,沒有銀子,你四叔流放就是死路一條。」
鐵三柱一開口,就打苦情牌。
賣青山、小妹的事實擺上明面,為了讓鐵大山、鐵小山繼續為鐵家賣命,鐵三柱數秒間進入表演。
「……」
鐵大山不語,緊握拳頭,心裡冷笑:不怪?到底誰逼誰?!
流放只是帶罪之身,被官府押解到另一個窮山惡水的地方去生活,有生之日不能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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