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留我一條賤命好不好?

  第320章留我一條賤命好不好?

  這些事情,二位舅舅應該沒有告訴她娘,她娘在時,她曾聽她娘提起過何氏、夏氏,有過惱,有過怨,唯獨沒有過恨。Google搜索

  長念想,好好的替被何氏父女栽贓陷害,蒙冤去世的外祖父夫妻倆看著。

  「會有不好的記憶,銀樹,你去嗎?」長念問銀樹,如果他不想,她不會勉強他。

  「去。」銀樹堅定點頭,「是何氏父女欠外祖父一家,不是我們陷害她,問心無愧。」

  銀樹要去,趁著銀枝、銀雪午覺,把他們交給三位老人家看護,長念、銀樹和太叔延去大牢。

  一進大牢大門,一股難聞氣息撲來,長念掩鼻,「天人,你在外面等我。安心,我不進何氏的牢。」

  長念怕太叔延受不了這味道,讓他在外面等。

  「嗯,小心。」太叔延確實受不了。

  長念帶著銀樹進入,後面跟著十六和十九,在守牢官差引領下,長念姐弟來到一間陰暗囚牢前,看到披頭散髮,蒼老十年的何氏。

  何氏看到長念姐弟絕望的眼睛迸進一道希望,她帶著鐵索腳鏈倉皇撲上來,撲到鐵欄門上,悲愴哭起來,「長念,舅母錯了,錯了……」

  長念和銀樹就安靜站著,居高臨下看著何氏哭,哭得悽慘,哪有當日移動金柱子的威風。

  何氏邊哭邊認錯,足足跪著哭一刻鐘,哭到眼淚流干,仍不見長念說話,只得停下來,抽泣抹抹眼淚,欲伸手抓住長念衣裙,長念和銀樹默契後退一步。

  「長念,求你饒過大舅母好不好?我不想死,你就讓我在這牢里留條賤命贖罪好不好?當年我也是被逼無奈,我沒想到要公爹死,更沒想要婆母的命,一切都是我爹逼我的。長念,當舅母求你,留我一條賤命好不好?……」

  何氏反反覆覆地求饒,求長念給她一條活路,哪怕是留條賤命在牢里了此殘生,她亦願意,不想去死。

  「何氏,你做夢也沒有想過自己會在這一天嗎?當初你陷害我外祖父時,你有沒有想過饒過他?當初,我舅舅他們向你求情時,你有沒有想過伸一把手?沒有。今日,你求我,不覺得可笑嗎?」

  長念清聲問道。

  「不,不,好外甥女,我有銀子,我在別的地方埋下一箱金子,只要放過我,我全給你,全給你……」

  長念看著仍然在痴心妄想的何氏,轉頭對銀樹道,「你先出去和三十大哥說,我一會就出來。」

  「嗯。」銀樹應下,沒有異議,轉身離開,看到何氏這般,想著他外祖父、外祖母,他覺得何氏該是這般下場!

  「我來,不過想替我外祖父、外祖母看看你臨死前的絕望、不甘、恐懼、掙扎,想看看你為了活著,卑微跪下,苦苦乞求,求而不得的模樣。我替我外祖父他們睜大眼睛看著,當初陷害他們的人如今是如何伏法。

  何氏,欠下的債,是時候還了。」

  「不……長念,救救我,以後我為你做牛做馬……」

  長念聽著何氏滿是恐懼的求饒,轉身離去。

  債能償還,人命卻還不回來。

  她的外祖父,外祖母因為何氏父女在他們該享兒女子孫福的年紀含冤離去,何氏死上十次亦還不回來一對活生生的老人家。

  十六在後面,等長念出去後,隔著鐵門伸手進去,快速卸掉何氏下巴,把她手腳關節全拉脫臼,最後把她點穴,一連串動作做過下,不過三息時間。

  何氏眼睛驚愕、憤怒還沒來得及向長念暴發,整個身子已經完全卡停,不再動彈一分,眼裡代替是滿眶的淚水,痛得無法自控狂飆下來。

  心中無比的後悔,自己不該聽爹的話去謀害自己的公公。

  公公背著罪名死去,謝糧和兒子恨著她,她面臨砍頭,到頭來,落得什麼都不是的下場,如果她不謀害公公,現如今她和謝糧他們一家平平安安吧?

  她和夏氏不一樣,夏氏靠手段嫁進謝家,而她與謝糧是互相看對眼才結成夫妻,除對謝禾一家子的態度上夫妻倆意見相左,其他夫妻和順。

  後悔的眼淚不斷湧出來,可惜她的後悔,沒有人會聽,沒有人在意,等待她的仍是一條死路。

  何氏砍首當天,長念請道士在謝冬的舊居里,為謝冬夫妻做場法事,把何氏父女做下惡事,一件件寫在紙上,一一燒祭給謝冬夫妻。

  冤有頭,債有主。

  何氏父女作下的冤,欠下的債,終歸還了。

  看著快速變成灰燼「宅子、下人」,長念釋然,但願,這些真的有用,泉下有知的外祖父能知道,他身上背負六年的罪名已洗刷掉。

  繼何氏砍頭後,陸續有不少官員砍頭,丟命,其中包括曾忠,何氏第二任相公,手上涉及人命,多不勝數,加上徇私枉法,像當年的謝冬一樣,一道聖旨,無力回天。

  案子牽出的案中案仍在繼續審查,長念姐弟在越城郡等待四天,沒有等到他們的舅舅,四姐弟也沒能與上官軒見上一面,把謝冬舊居的全部書籍全部打包帶回。

  長念想留個念想。

  「啊……香香……」長念抱著剛剛洗完浴的銀雪出來,銀雪剛下炕,小鼻子就開始到處嗅,一勁的說香。

  「哪來的香,這都天黑了。」長念拉住銀雪的腳,把她拖回來,用大棉帕巾給她擦著頭髮,現在天天喜歡泡熱水浴的她,愛玩水,現在她最後一個泡浴,每每出來,頭髮都是濕滴滴的。

  「嗯,香……」連銀枝都這般說。

  「有嗎?」長念聞聞,沒聞到香。

  「是香。我們到燕都時,聞到那股香。越來越近了。」銀樹恍然大悟,就是那天聞到的香,特別,特別的香,而且這種香,很特別。

  「近了……」銀雪用力大吸著空氣。

  「汪汪!!」

  這時,狗狗們叫起來。

  「三十大哥來了。」銀樹驚喜地叫起來,說著,他跳下炕,跑去開門,果真,沒一會真的是太叔延,他冒雪進來,後面跟著初三、十六,十六端著一個大大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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