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爺爺奶奶被打

  第2章爺爺奶奶被打

  奇怪的是,他們夫妻臉上,手上到處是傷口,像是被鋒利的刀劃傷,因抹上灰白色藥粉,夫妻雙雙像畫個花臉一樣。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莫名的有喜感,讓長念差點笑出來。

  「爺爺,奶奶。」忍住笑,長念和他們打招呼。

  銀樹則匆忙與他們打招呼後,快速跳跑到長念身旁,靠近牆的那邊,低頭看著銀枝吃飯,不出聲。

  這時,長念明顯感覺到,窩在自己身側的銀枝、銀雪不約而同打個冷顫,小身子縮向她,恨不得她身邊有個洞可供他們鑽進去。

  「沒事……」長念攬抱他們小小的身子,安撫著。

  銀樹他們三個避當家爺爺奶奶如蛇蠍,每每遇見,恨不得當隱形人躲在長念身後。

  「長念,你醒啦,可把奶奶我擔心……」李氏進來看到長念,就激動得聲音都抖起來,看得長念雞皮圪塔全冒出來。

  不過,李氏的話還沒完,就被秀洪嬸打斷。

  「呸!李小甜,少在那貓哭老鼠,假慈悲。若不是你逼長念姐弟去背泥,長念會醒不來?!」

  正準備蹲在相公身邊幫忙的秀洪,聽到李氏這麼不要臉的話,立馬竄起來,指著李氏破口大罵,「全貴哥夫妻沒一千兩也有幾百兩,現在倒好,逼長念姐弟出來住茅屋,逼長念姐弟給你鐵家做牛做馬,就不怕全貴哥夫妻半夜坐你們炕頭嗎?!你們的心虧不虧?!」

  「鐵秀洪!」

  鐵三柱,瘦小的老頭,如今滿臉嚴肅,氣憤地瞪向秀洪,「我夫妻好歹是你長輩,少在那指鼻子罵人!我家的事還輪不到你這個外人來指指點點!」

  六爺爺的爺爺與鐵三柱的爺爺為親生同胞兄弟,算起來,相對親的鐵氏族人。

  「長輩能做出豬狗不如的事情來,還不能讓人說!」秀洪被鐵三柱拱得全身竄火,拿著木錘子就想衝過來打人。

  「別,別,秀洪,你當沒聽到。是,是我們不對。以後我不再讓長念姐弟背泥。」眼看又打起來,李氏連連出來說軟話圓場,話鋒一轉,衝著門外大罵,「程氏,你是根木頭啊,欠打是不是!快把雞湯給長念擺上。」

  隨這罵聲,長念大伯娘提著籃子從屋外進來,默默放在炕桌上,然後退出去,全程像個隱形人。

  「長念啊,吃完,好好睡一睡。明天,奶奶再過來給你送雞湯。奶奶和你爺爺就回啦。」李氏叮嚀長念二句,帶著鐵三柱、程氏快速逃離。

  生怕秀洪脾氣上來,真把他們夫妻倆當柴砍,加上大塊頭朱泉在,手裡正拿著大刀,看得李氏心底發寒。

  全程,連長念的炕邊都沒挨著。

  「哼……」

  秀洪氣得直冷哼,李氏前腳剛走,她就過來揭開籃蓋,反感對長念道,「呸!就知道李氏黑心!一碗米飯誰吃誰看?!」

  秀洪把籃子裡的一碗雞湯帶肉,一碗糙米飯擺上炕桌。

  真是一碗八分米的米飯,孤零零放在炕桌上。

  長念皺眉,她四姐弟在這裡,李氏只送來一碗米飯?

  長念搜尋著記憶,這是李氏慣用的伎倆,只要他們姐弟沒有如她所願,她就會斷掉銀樹他們的吃食,原主性格溫婉,默默承受。

  這亦是為什麼秀洪嬸來的時候會帶三碗米飯過來,因為她知道,李氏不會給銀樹他們準備吃食。

  「秀洪嬸,別為這種事生氣。和朱叔回去吧。我沒事。六奶奶在家,怕是等急了。」長念知道秀洪嬸是為他們姐弟打抱不平,但是這種伎倆已經使用三年,當事人不在,再生氣亦沒有用處。

  六爺爺已經離世五六年,六爺爺和六奶奶只有秀洪一個閨女,秀洪嬸和朱叔只有杏兒一個閨女,今年五歲,杏兒患有心痛症,得有人時時在身邊照看。

  「行。我和你朱叔回去。明早我再來看你。銀樹來鎖門。」

  秀洪夫妻沒有囉嗦,快速收拾工具離開,銀樹卡緊房門跳回炕上,蹲在雞湯麵前,努力的吸著鼻子,「……真香。」

  長念帶銀枝、銀雪坐過去。

  「病……姐,姐的……」

  「不……」

  長念把肉夾給銀枝、銀雪時,兄妹倆同時用雙手擋住碗口,搖搖頭,努力用簡單文字表達意願。

  長念聽懂他們意思。

  他們說,姐姐現在病著,他們不能吃姐姐的雞肉。

  「姐姐,你吃肉吧。我喝湯就好。」銀樹見二個小的不吃,肉到嘴邊,他又猶豫夾回長念的碗裡,「六奶奶說你病了,得吃肉才能好得快。」

  長念知道他們的擔憂,安撫道,「姐姐喝過藥,胃難受,你們幫姐姐吃點。」

  「好吧。」

  銀樹欣然接受,大吃大嚼,吃得津津有味,二個小傢伙靜靜地瞅著長念許久,見長念不吃,他們才慢慢地吃著。

  藥味仍充斥整個口腔,長念慢慢地喝雞湯,邊問,「銀樹,爺奶怎麼回事?」

  「嗨!」銀樹聽姐姐問到這個,立馬來精神,趕緊咽完嘴裡的肉,「姐姐你不是醒不來嗎?秦爺爺讓準備後事,就在這裡,被六奶奶拿刀子砍的。若不是村長他們過來把六奶奶架開,估計被砍死。房門打架時,打壞的。大傢伙都說,若不是六奶奶腿腳不好,速度沒爺奶他們快,不然,他們肯定死了。我可看見了,六奶奶的刀子左砍右削……」

  銀樹說起當時情景,現在仍興奮得手腳比划起來,恨不得重新演一遍給姐姐看。

  「姐姐,什麼是後事?」說到激動之處,銀樹突然停下來問長念。

  長念對上銀樹懵然求解的模樣,心中的沉重漸漸加重,「就是後面的事情要繼續做,過日子不能偷懶耍奸。」

  「啊,是這樣啊?我問秀洪嬸,秀洪嬸就在抹眼淚,秀洪嬸是不是發現的偷偷跑出去和狗蛋玩,她生氣,氣哭自己?」

  「嗯。秀洪嬸是氣哭自己。」

  長念百感交織地附和著銀樹,她不敢告訴眼前不知世事的少年,他依賴的姐姐已經離世,世上再無那個沉默少言護著三小隻的少女。

  「以後,姐姐仍然護著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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