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對調養是真的
六奶奶一家離開第十天,回來。Google搜索
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飛入水心麽麽的耳朵,村裡的人個個都知道水心麽麽在等六奶奶一家子回來,求證長念和若水對調養的事情。
眾人一得到消息就迫不及待告知水心麽麽。
當然,也有對此感到不安的,如——鐵若水。
她聽到消息連忙跑回,和李氏商量對策。
李氏等人,原本無所謂的態度,任由事態發展,聽若水這麼一說,也緊張起來,李氏在心裡盤算著如何向水心麽麽道歉,才能不影響自己的利益。
有了鐵若水這個免費,任勞任怨的回歸,鐵三柱成功討好李氏之後,自由回歸他太老爺的日子,終日提著煙杆到處抽,偶爾巡視一下養的小雞群。
鐵若水接替鐵三柱之前的活計帶著一群小的打豬草,挖地蛇,連大牛媳婦看不過,跑來勸說她幾次,她不聽,執意留在鐵家,大牛媳婦失望而回。
村里每個人都在罵,鐵若水忘恩負義,大牛一家對若水如何大家都看在眼裡,自己捨不得吃,卻捨得給她買上好的肥肉。
她生死關頭,大牛媳婦到處借銀子治她,反過頭來,她倒好,跑回鐵家,心甘情願為鐵家做牛做馬。
六奶奶一家回來的第二天,果然見到水心麽麽提著禮物去六奶奶家,不少喜歡看熱鬧的人跟去,他們也想知道長念和若水是不是真的對調養。
聽到消息的鐵家人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急著團團轉,事到如今沒有辦法阻止,只能等待。
李氏擔憂她利益受損,鐵若水則擔心她的上人上計劃破產。
六奶奶正在院子裡打掃衛生,院裡堆放著剛運來的青磚。
「老六嬸,這位是水心麽麽,今天特意上門來拜訪。」
站在水心麽麽身邊的年輕媳婦高聲道,六奶奶在村裡的輩份比較高,很多人叫老六嬸,叫著叫著,村裡的其他人也跟著叫老六嬸。
六奶奶放下手中的掃把,打量站在前面,頭髮梳得一根不脫落的富貴老婦人,走過去把院門拉開,冷淡道,「我家孫女的病得靜養,就不請你們進屋,都坐吧。」
六奶奶指向樹蔭下石頭桌子,石頭凳子。
「大妹子,打擾了。我叫水心,剛搬來山中村不久,今日特意過來拜訪,小小心意請你收下。」水心和謁笑道,身後的小丫頭送上大禮包,跟來看熱鬧的人努力瞧著,四四方方的木盒子沒能瞧出什麼東西來,但紛紛羨慕不已。
「鄉下不講究。」六奶奶神情冷漠,轉身走進一邊的廚房,用竹子做的托盤端出十碗涼白開,給在座的人一人一碗。
「大妹子,這是要擴建嗎?」水心麽麽看著院子裡的青磚開口問道。
「建院牆。」
六奶奶這麼一說,看著院子角落被拆除下來的木頭圍牆,眾人心裡明白了,上次下毒事件,未找到下毒之人。
為了孫女,六奶奶一家花大價錢買青磚建高牆,再想下毒,想嚇她孫女,不是容易的事情。
「問吧。」六奶奶的態度有些冷淡。
水心麽麽不在意,仍然笑盈盈的,這些日子她打聽到這個六奶奶的為人,典型的面噁心善。
不說別的,就說她和自己的女兒、女婿無條件對長念四姐弟好,就值得她刮目相待。
四個無父母的孩子,又不在自己戶下,自己還供養著一個病嬌的孫女,如果不是十分疼愛這四個孩子,做不到這份上。
「我聽說,您和長念四姐弟親厚,特意前來想了解,長念和若水有沒有對調養這事?長念是不是鐵全貴的親生女兒?」
水心麽麽也不囉嗦,直接進入正題。
聽到眼前的老婦人這麼一問,六奶奶的心瞬間被提起來,對調養什麼的她不關心,她只關心長念姐弟,尤其在陳老爺捧著大把銀子等著買銀枝、銀雪的關頭,這位水心麽麽神秘出現,她在鐵家住了一段時間才搬到新建成的房子,現在又突然來問她關於長念的事情。
她不得不防啊!
「你為什麼要打聽長念的事情?」六奶奶語氣十分不友好,氣沖沖道。
「妹子,莫急。我不是壞人。我從燕都來,太叔府聽說過嗎?我就是從太叔府出來,想著年紀大了,到鄉下來安享晚年。
我呢,就想找全貴的女兒搬過來和我同住,陪我說說話,過過日子。不料,李氏對我說若水才是全貴的親生女兒,她自幼和長念對調養。」水心麽麽說明自己的意圖。
燕都?
是當時和長念定定娃娃親的人家嗎?
那家人姓什麼?
六奶奶努力回想當時的定娃娃親的過程,記憶經過十幾年的沉澱和遺忘,已經變得十分模糊,她只記得那家人從燕都而來,還有那個跟長念定親是個白白淨淨的孩子。
「為什麼一定要找全貴的女兒?我記得,若水是一個不錯的姑娘。」鐵若水繼承她娘的面容,柔柔弱弱的,招人疼惜的姑娘。
之前迫於無奈裝瘋賣傻,但是現在好了。
「妹子,這點我沒辦法告訴你,但有一點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我對全貴的親生女兒沒有惡意,我來此也是因為她。」
六奶奶直直看向水心麽麽,許久,她才道,「對調養是真的。」
「啊?怎麼可能?!」
隨團來看熱鬧的小娘子頓時炸開鍋,怎麼可能啊?
鐵全貴夫妻包括六奶奶一家愛屋及屋的表現,若水怎麼也不可能是全貴的親生女兒。
「是真的。她和全貴夫妻命格相剋,為了能讓她平安長大,鐵全安的二女兒若水對調來養,占用對方的名字、父母活下去。」
關於若水和長念對調養的事情,之前她多多少少聽到一些言語,她知道李氏的說辭。
她知道,李氏就是貪圖這個水心麽麽的富貴,才讓李若水代替長念的,她和鐵若水私底下達成了某種協定。
以前,她覺得若水那姑娘可憐,娘親成奴,自己瘋掉;現在她覺得若水是個城府極深的姑娘,若水裝瘋躲過被賣奴的命運,出戶後又甘心回到鐵家做牛做馬,說若水沒有目的,打死她也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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