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乾娘讓我去縣裡學刺繡,三天去一回。😲♧ ➅9𝐬卄𝓊ⓧ.ᶜᗝΜ ♖☞」
姜荷掰著手指說著,光明正大地每天跟著姜松去縣裡。
除了去縣裡學刺繡,也是為了找找那位錢少爺。
敢調戲她姐姐,她肯定不會停的。
昨天,她特意炸了酥肉,一來討好吃醋的爹,二來,也送給師父胡郎中。
這些日子為了摘茶葉,姜荷去胡郎中那裡的時間都少了。
「師父。」姜荷一手提著酒,一手拿著酥肉,討好地笑道:「師父,看看我做了什麼好吃的?」
「丫頭,給你。」胡郎中給了姜荷一個錢袋子,還是她縫製的呢。
姜荷眨了眨眼。
胡郎中道:「就你兜里那點錢,小心沒錢了。」
胡郎中聞著姜荷打開的布袋子,看到炸得金黃的酥肉時,他深吸了一口氣問:「這個怎麼做的?香。」
胡郎中拿了一塊酥肉,一口咬下去,可別提多香了,又香一脆。
「裹了一層麵粉,直接用油炸的。」姜荷回答著,打開錢袋子,袋子裡面有一串錢呢,一串可是一百文錢,她道:「師父,你收我這個徒弟虧了,隔三差五地給我錢。」
「可不虧了,丫頭啊。」胡郎中抿了一口酒,又吃了一口酥肉,說:「以後,有什麼好吃的,記得給師父送來。」
姜荷現在不缺錢,可師父的舉動,讓她暖心,她笑著拈了一塊酥肉,一邊吃一邊回,道:「那當然,有好吃的,肯定不能忘了師父。」
畢竟有一個吃貨師父,她肯定得多做些好吃的送師父。
師父孤家寡人一個,多可憐啊。
「師父,世界上最好的師父。」姜荷笑嘻嘻地看向胡郎中,正要再吃,胡郎中直接將碗扒拉到他面前,護犢子似的護著碗裡的酥肉說:「這可是你孝敬師父的,哪有自己一直吃的?你別給我戴高帽子,有事說事。」
胡郎中大致摸清自家這個徒弟的套路了,一旦給他戴高帽子了,準是有事相求。
「師父,你有沒有一種藥粉,無色無味,沾身上能讓人難受的?」姜荷眨著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看向胡郎中。
胡郎中沒回有沒有,而是反問道:「你要這個做什麼?」
「當然是……」姜荷話鋒一轉,本來打算隨口編個藉口的,但,這藥粉還得看師父的,師父有一雙火眼金睛,還是說實話的好,她原原本本地把錢家少爺調戲自家姐姐的事說了。
姜荷義正辭嚴地說:「師父,您說,這樣的人,該不該教訓一下?我姐姐怎麼能給人當妾呢,對吧?」
姜荷說完,還一副求認同的模樣。
胡郎中清了清嗓子,視線落在姜荷那還未長開的臉龐上,小丫頭越長越漂亮,等長開之後,更不知道要引來多少人的注目了。
胡郎中起身,不一會,就拿了一個小瓷瓶說:「這個叫痒痒粉,沾在人的皮膚身上,能癢上四個時辰。」生不如死。
「謝謝師父。」姜荷喜滋滋地將小瓷瓶收好。
隔天,去縣裡的時候,姜荷在乾娘那裡,特意提早了一個時辰離開,她琢磨著不知道去哪碰錢少爺呢,誰知道,她運氣好得很,就碰上了錢少爺。
她買了小乞丐的衣服,換了一身衣服,然後又將頭髮弄得亂糟糟的,就是臉上,也抹上了鍋灰,烏漆麻黑的,她這副模樣,就算是站在親爹娘面前,也不一定能被認出,確定好之後,她就將痒痒粉灑衣袖上,小心翼翼地不碰著自己的手。
她裝作被人追打的樣子,直接就撞上了錢少爺的身上,沾了藥粉的衣袖正好碰上了錢少爺的手。
她一副驚恐的樣子,滑得就像是一個泥鰍一樣,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晦氣!」錢少爺本來要找那天見到的小丫頭,誰知道,被一個小乞丐給撞了,他抬手就朝著小廝狠狠甩了一巴掌說:「不會給我抓住嗎?沒用的東西。」
錢少爺嫌棄地擦了擦手,總覺得手上痒痒的。
那死乞丐,抓住非得打死不可!
錢少爺罵罵咧咧地離開了,回府洗了一個澡,這手上更癢了,一片紅腫,他又癢又罵道:「來人,給少爺我請個郎中來。」
不一會,郎中來了,表示這是碰上了髒東西,抹上藥膏就好了。
誰知道,這清涼的藥膏抹上,是挺舒服的的,半盞茶的時間都沒管上,這手上更癢了,不僅僅是手上,全身都癢,他恨不得把身上的肉全部給撕了。
「來人,給我找那個小乞丐,抓住他,給我往死里打。」
錢少爺恨死那個乞丐了,肯定就是那個乞丐太髒了。
據說,錢少爺身上的肉,抓的就沒一塊好肉。
姜荷可不知道後面發生的事情,她喜滋滋地想著,給錢少爺一個教訓,下回他還敢浮想姐姐,打斷他的腿!
「小荷。」
戚文楠的聲音忽然響起。
剛換好衣服的姜荷,狠狠嚇了一跳。
戚文楠領著姜荷到了旁邊的茶樓包廂里。
「干,舅舅?」姜荷臉上帶著甜甜的笑容問:「干舅舅,好巧啊,你怎麼在這裡?」
「你不是回家了?怎麼還在這兒?」戚文楠打量著姜荷,剛剛姜荷的一切舉動,可都被他看在了眼裡,後來錢少爺的事情,他也聽了。
「我,我買點東西。」姜荷眼珠子一轉。
戚文楠直接開門見山,問:「你給錢寶根灑了什麼藥?」
「錢寶根是誰?」姜荷一臉茫然地看向戚文楠。
「錢少爺。」戚文楠提醒著。
姜荷還想裝傻,戚文楠道:「剛剛我都看到了,你手上的衣服就是證據。」
「我,我就是弄了一點痒痒粉,死不了人的。」姜荷眨著無辜的眼睛,她把錢少爺前幾日,想讓姐姐做小妾的事情說了,她氣鼓鼓地說:「干舅舅,我家是沒錢,但,並不代表就要被他欺負,對吧?我就小小地報復了一下。」
那日若不是她能打,拉著姐姐跑了,肯定就被錢少爺得逞了,以姐姐的性子,真要清白沒了,那就是死路一條。
戚文楠沉默了半晌,打量著姜荷說:「你做得很好,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