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荷!」突然,姜蘭一聲尖叫聲,嚇了姜荷一大跳。
她正百思不得其解,燕九到底是怎麼認出她來的呢,一抬眼,就看到姜蘭怒氣沖沖地走進來,手裡還提著她的百寶袋。
完了!
姜荷心中一個咯噔,還沒想好對策呢,就見姜蘭氣沖沖地將她的百寶袋丟到她面前,說:「姜荷,你給我解釋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
「姐,姐,你小心著點,我的寶葫蘆裝著水別給撒了。」姜荷看到她的小葫蘆還緊緊地蓋著呢,這才鬆了一口氣,咧嘴笑著,走上前哄著說:「姐,別生氣,娘和小秋馬上就回來了。」
方翠英帶著小秋去外邊散步了,姜秋現在也不能每天呆在家裡,每天她們幾個都會輪流帶著姜秋出門玩一會。
「別給我打馬虎眼,說清楚,這銀子哪來的?」姜蘭抓起她百寶袋裡的銀子,放到她的面前,盯著她問:「你別笑。」
「姐,你也太霸道了,連笑一下都不行了。」姜荷委屈地說著,她見平時賣萌那一套用不上,只能低著頭,眼睛滴溜地轉著。
「你別想撒謊。」姜蘭沒好氣地說著,這黑白分明的眼睛滴溜溜地轉著,一會一個主意,肯定又在想招呢,她道:「說,這錢是怎麼來的?」
「撿,撿來的。♤💚 ➅➈丂𝐡𝓤ˣ.ᑕ𝕆ⓜ 🍟🎅」姜荷明亮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
姜蘭被氣笑了,說:「那你說說看,什麼地方,還能撿銀子啊?」
「南坡。」姜荷眼睛軲轆轉著,瞬間就有了主意,說:「就是南坡,我,剛好看到被抬……」
「你得了吧,南坡那些……」死人這兩個字,被姜蘭給咽了回去,她說:「那些人抬到南坡的時候,早就被搜得一丁不剩了,哪還輪得到你?你今天一身泥,到底幹什麼去了?你不給我說清楚,我就跟娘說。」
「別別別。」姜荷一聽,立刻抓著姜蘭說:「姐,你可千萬別跟娘說。」
姜荷寧願跟姜蘭說,也不願意跟方翠英說,方翠英性子綿軟是不錯,但哭起來,也讓她害怕啊,念叨起她的時候,耳朵都要起繭,真是甜蜜的一種負擔。
「姐,我跟你說。」姜荷選擇地說了一下燕九的事,只說碰上燕九被人追,然後她幫了一個小忙,這銀子就是謝禮。
姜蘭半信半疑地看著她:「真的這麼簡單?」
「當然,總不可能真是撿的吧。♠♟ ➅9şĤ𝐮ⓧ.𝕔Oм 🍩😂」姜荷笑嘻嘻地說著,半真半假的話,誰也說不得她半點,她說:「姐,就是上回我救的那個人,還送了我匕首當謝禮的那個,你記得嗎?」
「哦。」姜蘭一邊打量著姜荷,一邊點頭說:「小荷,下回千萬別見他,不是被凍死就是被人追,誰知道是什麼人啊,你下次要是碰到,千萬躲遠點,知道嗎?」
「是,是,是。」姜荷連連點頭,一臉討好地看向姜蘭說:「姐,那這事可以就這麼過去了吧?這銀子我們可以留著急用,對吧?」
「對了,師父送我的藥粉,可立了大功了,我得去找師父,順帶打二兩酒去。」姜荷說著,滑得就跟小泥鰍似的,讓姜蘭根本來不及訓斥,就已經跑沒影了。
姜蘭追出去,哪還有姜荷的影子呢。
「小蘭,你這急忙忙地去幹嘛呢?」方翠英抱著姜秋回來,就見姜蘭一臉神色匆匆的。
姜蘭結巴地想了藉口,說:「娘,沒事,小荷要去她師父那,我讓她慢點,別摔了。」
「哦,胡郎中願意教小荷醫術,這可是好事,今兒早上,興來他們帶回來的肉,有沒有讓小荷送去胡郎中?」方翠英抱著姜秋進屋,詢問著。
她是一個寡婦,哪怕胡郎中的年紀很大,但,她也不太方便出面,有什麼謝禮,都是讓兩個孩子出面的。
「帶了,娘,你放心,小荷年紀不大,但主意正著呢。」姜蘭一邊安慰著,心底卻琢磨著:小荷這主意豈止是正啊,簡直就是太正了,什麼事都敢管,她就沒想過,萬一出點什麼事情,她們可怎麼辦?
姜荷拎著二兩酒和一斤肉到胡郎中家的時候,胡郎中有些訝異,問:「荷丫頭,這是什麼風把你吹來了?還給我帶酒來了?你這是做了什麼錯事了?」
胡郎中將曬乾的草藥裝起來,打量著姜荷那張笑容燦爛的臉龐,特別是她手裡的酒時,挑了挑眉,說:「說吧,做什麼事了?」
「師父,我是特意來孝敬您的,您看,這肉,我特意做成了回鍋肉,給您下酒吃。」
姜荷笑嘻嘻地討好著,將做好的紅燒肉,從籃子裡拿了出來,又主動給胡郎中倒了酒。
酒香四溢,肉香瀰漫,胡郎中深吸了一口氣,一邊喝酒一邊吃肉,滿足得不得了,吃飽喝足後,才拿帕子擦著嘴說:「現在能說了。」
「師父,您真是厲害啊。」姜荷誇讚著,好話一籮筐的,不要錢似的往外倒,說:「您的醫術稱第二,絕對沒人敢稱第一啊。」
「呵。」
胡郎中冷笑著,隨著相處的時間變長,他敢拿酒打賭,這丫頭肯定幹什麼事了。
不過,至少現在也沒人請他出診。
「師父,您別不信啊,我心裡啊,是打心眼裡崇拜師父呢。」姜荷認真無比地說著,這話可是一點都不作假,這三步倒,當真是殺人越貨,哦不,保護她的神器啊!
胡郎中笑看著她,等著她說重點。
「師父,就是那個……」姜荷一說到重點的時候,就開始支支吾吾的,磨蹭得不行,她心虛地看向胡郎中,說:「三步倒,我不小心掉了。」
「用哪去了?」胡郎中打量著她。
姜荷連忙解釋說:「掉了,是不小心掉了,可能我口袋不結實。」
胡郎中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一邊摸著下巴的山羊鬍,和藹的面龐上,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似乎看透了一切。
姜荷心虛地摸著鼻子,『嘿嘿』傻笑著。
「行了,別傻笑了,說說吧,到底怎麼用掉的?你幹了什麼?」胡郎中斂容正色,嚴肅地問著,要不是看她沒受傷,他恐怕更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