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出去?」秦荷正準備脫下身上的濕衣服,就見到燕九站在那裡,根本沒有出去的意思。🍭💘 ❻9ѕнⓊ᙭.𝐜ᵒм 🐒🍩
「我就在這裡守著。」
燕九故意這麼說著,肉眼可見的她的臉頰紅了,昏暗的油燈下,她的眉眼如畫,抱著衣服放在身前的模樣,像極了一隻害羞的小白兔。
「不行。」
秦荷義正辭嚴地拒絕:「雖然我們已經訂親了,可是……」
「傻丫頭,我在門口守著。」燕九捏了捏她的小臉,他家的丫頭真是太可愛了。
秦荷看著他關上門,動作迅速地就把衣裳給換了,哪怕田家嬸子的衣服是粗布的衣裳,也比身上的濕衣裳好多了,換了乾淨清爽的衣服,總算是舒適多了,她打開門,就見燕九像是一尊門神似的站在那裡。
「你也趕緊換一身衣服,別著了風寒。」秦荷一把將人給拽了進來。
「我家丫頭就是不一樣,不管什麼時候都好看。」燕九看著她穿著補丁的衣裳,突然就想到了最開始見到小丫頭的時候,當真是瘦瘦小小的如豆芽菜似的小丫頭。
現如今,亭亭玉立,哪怕是補丁的衣裳,也依舊難掩她的氣質。
「來了南安一趟,怎麼變得這麼油嘴滑舌了?」秦荷飛快地把門關上,她的唇微揚著,哪怕是逃命的時候,有他在身邊,好似無比的安心。
「姑娘,薑湯燉好了。」夕照把燉好的薑湯端上前。
「夕照你也趕緊換身衣裳吧。」秦荷看她身上還穿著那一身濕衣裳呢,忙提醒著:「你自己喝了薑湯嗎?」
熱騰騰的薑湯,味道有些辛辣,卻正好驅寒。
「喝了。」
夕照換衣裳的時候,頓了一下,突然就想到了秦荷的衣服,她沒換衣服,直接拿著秦荷的衣服烘乾。
「這都什麼時候了,這衣服不帶了。」秦荷看她的動作,立刻說著。
現在是逃命的時候,衣服可以不用帶。
「不,這衣服我可有大用處的。」夕照咧嘴一笑,將自己的頭髮重新挽過了,挽的是和秦荷一樣的頭髮,她央著秦荷:「姑娘,你給我化一個你這樣的妝吧。」
「夕照,你……」秦荷看她的舉動,隱隱明白她想做什麼。
「姑娘,我扮作你,萬一有事,我也可以迷惑一下他們。」夕照堅定地說著,顯然是已經下定了決心。
雖然那個山洞極不容易找,可,總能找來的。
「不行,這太危險了。」秦荷不願意,但夕照主意已定,秦荷只能求救地看向燕九。
燕九卻沉默了下來:「夕照的身手好,定能平安無事。」
「你……」
秦荷把燕九拉到一旁,「你怎麼能讓夕照扮作我呢?太危險了,萬一被人追上……」
「丫頭。」燕九捏著她的手:「我只想要你平安。」
「放心,她也不一定會出事的,華明和田梗已經去準備船隻了,上船之後,我們就會平安了。」燕九岔開話題,他沒說的是,如果一定要犧牲一個人的話,他肯定要護著秦荷平安。
天不亮的時候,他們一行四人,再加上田梗就已經坐上船了。
臨走的時候,燕九特意留了一些碎銀子給田家。
……
陽江城外。
「皇上,金剛追在這裡,就失去了方向。」譚瑾仔細看著大鷹,一直到了這裡,大鷹便盤旋不走。
「想必,他們就在附近。」
南安帝冷著臉,直接命人搜索。
苗家人早已經做好了準備,再加上燕九他們停留的時候,也已經是天黑了,並沒有人知道。
南安帝等人找了一圈,找到山上去了,可惜,到了山上,便沒了痕跡,找了當地的村民們帶路,也是一無所獲。
「我們可以到青官大道去等,想進青官城,唯有一條路。」安彤記得清楚,想要出南安,唯有進青官城,不管水路還是陸路,青官城都是必經之路。
「那還等什麼。」南安帝的話音方落,安彤道:「皇兄不可,京都不可一日無君,還是臣妹去,定把秦荷帶回來。」
「你確定是帶回來,不是放人走?」
南安帝盯著安彤,本以為是萬無一失,結果現在沒有把小神醫之稱的秦荷扣下來,反而把燕凌也被人帶走了。
安彤面色微變,她直接跪了下來:「皇兄,臣妹雖和秦姑娘相熟,卻也是南安人。」
南安人三個字,安彤說得格外的重。
「希望你記住,你是南安人,是朕的皇妹。」南安帝說完,直接看向譚瑾:「譚瑾,此事,唯有你去,朕才放心。」
「定不負皇上所望。」
譚瑾行禮,堅定地說著。
待南安帝離去之後,他走上前,想要扶安彤,卻被安彤甩開手:「我自己能站起來。」
「長公主,我知道你重友情,可是……」
譚瑾的話才說到一半,就被安彤冷眼瞪了回去:「本公主不需要你說教。」
話落,安彤翻身上馬,直接朝著青官城而去,大風將她的髮絲吹得往後揚,秦荷救了她的命,她幫她一把又怎樣?
南安皇宮。
「給皇上請安,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榮妃養了一段時日,這會皮膚已經白了幾個度,俗話說得好,一白遮百丑,榮妃的五官原本就深邃,皮膚白了之後,整個人就像是一個精緻的瓷娃娃。
「榮妃,秦荷與外界的聯繫,可是你幫的?」南安帝面對著美人,沒有半分憐香惜玉。
「皇上,我怎麼會幫秦夫人呢?」
榮妃似驚訝地抬起頭,她在宮裡這麼多年,哪怕是直率的性子,也是會演戲的,正因為她的性格,她半真半假地說著,倒讓南安帝不知道該不該信。
「皇上,臣妾一心只有皇上,又怎會幫外人呢,若早知道秦夫人是壞人,臣妾就是黑一輩子,也不會讓她進宮的。」
榮妃低頭自責著,眼眶裡的晶瑩在打著轉,就這麼含淚看著南安帝。
「若是皇上不信,臣妾願以死……」榮妃著急的樣子,就像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證明。
南安帝原本也只是猜測,見她這模樣,直接將人拉到了懷裡:「愛妃,你是朕的人,真要有事,可怎麼伺候朕?」南安帝抬手擦著她眼角的淚。
榮妃順勢偎在他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