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太醫聽說胡正的弟子來了,得了皇后的召見,她立刻趕了過來,看到姜荷的那一刻,她就明白了,為何胡正會收她為弟子了。👮🎈 6➈𝐬𝓗u𝐱.ⒸO𝐦 ♘🐟
「拜見皇后娘娘。」薛太醫躬身行禮。
皇后直接說了這事情的情況,便讓她們自行交流了。
「茹雪,你說,姜姑娘的醫術如何?」皇后和戚茹雪坐在園子裡,看到正在切磋醫術的兩個人,十分好奇,身為神醫胡老的唯一女弟子,不知道她得了胡老的幾分真傳呢?
「回娘娘話,在我心裡,小荷的醫術是最好的,不過,薛太醫妙手回春,自是厲害。」在戚六娘心裡,自然是覺得姜荷的醫術,比薛太醫還要厲害,但這話,她不能說。
「姑娘姓姜?」薛太醫盯著姜荷那張臉,問:「不姓秦?也不姓盧?」
「薛太醫好,我姓姜,生薑的姜。」姜荷認真地回答著,對於師父的傳說,她也是知道的,眼前的這位,就因為師父,一生未嫁呢。
不過,她怎麼會姓秦,姓盧呢?
「你是哪裡人?」
薛太醫又問。
姜荷:「……」不問醫術,問我哪裡人幹什麼?
她頓了一下,才回:「寧安府,豐安縣的一個小村子,村子太小,薛太醫肯定沒聽過。👌💀 ❻9𝔰ℍU𝓍.Ⓒㄖм 🐣👊」
薛太醫沒有再問,而是問了她一些關於醫學的常識,特別是一些冷門的知識,姜荷對答如流,凡是薛太醫問的,就沒有回不上的。
「姜姑娘的基礎,學得很紮實,不愧是胡正的弟子。」薛太醫看著她那張臉,仿佛陷入了回憶當中,當年的秦老夫人,風華絕代,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薛太醫考的都是身為一個郎中該知道的。」姜荷謙虛地說著。
其實,薛太醫考的,很多都是生僻的,或者說,是一些很容易忽略的。
「不錯,不錯,能得到薛太醫誇讚的,不愧是胡老的弟子。」皇后娘娘雖然不懂醫,但薛太醫如此誇讚一個人,還真是不容易。
薛太醫是一個極其高傲的人。
正在此時,有宮女稟告,說九公主病了。
「薛太醫,姜姑娘,正好,你們一同隨本宮去看看。」皇后娘娘領著薛太醫和姜荷一同出現在了九公主的宮殿裡。
屋子裡,九公主正疼痛難忍,看到皇后娘娘,那一張潮紅,帶著疹子的臉,看起來有點嚇人。
皇后娘讓薛太醫和姜荷一起診治。
戚六娘領著妞妞,默默地站在一旁,悄悄拿吃的給妞妞,妞妞淺淺一笑,迅速地將吃食塞到嘴裡,就像是一隻偷到好吃的小貓兒一般,甜甜的笑容,讓戚六娘也不由得跟著笑了起來,隨即,她有些擔心地看向姜荷。
這位九公主雖然不是皇后所出,卻是貴妃所出,很是寵愛,萬一……
「九公主這是老毛病了。」薛太醫看過之後,直接就下筆寫方子,寫到一半,才想起姜荷,說:「姜姑娘,請診治。」
「你是誰?」九公主盯著姜荷那張比她還好看的臉,語氣不善。
姜荷一點都沒有被九公主冰冷的語氣所嚇到,她鎮定地回:「民女姜荷,奉皇后娘娘之命,給九公主診治。」
九公主輕蔑地看了她一眼,似乎在說:就你,還能給本公主治病?
皇后坐在一旁,淡定地品著茶,似乎對這裡的一切,都不在乎。
「九公主,請伸手,民女要給公主診脈。」姜荷坐下之後,才發現九公主盯著她,不僅語氣不善,就連眉眼都不善,她直接無視,聲音揚高了幾個調。
九公主盯著她看,問:「你今年多大?」
「英雄不問年少,聞道不分長幼。」姜荷直接噎了回去,說:「皇后娘娘請民女診治,難道,九公主不信民女,還不信皇后娘娘嗎?」
一頂高帽子下去,九公主只能伸出手,她道:「本公主自然是相信母后的,只是,你年紀看起來和我一般大,你就能當郎中了?」
姜荷認真把脈:「……」
不管九公主說什麼,都充耳不聞,半晌,又讓九公主換一隻手,九公主剛想不配合,姜荷直接就抬出了皇后娘娘,九公主只得配合,最後,她道:「敢問公主可是每逢大風降溫,氣溫驟降時期,臉上就容易紅,起疹子,就連身上也會有疹子?」
「是。」九公主盯著她的臉,想,她定是從哪裡打聽到消息了,她道:「本公主每年都這樣,太醫說,這是我體質特殊。」
她的神情似乎在說,她這病,誰都知道。
「公主的病,其實不是病。」姜荷的話,讓正在寫藥方的薛太醫手一頓。
九公主更是不可思議地看向姜荷說:「姜姑娘,你要是不懂,就別亂說。」
她渾身難受,奇癢無比,臉上的疹子更是要許久才消退,不是病,是什麼?
「姜姑娘覺得,公主這是什麼……」病?
薛太醫的話,說到一半,又停了下來。
「公主這是對冷過敏,準確地來說,是冷刺激過敏症,又稱冷激蕁麻疹。」姜荷字字清晰,她道:「公主不必吃藥,只要在氣溫驟變時,注意防寒保暖,平時多鍛鍊身體,就不會再起疹子了。」
「什麼意思?」九公主聽著姜荷的話,總覺得像在聽天方夜譚,她對冷過敏?
天一冷,就過敏?
聽過吃東西過敏的,她可從未聽過,對冷,還會過敏的?
可,她起疹子,難受的時候,都是因為天氣突然變冷。
薛太醫上前,和姜荷搭話。
姜荷在後世可是聽過不少人這樣的症狀,有些人,天生就是對冷過敏,九公主的脈象正常,偏偏疹子生得又如此怪異突然,所以她才會如此懷疑的。
九公主不信,姜荷直接給她用了藥膏,讓宮女給九公主抹上,細膩的藥膏抹上臉上,薄薄的一層,帶著淡淡的藥香,卻是立刻解了九公主的癢和疼痛。
「不痛了,不癢了?」
九公主激動地說著,每年因為這病,她都要窩在房裡好久,又痛又癢的,可難受了!
皇后看到這一幕,倒是覺得驚奇。
戚六娘則是鬆了一口氣,心底升起一股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