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姐。👣🍭 6❾ᔕ𝐇𝓾𝔁.ᑕσΜ 👻⛵」姜荷心底隱有猜測,但,她是一個現代人,認主什麼,感覺是有點彆扭。
「姑娘,奴婢叫金玲。」金玲真誠而又認真地說:「姑娘,奴婢知道,以前都是奴婢的錯,你生氣是應該的,可是求求你,就收下奴婢吧,要是二爺回來,見我還沒認主,會把我發賣了的。」
金玲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再加上她頭上和身上都受了傷,這一副模樣,更是淒悽慘慘的。
姜荷嘆了一口氣,說:「二舅人很好,不會發賣你的。」
「姑娘。」金玲和姜蘭一般的年紀,這會急得都快哭出來了。
姜荷拿著帕子說:「你別哭啊,我是為你好,賣身當奴婢,往後……」
「可我本來就是奴婢。」金玲知道姜荷心軟。
……
晚飯,是姜荷跟著戚六娘兩個吃的,小蓮和金玲都沒有跟著她們一塊吃。
「小荷,那個叫燕九的,是誰?」戚六娘好奇地詢問著。
「我救過他,可能在南無寺里碰上,就報恩我了。」姜荷這話,可是一點都不假,說:「還有,他祖母病了,還想請我師父治病呢。」
戚六娘也沒多想,小荷雖然好看,到底是個八歲的小姑娘。🐯☹ 🎁♣
姜荷岔開話題說:「乾娘,玲姐要認我為主。」
「她本就是我和你二舅備的丫環,她跟著她爹一起,身手不錯,比你大上幾歲,正好照顧你。」戚六娘一點都不意外,雖然姜荷出身農家,但她不覺得這麼一個小小的村子,能困住她。
「可是,我們村子,還沒有誰用丫環。」姜荷覺得彆扭。
「平日裡就讓她跟在你身邊,不以奴婢相稱,不就行了?」戚六娘拉著她的手說:「這一次,她受了傷,但丟下你走掉的事……」
「乾娘,她不願意走的,是我非逼著她去報信的,早知道,報信會受傷,還不如跟著我一起被抓呢。」姜荷這話是真的,當時只覺得對方是衝著她來的,金玲逃走了,肯定就不會有事了。
「胡說,這次是幸運,下回呢?」戚六娘板著臉,一直以來,在姜荷的面前,都是溫柔的。
姜荷抿著唇。
戚六娘語重心長地說:「金玲給你當丫環,是她的福份,你可知,如果她不當你的丫環,面臨著的將是什麼?」
……
「五天後,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燕九給姜荷留下信,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神出鬼沒的。」
姜荷嘀咕著,給羅嬌娘留下了治病的方子就離開了。
姜荷前腳剛走,燕九便帶著一行人重新回到了羅家寨。
……
「爹娘,我回來啦!」姜荷蹦跳著就像是一隻歡快的小兔子,她張開手抱著方翠英說:「娘,一天不見,我可想你了!」
「不害臊。」方翠英輕輕颳了刮她的鼻子,說:「昨兒個小蓮姑娘不是說,你要到你乾娘那裡學習,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姜荷俏皮地吐了吐舌頭說:「這不是想你嘛,喏,這是我給你和爹求的平安符,你們記得放在床頭。」
「我給姐和小秋送平安符去。」
姜荷借著送平安符的話題,一溜小跑就鑽屋子裡去了。
她惦記著燕九祖母的病,這個病,很難根治,但是,有靈液在,肯定是藥到病除,就是不能太出彩,這病要是一下就好了,那豈不是太惹人懷疑了?
她找上了師父胡郎中,提起了這個病需要的藥方。
胡郎中摸著山羊鬍,問:「你這小郎中,還有人請你治病?」
「嗯哼,那當然。」姜荷一臉得意。
胡郎中抬手就是一個栗子賞了過去,說:「說真話,你又做什麼了?」
「我,我也就是救了一個人,所以……」姜荷支支吾吾的,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好在,胡郎中也沒細問,只道:「這病想要根治難,但,緩解痛楚,可以。」
「師父,那我背背藥方,你看看對不對。」姜荷立刻上前,字字清楚地背藥方。
胡郎中讚賞地看著她,丫頭天資聰慧,學什麼都快,教過一回,就一直記得清清楚楚的,他道:「寫藥方。」
「啊……」
姜荷一聽寫藥方,頓時苦著一張臉說:「師父,可不可以不寫。」
她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看向胡郎中,嬌聲說:「師父,我正在練大字,這小字也不了,萬一浪費了紙張,多可惜啊。」
「桌案上的紙,不少。」胡郎中指了指桌案上,特意給姜荷準備的紙。
姜荷撒嬌賣萌,一點用都沒有,最後只好乖乖地去寫藥方了,寫完之後,她那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他,連自己都不好意思。
胡郎中掃了一眼藥方,毫不客氣地訓斥了她一番,又讓她寫了十回同樣的藥方,總算比先前好看多了。
「那個病人,是誰?」胡郎中突然問。
姜荷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說:「師父還記得我之前救的燕九嗎?就是他祖母。」
燕九,祖母。
胡郎中垂下眸子,掩飾心中的震驚,他打量著姜荷,和去年相比,小丫頭高了,臉上也多了一點肉,那雙靈動的眼睛,就像是會說話一樣,看著古靈精怪,但安靜的時候,又靜若處子。
「師父,你認識他?」姜荷一臉好奇。
「不認識。」胡郎中打發她離開,坐在桌案邊,看著小丫頭寫的藥方,總覺得太過巧合了。
「燕九拜見胡郎中。」
清朗的聲音響起,胡郎中心中一個激靈,扭頭一看,院子裡,站著一個翩翩公子,一身墨青色的衣服,襯出少年頎長的身形,哪怕站在那裡不動,少年與身俱來的貴氣,也是掩飾不住的。
「燕公子。」胡郎中看到燕九的那一刻,就知道,他心中的猜測是沒錯的。
燕九仔細看著胡郎中,覺得特別的眼熟,突然,他朝著胡郎中深深地鞠了一躬,說:「胡老。」
他的話語之中,透著尊敬,難怪,姜荷小小年紀就有此醫術,如果她的師父是胡老,那麼,一切都能說得通了。
「燕公子真是折煞老朽了。」胡郎中對於他的到來,一點都不意外,泡了一杯清茶,和燕九對面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