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5章 是不是想我這樣?(票3)

  柳玉笙抬手,準備接過酒杯,卻見男子手往回一縮。

  黑眸凝著她,將她那杯酒飲入口中,在她一頭霧水的時候,傾身,朝她覆過來。

  堵上了她的唇。

  酒液,從唇舌交纏中,緩緩流入她口中。

  辛辣火熱,不是她往日喝的養生酒那般醇和。

  勁道十足,一口酒,就能讓人微醺,連帶身子,也漸漸發熱。

  「風青柏,這是交杯酒。」

  「喝了即可,形式不拘。」他笑,唇角笑意轉深,眼底一片幽暗。

  在她猝不及防的時候,將人抱起,大步走向喜床。

  「風青柏!」

  話音落,人已經躺在床上,而他撐在她上方,那雙狹長的眼眸,黑得不透光,裡面隱藏的濃郁,讓她心慌得要透不過氣來。

  「笙笙,可以了嗎?」

  他低語。

  這樣的問話,叫她要怎麼回答?

  柳玉笙緊咬唇瓣,扭開了臉。

  放任他將她的衣衫,一件件解開,剝落。

  大紅喜被,跟玉白形成強烈對撞,晃得人眼睛發紅。

  呼吸漸緊,喘息聲慢慢響在耳邊。

  天未入夜,春日將落的陽光從窗戶打進來,將室內暈染出炫目的紫紅。

  他覆上了她。

  吻著,進入。

  「唔!」柳玉笙疼得皺眉。

  她的不適,讓他停頓了片刻,黑眸緊凝著她,額角隱忍的汗珠慢慢滲出,往下滴落。

  在她眉間褶皺稍微放鬆的瞬間,驟然進攻。

  垂在喜帳上方的裝飾珠簾,激烈碰撞,發出清脆聲響。

  盈滿一室。

  清淺低吟,喘息粗沉。

  伴隨原始韻律,交織出讓人血脈噴張的樂章。

  行宮侍候的侍婢守在門口,手裡拿著乾淨的換洗衣衫,臉紅得似要滴血,卻不敢走開。

  主子們行房過後要立即沐浴換衫,這是規矩。

  身為下人,她們需得在外候著,隨時等裡面的人吩咐。

  春陽西墜,最後隱沒地平線,月亮初升,行宮點亮一盞盞紅色燈籠。

  寢室內,羞人的聲音始終未停。

  此時,柳家大院裡,柳家長輩們剛剛送走最後一波酒醉的客人。

  院內外一片凌亂,不復剛擺上時的整齊。

  村民們自動自發的幫忙收拾整理,洗碗筷,搬走自家的桌凳。

  忙活到月上中天才得以歇息。

  家裡最寶貝的囡囡出嫁了。

  雖然知道孩子肯定會回來,依舊避免不了傷感,倆老早早就回房歇下了。

  柳大跟柳二喝得酩酊大醉,也被自家老娘們拽回了房。

  剩下年輕一輩的圍桌而坐,繼續這場喜慶。

  「風青柏那傢伙今晚肯定會呆在行宮,明兒一早我跟小石頭趕過去,不定還能搭上他的順風船,順便給福囡囡送嫁了。」錢萬金拍拍吃得溜兒圓的肚皮,咂嘴。

  「放心,你搭不了順風船,想回京,自個找船去。」柳知秋笑嘻嘻的,「風青柏剛跟囡囡成親,他能讓你們跟上去礙眼?」

  錢萬金臉抽了下,立即打斷搭船的念頭。

  知秋說得對,風青柏就那副德行,小家

  子氣得很。

  新婚燕爾的,能讓人杵在旁邊礙事?

  他要真湊上去,他估摸著風青柏能把他丟下運河餵魚。

  「天色不早了,趕緊都洗洗睡去吧。明兒我也得趕回雲州當值。」柳知夏抱起小兒子,牽著媳婦起身,往二進院走。

  他是有媳婦的人,用不著跟這班人在旁酸不拉幾。

  確實天色不早,以往這個時間,大傢伙早就睡下了。

  石纖柔起身,拉起還想繼續攤著不動彈的男子,「走,去歇著,明兒一早我帶你去搭順風船。」

  「不去,風青柏會把我扔河裡!」男子鬧脾氣,賴著不走。

  「那就我們自個包一條船,」湊近,朝鼓著臉的男子眨了下眼睛,「做你想做的事,嗯?」

  「……」錢萬金本就醺了酒氣的臉,可見的二度翻紅,一個鯉魚打挺站起往二進院走,「趕緊睡覺睡覺,明兒回京!」

  柳知秋看著男子道貌岸然的模樣,白眼一翻,「虛偽。想就想,還擱這裝。」

  轉頭,對上小白蓮嘴微嘟的臉。

  將腦袋往後移開些許,柳知秋皺眉,「怎麼了?」

  柳慕秋瞅著他,好半晌見他還是一副不明其意的模樣,難得氣呼呼的起身走人,「不解風情,木頭!」

  「……」臥槽,他做什麼了他?他得罪她了?

  他怎麼就是木頭了?

  他怎麼就不解風情了?

  「小白蓮,你給我站住,說清楚!」

  「不站!」賭氣的聲音。

  柳知秋揉揉臉,輕嘆,起身追上去。

  在女子即將跨進內院的時候將人拉住扯回,反手咚在院牆,低了頭跟她平視,「莫名其妙的你突然生什麼氣。」

  女子咬著唇瓣,垂著眸子不看他,分明還是賭氣。

  借著寡淡月色,他能看清她微顫的睫毛上慢慢浸染出水汽。

  還真委屈上了。

  雙手撐在她兩側,他就著這個姿勢看了她半晌。

  直到她眼睫上水汽凝成細小珍珠,柳知秋伸手捏住她小巧下巴,抬起,「你想我這樣?」

  低頭,貼上了她嬌艷的唇。

  柳慕秋眼眸驀然睜大,呼吸停止。

  唇上傳來的溫熱,讓她心跳斷了節拍。

  那麼近的距離,近到她能清楚感受到他打在她臉上的呼吸,溫熱,微濕。

  而他貼著她的唇,尚帶著微微的酒氣。

  「閉上眼睛,呼吸。」

  他的話,響在她唇瓣,低沉,暗啞。

  她立即將眼睛緊緊閉上,垂在身側的手緊攥成拳頭,在即將把自己憋死的時候,慢慢將氣息從鼻子呼出來。生怕呼吸打在他肌膚上會讓他不喜,她連呼吸都是憋著一點一點呼出去的。

  她沒有看到,男子因她這樣的反應,黑眸染上難見的溫柔。

  不再摩挲,舌尖頂開了她緊抿的唇齒,長驅而入。

  在她唇瓣間輾轉,汲取她的芬芳。

  而她全然不懂,予取予求。

  「是不是想我這樣,嗯?」退開些許,他凝著她,眸色深幽,再問。

  聲音更加粗沉沙啞,微重的呼吸,昭示他並非全然冷靜,並非無動於衷。

  「……想。」她顫著眼睫,低應。

  唇舌再次被掠奪,這一次,極為猛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