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 狼有背刺,窺之必亡

  「爺爺,奶奶,柳叔,柳嬸,不信你們就看著,用不了兩天,柳淮肯定會親自找上門來。」錢萬金篤定。

  福囡囡對柳淮的分析極為透徹,跟他所想一致。

  簡直就是心有靈犀。

  這日午時,小皇帝風墨晗去御花園走了一圈。

  偶遇一位盛裝打扮的才人,對她身上那件雲錦百花裙贊了一聲好看。

  很快,整個後宮都知道了,眾才人紛紛著人去尚衣房傳話,要訂雲錦所製衣裙。

  這件事情又於下午傳出了皇宮,傳進了京都柳宅。

  當晚,柳宅的邀請帖就遞到了新柳府,邀請柳玉笙跟錢萬金第二日往萬金酒樓宴談。

  是夜,夜深人靜,新柳府一眾人皆已睡下。

  一道頎長身影無聲無息潛入了少女閨房,鑽進被子的時候,身上還帶著些微露氣。

  小姑娘自動自發拱進男子懷裡,調了最舒服的姿勢,繼續睡。

  「下午的事情是不是你乾的?」

  「什麼事?」

  「不是你,小風兒怎麼會跑去御花園?還誇人家裙子漂亮。」

  男子輕笑,「他一句話,你能更快達成所願,不好嗎?」

  「他才十一歲。」閉著眼睛,柳玉笙撓了下男子腰間硬邦邦的軟肉。

  那么小的一個孩子,他竟然教他去調戲姑娘。

  一把抓住小姑娘作亂的手,昏暗中,風青柏眸子幽光閃爍,「笙笙,我二十有三,你要是繼續撩撥,我能做很多風墨晗還做不了的事。你想試試?」

  柳玉笙默默把爪子收回來,頭埋進男子懷裡當鴕鳥。

  他能做的事情確實很多,比如小風兒就不會像他這樣,每天半夜潛入女子閨房。

  南陵王府已經完全成了擺設。

  他這般,也不怕暗地裡跟著的隱衛笑話。

  風青柏調了下姿勢,將女子更加契合貼進懷裡,這才慢慢同她解釋。

  「風墨晗雖然只有十一歲,但他是皇帝。皇室子弟到了這個年紀,已經開始有人調教,該懂的他早就已經懂了,沒有你想像的那麼不諳情事。」

  情事兩個字,讓柳玉笙一下通紅了小臉,「那你以前是不是也被調教過?」

  風青柏嘴角抽了一下。

  調教他,誰敢?

  大手從少女衣服下擺往裡探入,撫上少女柔軟雙峰,風青柏暗啞了聲線,「我在你身上能無師自通,現在就試試?」

  柳玉笙驚喘一聲,小手死死抓住他不停探索的手,求饒,「不要!」

  「我要……笙笙,給我。」

  其後房中再無人對話。

  只剩下帳中偶爾傳出來的幾聲粗喘,一兩聲破碎的呻吟。

  將室內空氣燙的悄然翻滾。

  風青柏是在天將破曉之際離開的。

  每天晚上披星戴月而至,凌晨天不亮就離開,可謂風雨無阻。

  躲在暗處保護的影衛,都差不多給他跪了。

  要是真想跟柳姑娘夜夜待在一起,乾脆早點成親算了。

  堂堂一個王爺,每天搞得跟做賊一樣,要是傳了出去還有臉?

  倘若被未來老丈人知道了,怕是王爺的求妻路更加困難。

  簡直等同自困圍城。

  最主要的是,天天被迫聽牆角,他們是隱衛,可也是男人。

  這不是折磨人嗎?

  現在他們營裡面的隱衛,好幾個都開始有了娶媳婦的心思。

  有了牽絆還怎麼當隱衛?

  臥房裡,男子離開的時候,柳玉笙是知道的。

  只是太累了,睜不開眼睛,連動一下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

  每次他發起狼性來,都要把她折騰得半死不活,懷疑人生。

  趁著最後一絲夜色回到南陵王府,書房裡已經有人在等著。

  見著風青柏進門立即恭敬低頭。

  「爺,一切已經準備就緒。屆時我們的人會避過禁衛軍的盤查潛入。」

  「嗯,有問題?」風青柏越過來人,走到書桌後面坐下,淡聲問。

  沒問題,這個時候不會出現。

  「宮中守衛森嚴,事成之後可能沒辦法全身而退。」皇宮,一旦暴露,進去容易出來難。

  「那就死。」無情得能讓人心底發寒,風青柏冷冷眯起眸子,「退路已經指給你們,如果還搞砸,我會懷疑你們的能力。」

  「是!」

  來人瞬間隱沒。

  魏紫這才從暗處現身,看著來人消失的方向有些愣神。

  這是他第二次在王爺身邊看見另一波人馬。

  而對方展露出來的身手,比他更勝一籌。

  可是便是這樣的高手,若是辦砸了事情,王爺依舊沒有一點惜才。

  直接吐出一個死字。

  他知道王爺實則不是那麼無情的人。

  只是王爺要求太過嚴苛,精心培養的人,如果事情不能辦得完美,便等於失敗品。

  那就沒有留下的必要。

  「主子,真要這麼做?」躊躇了下,魏紫問。

  風青柏抬眸,眸色冰冷,「要。」

  魏紫沉默。

  這件事情,還沒從徐州回京的時候,王爺已經在布置。

  柳姑娘差點出事,激起了王爺殺機,沒有那一遭,王爺絕對不會在沒有十全把握的時候做出這種決定。

  龍有逆鱗,觸之必死。

  狼有暗刺,窺之必亡。

  「可要為他們撤退做掩護?」

  「不需要。」風青柏轉眸看向窗外。

  天際已經透出晨曦第一縷亮光。

  他幾乎不動用那支勢力。

  起點高,不代表能力讓他滿意。

  想讓他看重,就得表現。

  他不是先皇,不會慣著。

  這一次,當是他們的試鍊石。

  起身,往外走,「備車,上朝。」

  「是。」

  清寧宮裡。

  柳太妃躺在床上,睜著眼睛,眼裡布滿紅血絲,眼圈周圍一圈是極重的青黑色。

  她已經幾天不敢合眼。

  哪怕把一眾宮人奴才叫到床前守著,也不敢讓自己睡去。

  困極的時候眼皮子撐不住往下墜,她就會立即驚醒。

  視線陰戾掃過站在床前的狗奴才,她不知道這裡面有誰是真心為她辦事,又有誰是別人安插進來的眼線。

  有可能在清寧宮製造了幾次恐慌的兇手就藏在其間。

  只待她一閉上眼睛,就會衝上來殺掉她,割下她的腦袋!

  她身邊得用的人全是了,伺候自己幾十年的老嬤嬤也沒了。

  無人可用的時候,她都不敢重新提用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