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鑫雅閣。記住本站域名」齊懷宣的馬車到了齊相府,他並沒有下車,反而讓車夫改了方向。
正準備回去復命的阿大看著這一幕,悄悄隱身藏了起來。
鑫雅閣,一些文人特別喜歡去的地方,喝喝茶,吟吟詩,作作對,結交一些志同道合之士。
齊懷宣做為曾經的狀元,沒少來過這樣的地方,他享受著這裡的文人墨客對他的敬仰,也喜歡這裡的紅袖添香,每次坐在這裡,都讓她覺得自己好似高人一等。
齊懷宣微微頷首,直接進了包廂。
「齊公子。」妙音眼底微透著驚喜,似乎沒想到,今天齊懷宣來了,她走上前,微屈身行禮道:「齊公子,今日正好到了一批新茶,公子可要嘗嘗?」
「好。」齊懷宣坐了下來,淡淡的清香撲鼻而來。
不一會,妙音就坐在一旁泡茶,茶香裊裊。
齊懷宣的視線落在妙音的身上,鑫雅閣的每一位侍女都生的極為的出眾,隨便放出去一位,絕對不比小家碧玉差。
「好。」齊懷宣微品著茶,不知道是夸茶好,還是夸泡茶的人好。
齊懷宣看向一旁的隨從道:「賞。」
「謝齊公子。」妙音的聲音溫柔似水。
「叩叩。」
門,被敲響了。
妙音想說的話,全部都被咽了回去。
「齊公子。」一位戴著帷帽的妙齡女子走了進來,看到妙音的時候,眼眸微動。
齊懷宣的視線掃向妙音,妙音立刻明白,起身告退了。
妙音離開後,屋子裡,就只剩下齊懷宣和妙齡女子,帷帽打開,如果安竹在這裡的話,一定能夠認出來,這就是……傅亦珊。
「齊公子。」傅亦珊坐在了他的面前,看向齊懷宣的眼底,透著……害羞,她微低著頭,她知道,齊公子是郡馬,她不該私下再見的。
可是那一天,她的馬車壞了之後,齊懷宣好心給她借馬車,後來遇上了殺手,齊懷宣捨命相救,當劍抵在她的脖頸上,只需要那人一動,她的命就會沒了。
齊懷宣,就像是一個英雄,捨命相救,那一刻,仿佛他如天神下凡。
她甚至記得情急之下,齊懷宣的懷抱,是那般溫暖,他身上的氣息……是說不出來的味道。
「齊公子,你的傷可好了?」傅亦珊糾結著,從帶來的東西拿了最好的藥膏出來:「這是我堂哥從外面帶來的好藥,抹一抹,傷疤也,不怎麼留的。」
因為她有時候磕磕拌拌的,女孩子又怕留下傷疤,這是堂哥特意為她尋的。
「謝謝傅小姐,我的傷已經好了。」齊懷宣不甚在意的說道:「傅小姐,其實你一點都不需要覺得愧對於我的。」
「你,你對我有救命之恩,我肯定要謝謝你的。」傅亦珊揚起臉,鄭重的說著,爹娘說過,要知恩圖報。
「不用。」齊懷宣自責的說道:「倒是我不好意思,若不是因為用我的馬車,傅小姐也不用受這一場無妄之災的。」
「齊公子救了我,是事實。」傅亦珊笑著,反正在她心裡,齊懷宣便是她的救命恩人。
齊懷宣一臉無奈,再三表示,道:「傅小姐真的不必感謝我的。」
「今兒個,冒昧請姑娘來,也是想……」齊懷宣端著茶,卻端出了酒的味道,他的眼底微眯著,透著迷離的光,眉宇之間,透著苦惱。
「齊公子可是有難處?沒事,你可以告訴我,只要我能幫得上的,定當上刀山下火海,亦是再所不辭。」
傅亦珊一副願意為救命恩人付出一切的樣子。
「姝寧郡主的生辰快到了,我想給姝寧一個驚喜,不知道姑娘家喜歡什麼,我……家裡的妹妹大嘴巴,若是去問,肯定嚷的人盡皆知了,想問問傅小姐,可知姑娘家喜歡什麼?」齊懷宣一副真誠詢問的模樣。
傅亦珊呆了,之後便是些些的苦澀,她的救命恩人是郡馬,他有喜歡的妻子。
「傅小姐,可知道?能幫我嗎?」齊懷宣微急切的傾身上前,一副特別著急上心的模樣。
隨著他的過來,屋子裡的香味更濃了一些,混合著齊懷宣身上的氣息,讓她有些恍惚。
「傅小姐?」齊懷宣湊的更近了一些。
「齊公子。」傅亦珊搖了搖頭。
齊懷宣眼底的期待,瞬間變的黯淡了下來。
傅亦珊瞬間就心疼了,她道:「齊公子,其實姑娘家無非是喜歡衣裳,新奇的首飾,還有讓自己變的更美的胭脂水粉,若是齊公子送的,郡主肯定都會喜歡的。」
「可是,我都送了好多,不知道該送什麼才好。」齊懷宣似苦惱的說著。
傅亦珊幫忙出主意道:「齊公子可以送脂粉啊,我知道有一家,洛神,新開的鋪子,那裡的每一樣東西,都深得姑娘們的喜歡。」
就連她現在,所有的東西用的都是洛神的,有時候望著銅鏡里的她,都覺得要愛上自己了。
「傅小姐用的就是那家的脂粉嗎?」齊懷宣目不轉睛的盯著傅亦珊的臉,直把傅亦珊盯的臉紅心跳的,她雙頰通紅,一雙眼睛左右閃躲著,完全不敢直視著齊懷宣,她側過身:「對,我用的就是洛神的。」
「真好看。」齊懷宣誇讚著,他站起身,走到了傅亦珊的面前,道:「傅小姐,我可以認真看看你的臉嗎?我覺得你畫的眉很好看,若遠山黛。」目似秋水連波。
後面的話,他沒說出來,但,傅亦珊自己在腦海里補全了,她怎麼覺得齊懷宣……喜歡她呢?
完了,她肯定是魔怔了。
傅亦珊感覺到他的靠近,微微往後退了一步。
「對不起,傅小姐,我,我只是想學畫眉,給姝寧畫眉。」齊懷宣提到姝寧的時候,眉眼溫柔,傅亦珊便覺得自己真提魔怔了,自作多情,她清了清嗓子道:「其實,很好畫的。」
「怎麼畫?」齊懷宣虛心請教。
傅亦珊覺得此刻有些奇怪,臉紅心跳,通身火熱,似有一團火在身上到處鑽一樣,齊懷宣請教她畫眉,更奇怪,可傅亦珊卻沒拒絕,直到齊懷宣握著她的手,認真學描眉的時候,傅亦珊呆了,更傻了。
從她有記憶起,除了哥哥,就沒有碰過男子的手,他的手,很寬厚,很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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