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和陸母相處的久了,安竹靜不下心來的時候,就習慣了抄經書,從最開始錯字連篇的,到現在,就差閉著眼睛都能抄錄一卷了。記住本站域名
「笑笑,我就在家裡,不出門,你們去看看,千萬別出什麼事情了。」安竹再三叮囑著,便安心的抄經書了。
桌案上焚著的檀香,寧神靜氣,安竹一顆惴惴不安的心,慢慢的靜下來。
像禹笑說的,她不能急,很有可能是對方的調虎離山之計,畢竟想要她命的人,好像還不少呢。
安竹不願意自己拖後腿,更不想成為大家的累贅,忽然,她聽到外頭的打鬥聲響起。
安竹擱下筆。
禹笑斂容正色:「竹姐,我們猜的沒錯,對方的目標是你,我們快走。」
「我們,大概走不了了。」安竹一把拉過禹笑,一支箭羽射了進來,擦著禹笑的肩膀而過。
「什麼人!」禹笑一把抓起桌案底下藏的劍,將安竹保護在身後,環顧著四周道:「連面都不敢露,躲躲藏藏的,算什麼英雄好漢?」
「三寧鎮的笑魔頭和瘋子,居然保護一個普通的婦人。」一個面具男子走了出來,他穿著一件藍色的道袍,手上還拿著一個拂塵。
「空青?」禹笑沉著臉,認出面具男子的時候,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嘖嘖嘖,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今日見到了陸夫人,也難怪陸將軍把你們兄妹派來保護她。」空青一點都不介意禹笑認出他。
空青將手中的拂塵指向安竹:「禹笑,瘋子已經不在這裡,憑你一個人,你想保護她?」
「誰說我是一個人。」禹笑上前一步,手裡握著劍,指向空青,道:「空青,你敢動將軍夫人,也不怕將軍再把你頭擰下來當凳子坐?」
空青的臉色肉眼可見的沉了下來,面具下露出的唇勾起,給人一種陰邪的感覺,道:「將軍不在,我動他夫人,又如何?」
「呵。」禹笑還沒說話呢,安竹輕笑著開口:「笑笑,我跟你說啊,一個男人,打不過別人,就拿他妻子出氣,你說,這男人是不是很沒用?」
「沒用。」禹笑嘲諷的說道:「空青,以前看劫富濟平,好歹也算個英雄,現在嘛……」
禹笑拉長著語調,朝著他豎起了大拇指,隨即,大拇指翻了個轉,朝向了地下。
「哼,嘴皮子利索,也沒用。」空青眸光如劍,手裡的拂塵就像是長了眼睛一樣,朝著禹笑甩了過來,帶著一股勁風。
禹笑側身擋開,同時將安竹往旁邊推開,她手握著劍,身形一躍,朝著空青刺了過去。
安竹借著禹笑的力道退到了屋子最里處,她站在窗口,屋外,陸家軍的已經和人打起來了,空青和禹笑打在一起,禹笑明顯是處於下風的。
「竹姐,快走。」禹笑朝著安竹說著。
「打不過就要走嗎?」空青就像是逗小鳥似的,遊刃有餘,他看向安竹道:「陸夫人,若是想要令妹平平安安的,陸夫人還是乖乖束手就擒吧。」
「你們居然還要對付一個小姑娘?」安竹一想到安夏可能碰上危險,她的心更是不住的往下沉,她猶豫著著。
「他們要抓的是你。」禹笑朝著她大喊著。
安竹慢慢退步,是,他們想抓她,只要她走了,都會沒事的。
「呵。」空青冷笑著,手裡的佛塵比刀劍還要厲害,直接劃破了禹笑的衣裳,血汩汩的流了出來。
「陸夫人不管你婆婆,也不管你妹妹了嗎?」空青嘴上說著,手裡的佛塵處處都是下的狠手,每一次動手,都帶著一股勁風,禹笑除了躲閃,她的反擊,就像是毛毛細雨一般,連他的身,都近不了半分。
安竹退了一步,禹笑身上的傷每多一分,她的心裡,就難受一分,眼前的空青,武藝高強,手裡那一把拂塵更是使的如臂驅使,他就是陸寒說的,內力高強的人。
面對著這樣的人,陸寒說,讓她避其鋒芒,她那點三腳貓的功夫,根本就不夠看的。
「三寧鎮的笑魔女,嘖嘖嘖,連話都說不了了,你說說你,束手就擒多好,非要打上這一場做甚?」空青的動作,好似她們就是囊中之物一般。
「陸夫人。」空青手裡的拂塵忽然掃向禹笑,強勁的力道,直接將禹笑在半空中就翻飛了,最後重重的撞落到了牆上。
一口鮮血吐了出來,禹笑看到跑過來的安竹:「竹姐,你……」
「別說話。」安竹從口袋裡掏了一顆藥丸遞給她。
「真是主僕情深呢。」空青嘖嘖嘆著,他將手裡的拂塵一甩,道:「陸夫人,請吧。」
「我娘和我妹妹呢。」安竹扶著禹笑站起身,視線落在空青的身上,問:「如果不能確定他們安全,我是不會跟你走的。」
「陸夫人,你以為,你有選擇?」空青的眉毛微挑了起來,道:「若是時間拖的久了,能不能放人,就不是我說了算的。」
「竹姐。」禹笑握著她的手,手裡的劍還維持著進攻的姿態。
「我跟你走。」安竹開口。
禹笑急了,安竹低聲道:「笑笑,權宜之計。」
禹笑不是空青的對手,一旦她不願意走,禹笑恐有性命之憂。
「竹姐。」禹笑擔心的看著她,還想要動手打人,被安竹拉了回來:「你要找的人是我,放了無辜的人。」
「怎麼,你覺得放了他們,我哪怕跟你走了,也會被救走,你害怕了?」安竹不等他回答,又補充了一句。
「激將法,對我來說,沒用。」空青的唇得意的揚了起來:「陸夫人,請吧。」
安竹走出門口,才發現,雙方慘重,陸家軍的人一點都不差,每個人都負了傷,可對方也一樣,如果沒有空青,對方想要把她帶走,還是很難的。
「大家住手吧,趕緊去治傷,我跟他走一趟,很快就回來。」安竹笑著看著陸家軍的人,他們已經盡力了。
安竹說完,直接就出了院子,上了馬車。
禹笑緊緊跟在安竹的身邊,陸家軍的人還想追,可個個都已經傷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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