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閱讀��
陸寒的話,讓安竹鬆了一口氣,下一刻,陸寒道:「你來。」
「不行不行。」安竹飛快的搖頭道:「我不會啊。」
「小竹兒,這箭要是不趕緊拔出來,我怕是要流血過多而亡了,難道你要看著我死嗎?」陸寒凝望著她,那認真的眼神,讓安竹瞬間就緊了,她搖頭道:「當然不想。」
「別說你是為了我中箭的,就算不是為了我,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死啊!」
安竹找了熱水壺,倒了一盆熱水,小心翼翼的將手洗乾淨,又過了一遍熱水,道:「陸寒,怎麼做,你教我。」
安竹深吸了一口氣,想著和以前處理傷口應該沒什麼區別。
「這箭可能有倒勾刺,所以,你要將受傷的地方割開。」
陸寒的每一句話說出來,就讓安竹的心肝兒一顫,把受傷的地方割開?這也沒有麻藥,更沒有止疼藥,這豈不是生割?
「小竹兒,你手受傷了?」
陸寒將匕首燒完之後,剛準備拿到安竹的手上,就發現她的手上沾著血。
「沒事,我手上就劃破了皮,一點小傷。」安竹在身上擦了擦。
陸寒默不作聲,拿著準備給他的止藥藥灑在了安竹的手上,又拿了白紗布,把她的手給包紮好。
「陸寒,我這點小傷沒事,你的傷才重要!」
安竹提醒著,看他認真給他包紮著傷口,心裡格外不是滋味你。
「沒事,我不疼。」陸寒抬起頭,強行給她包紮完了,才將後背露在她的向前,咬著毛巾,示意她可以開始了。
安竹手裡拿著匕首,深吸了一口氣道:「我開始了。」
她握著匕首,小心的挑開傷口,血肉模糊的傷口,她看到這箭真是有倒勾刺的,如果強行拔出來,還不知道要流多少血呢。
「你忍著點。」
安竹手上的動作飛快,又帶著小心翼翼,看到他身上的青筋暴露,心急卻又不敢太過用力,終於,將倒勾刺的地方,全部都割開了,她道:「我數三二一拔箭了!」
「三。」
安竹的『二』『一』都沒有,剛數第一個字,就將箭拔了出來。
饒是陸寒整也是疼的渾身一顫。
安竹急忙將止疼和止血的藥往傷口上鼓搗去,剛剛打來的熱水,派上了用場,手帕浸濕後,小心翼翼的擦乾淨他的傷口周圍,免得被感染了。
包紮的時候,不太方便,安竹怕弄疼他,折騰了許久。
「陸寒,你來了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我們好一塊去看花燈啊。」宋玉進來的時候,正好見到陸寒光著膀子,安竹則是大半個身子抱著他。
「不好意思,你們繼續。」宋玉瞬間轉過身,心底暗罵自己來得不是時候,飛快的往外走。
「宋郎中你別走。」
安竹叫住他。
宋玉哪裡還會聽她的話,腳下的步子飛快,還體貼的關上門。
「宋玉,回來。」陸寒拿下毛巾,他的臉上就像是被汗水洗過一般,他道:「宋玉,你去看看,那個人死了沒。」
「啊……」
宋玉的腿剛邁出去,冷不丁的聽到陸寒的話,立刻回身。
安竹側過身,宋玉才看到他受傷了,他大步流星的跑了回來,幫忙安竹一塊,將傷口包紮了,這專業的就是不一樣,很快就將陸寒的傷口包紮好了,宋玉道:「你們這是怎麼一回事啊?怎麼都受傷了?」
「你先去看看,那個人死了沒。」陸寒將地點說了。
宋玉替他包紮完傷口之後,直接就去陸寒說的地方了。
安竹拿手帕替他擦著傷口旁邊,他果露出來的肌膚上,大大小小的疤痕許多。
「怎麼會這麼多的傷?」安竹脫口而出,他將他的上衣撕開,衣服上全部都是血,根本不能穿了。
他的後背,就沒有多少好的地方,大大小小的傷口,看起來觸目驚心。
「是不是很醜?」
陸寒側過頭,他曾經是不在乎的,傷口對於他來說,是榮耀,是軍功。
可是現在呈現在安竹的面前,陸寒突然就擔心太醜了,把她嚇到了。
陸寒隨手扯了一件宋玉的衣裳披了起來。
「我知道,你曾經是將軍。」安竹見他穿不上,主動幫忙把衣服穿上,道:「你這些傷,是為了保護大周的百姓傷的吧?」
安竹的眼底透著崇拜:「陸寒,這些傷,都代表著你為大周的百姓拼過命,我也是大周的人,我想要謝謝你。」
沒有陸寒他們這些將士們守著大周,就沒有大周百姓現下安穩的日子。
「小竹兒,我不需要你的感謝,只要你不看著害怕就行。」陸寒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安竹莞爾笑了笑:「不怕。」只是一想到他曾經在生死之中掙扎,受了這麼多傷的時候,是多麼的疼,她的心裡隱隱有絲的心疼。
「我去了,那個地方乾淨的很,連個人影都沒有,我估計,對方已經把人帶走了。」宋玉特意查的十分的仔細,確認已經沒有任何人了,這才著急忙慌的趕回來。
「你們這是得罪誰了?」宋玉問。
安竹搖頭道:「不知道,那人先是把我綁了,陸寒是為了救我才受傷的。」
「我也想知道,到底是誰這麼恨我!」安竹氣的咬牙切齒的說著,陸寒沒事了,她身上的傷口,還有先前被撞過的地方,才隱隱作痛!
「我會派人去查,肯定能查出來的。」陸寒回答著。
宋玉給陸寒把脈,道:「你這傷重,我去給你熬一碗藥。」
宋玉出去熬藥,屋子裡又只剩下他們夫妻兩個人了,安竹問:「陸寒,之前那個人,怎麼突然就倒下來了呢?」
她這會才想起這件事情,好奇的詢問,只看到陸寒衣袖一飛,對方就倒下了,也沒見什麼暗器。
「這個。」
陸寒拿出銀針,比普通的銀針要粗一些,但格外的鋒利。
「這,這銀針,能傷人?」安竹拿著這銀針,看著比打針的針差不多大,輕飄飄的並沒有什麼重量,這麼遠的情況下,還能傷人?
「當然。」陸寒捏著銀針道:「看好了。」
只見陸寒輕輕一擲,安竹就發現,銀針將燭火給滅了,最後落在了柱子上。
「哇!」安竹瞪圓了眼睛,一臉崇拜的看向陸寒:「你也太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