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兒回去的時候,記得把這事和爹娘說與清楚。閱讀��安竹著急趕回家做飯,和安風說好之後,就讓他趕緊回家了。
「胖丫,我,我……」安風抓了抓腦袋,想厚著臉皮留下來吃飯。
安竹回家取了幾碗魚丸:「安風,你帶回家給爹娘吃,不許偷吃。」
安竹耳提面命的說著,「這可是生的,得煮了才能吃。」
「是是是,知道了。」安風挑著擔子,抱著一碗魚丸喜滋滋的,上次他就吃過,嚼起來的味道極好的。
安竹將買來的紙搬進了陸寒的屋子裡。
「怎麼沒買宣紙?」陸寒看著她買的白麻紙,這和宣紙的價格很大,也不如宣紙潤滑。
「我就練字,買這麼好的宣紙豈不是浪費了?等我練好了字,再用宣紙也急。」安竹把最下層的宣紙抱了起來:「我怕你要用,特意給你買了一刀宣紙。」
「這宣紙太貴了,用來練字,我捨不得。」哪怕懷揣著銀子,足夠買宣紙了,她也捨不得拿上等的宣紙來寫字。
陸寒看著她買回來的白麻紙:「家裡應該不缺買紙的錢?」
「你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處處要錢,這錢還得留著急用呢?能節省的時候,為何不節省?」安竹從小不缺錢,可是在金錢這一方面,她十分的有原則,該花的錢,她花的毫不手軟,可是在不該用的時候,她還是十分節省的。
安竹將幾刀紙碼放在香樟木箱裡,香樟木獨有的香氣,能防蟲防蛀,驅霉隔潮,用來放紙張是再好不過的了。
「小竹兒管家辛苦了,日後我一定多掙銀子,讓小竹兒不用擔心沒銀子用。」陸寒打趣的話語,讓安竹有一瞬間恍惚,他的語氣,總讓她有一種和陸小寒在一塊的感覺。
陸小寒以前常常掛在嘴邊的,就是以後要多掙錢,要養著她,怕陸小寒自卑,平日裡她們約會,都是陸小寒付錢,他兼職幾份工作,在大四的時候,就已經和同學合夥開發了一款遊戲,她甚至還記得,那時候陸小寒特別高興,說是遊戲已經有眉目了。
她還記得,那時候的陸小寒是多麼的高興,他眼底的自卑散去不少,取而代之的是自信。
可惜……
從那之後,他們之間的關係,就斷了。
「小竹兒?」陸寒看她神色恍惚,他問:「你臉色不太好,可是身子不舒服?」
「沒有。」安竹垂下眸子,外頭傳來周笙笙的聲音,她藉機出去了。
周笙笙今日依舊沒有空手來,帶的是上等的棉衣布料,顏色料子,都不是最出挑的,但都十分適合安竹:「安姐姐,我給你帶了布料,這天氣涼了,多做幾身新衣裳,你看你身上的衣裳都大了。」
「因為我又瘦了。」安竹喜滋滋,自從解了毒之後,她的體重就一天比一天下降,肉眼可見的瞧著她自個有腰了。
「安姐姐還要再瘦點,瘦到正常的體重才好呢。」周笙笙打量著安竹的五官,她道:「安姐姐的眼睛好看,又圓又亮,鼻子也挺,瘦下來應該好看,眉眼之間的距離合適,還有唇型也是極好的。」
說著說著,周笙笙誇讚道:「安姐姐,你的臉要是再瘦一點,瘦出臉型來,肯定是一個大美女。」
「笙笙,你今兒個嘴巴難不成沾了蜜糖?」安竹被她夸的咧嘴直笑:「笙笙,看在你嘴巴這麼甜的份上,也不枉我早晨天不亮就起來做魚丸了。」
「安姐姐真好。」周笙笙好聽的話就像是不要錢一樣,她道:「我在這邊要住一段時間,要不我讓人給你量了身形,給你做衣裳吧?」
「多謝笙笙的美意了,我婆婆已經給我做新衣了。」安竹先將米飯蒸起來,除了魚丸之外,還燉了一個骨頭湯,都說吃骨頭湯補鈣,特別是像陸寒這樣養腿傷的,不管用處大不大,每天都燉上。
菜園子裡蘿蔔正是熟了,她將蘿蔔切成細絲,做一個蘿蔔絲、茭白炒肉也是極好的。
午飯周笙笙吃的極為滿足,除了陸渺渺對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外,陸母的態度,還是可以的。
「周姑娘下回來,可別帶東西了,否則,我們可不好意思讓你來家裡吃飯了。」陸母看著那幾匹布,分明是周笙笙特意挑的,有適合她的深色,有適合安竹和陸渺渺的淺色,還有適合陸寒的墨色。
「陸伯母,我只是看著合適就帶來了,這天氣涼了,布料也是用得上的,只要陸伯母不嫌棄我就好。」周笙笙原本對於來楊川縣是有牴觸的,可是這會,她慶幸自己聽了表哥的話,饞了菜過來,這一趟來得太值當了。
「不嫌棄。」陸母笑著說著:「瞧著周姑娘年歲和我家渺渺一般大?」
「今年正是十五歲。」周笙笙拿帕子擦著嘴巴,笑盈盈的回答著。
陸母:「那比渺渺小一歲,渺渺今年十六了。」
周笙笙詫異的看著她:「陸伯母,我以為陸姑娘和我一般大呢。」
「那是我顯年紀小。」陸渺渺高興的回答著,她輕撫著自己的臉,這一張年輕又漂亮的臉,就是她最大的資本。
「哦,陸姑娘還沒嫁人嗎?」周笙笙似好奇的詢問道:「我才十五,我爹娘就一直催著我訂下親事。」
陸渺渺的臉色一變。
周笙笙也沒繼續這個話題,等和安竹在一起的時候,她悄悄問:「小竹,你這個小姑子怎麼還沒嫁出去?也太礙眼了。」
「笙笙可有嫂子?」安竹不答反問,不喜歡陸渺渺裝歸不喜歡,但陸家,也是她的家。
「有啊,我有兩個嫂子呢。」周笙笙隨口回答著,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她抿著唇,不高興的道:「我和陸姑娘才不一樣呢。」
「是是是,你們不一樣,你這次來縣裡,不會是……」安竹猜測著周笙笙和錢多多,他們表兄妹,她該提醒提醒,這表兄妹在一塊,生出來的孩子,出現問題的機率還是很大的。
「別提了。」周笙笙嘆了一口氣:「還不是我爹娘,一直操心我的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