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別這樣看著我,我是真不吃香菜。閱讀」陸寒看著陸母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些什麼,肯定是覺得他為了安竹撒謊,他道:「以前在京里,你和爹爹都極愛吃香菜,我只是不吃香菜,裡面的菜我會吃,怕你們傷心,我就沒挑出來。」
「真的?」陸母仔細想著,小時候陸寒確實只吃菜,沒有吃香菜,等到大了之後,也不見他夾香菜,可是他從沒說過自己不吃。
「當然是真的,娘覺得我還能騙你?」陸寒為了證明他說的話,直接夾了香菜往嘴裡送,剛咬了幾口,就開始吐了。
陸母嚇了一跳,知道他不能吃香菜,立刻道:「以後不吃香菜了,不放香菜了。」
「娘,你們放沒事,我不吃就行了。」陸寒漱了幾次口,嘴裡的香菜味還是散不了。
安竹遞了一顆冰糖:「吃點糖,味會淡一些。」
畢竟人家是替他說話了,剛剛的情況,陸寒完全可以裝作沒聽到。
陸渺渺的臉就像是調色盤一樣,變了又變,她看了心情格外好。
「今天謝謝你替我澄清了。」
安竹給他送水的時候,特意感謝的說著。
「我說的是實話。」陸寒看著她回,「這是你的家,你喜歡吃香菜就放。」
「我自己拌著吃也挺好。」安竹能理解,有些人就是不能吃香菜,其實是一種基因的問題,而不是挑食,她道:「你要是有什麼事情就叫我,我就在院子裡。」
陸母帶著陸渺渺上門感謝杜公子去了。
「要不,現在練字?」陸寒恨不得讓她一天到晚的練字,這樣就能一天到晚的看到她了。
「不。」安竹拒絕的十分果斷,沒有不喜歡的人在家裡,她要多抓點魚在池塘里,還想做一個實驗,她把普通的鐵鍋放在竹園的灶台里,如果養了一段時間,是不是可以發生異變,讓鍋里炒出來的菜,變得更好吃呢?
說干就干,將魚兒撈起來之後,直接就開始做了,清蒸鱸魚,味鮮肉嫩是它的特點,如果換一個鍋,能蒸出竹園的味道,那就說明,她的這個想法是可行的。
換鍋的時候,她特意鎖了門,就怕被別人看見,到時候她可解釋不清,哪裡多出來的一口鍋。
「快嘗嘗。」
安竹將蒸好的兩盤魚送到了陸寒的面前,一來給他加餐補身體,二來嘛,也多一個裁判不是。
「怎麼做兩道?」陸寒看著眼前幾乎一模一樣的兩道魚,不明白安竹這是在做什麼?
「快嘗嘗,我這是在研究鱸魚怎麼做才嫩。」安竹隨口就編了一個藉口。
陸寒沒問,極為認真的嘗了一份,又嘗了另一份,他道:「兩道菜的口感,外觀,鮮嫩程度都是一樣,如果真要說有什麼不同,就是這條魚大了一兩。」
「真的?」安竹咧嘴笑著,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那財迷的眼神,讓陸寒莫名其妙。
「真的。」陸寒肯定的點頭。
安竹喜滋滋的拿起筷子嘗了嘗,越嘗就越高興,眼睛都笑得眯了起來,雖然不能去賣鍋,但是意味著酒樓的生意好啊,酒樓的生意好,她就能有很多分紅,很多的銀子,銀子給了竹園吃,說不定,以後她能解鎖竹園呢。
「小竹兒,你幫我把桌子移開,底部有一個暗格,幫我把匣子拿來。」
陸寒的每一個字,安竹都聽得懂,可是組合在一塊,就不懂了,她盯著他看了半晌,才道:「我是安竹,不是你娘。」
「我知道,你是我妻子,小竹兒。」陸寒含笑望著她,她那傻呼呼的樣子,可愛極了。
「那你還讓我拿,明明是假的。」安竹嘀咕著,她按著陸寒的指示拿了出來,快要遞給陸寒的時候,又抱回了懷裡,一臉防備的看著他:「你該不會是要殺人滅口吧?」
陸寒:「……」他在她心裡,難不成是一個殺人狂魔不成?
「不不不,你腿腳不好,追不上。」安竹認真的說著。
陸寒咬牙,手一抬,抓著安竹的衣裳,另一隻手扣在了安竹的手腕上,手上一用力,她整個人就坐在了他的腿上,被他扣在懷裡,她身上乾淨的清香,讓他有一瞬間的恍神,他在她耳旁道:「你有跑的機會嗎?」
「你你你,我我我……」安竹剛剛都沒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就被他扣在了懷裡,後背挨著他的胸膛,只覺得燙的很,她機智的提醒道:「你的腿,你先放開我。」
「我傷的是小腿。」陸寒不敢用力,怕傷著她,任由她掙扎開。
她揉著手腕道:「不行不行,剛剛是我沒防備,再來。」
她好歹也是格鬥冠軍,怎麼在陸寒面前,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
「那我要出手了。」陸寒唇微揚。
安竹剛一點頭,下一刻,再次以同樣的姿勢坐在他的腿上,靠在他的懷裡,他的手扣著她的手,就像是從身後抱著她一樣。
「不行,再來。」安竹氣壞了,她覺得陸寒肯定是趁她不備。
可惜……
試了幾回,都被陸寒壓的死死的,安竹氣的咬牙切齒,她回過頭,「不公平。」因為你腿不好,我不敢反抗。
她後面的話,都沒說出來,屋子裡突然安靜了下來。
她回頭太猛,唇直接印在了他的唇上,兩唇相接,四目相對,她甚至能聞到他的呼吸。
「流氓!」
安竹一把推開他,狠狠的擦著唇,那嫌棄的模樣,讓陸寒很是受傷。
陸寒望著她蒼惶跑開的背影,不由自主的抿了抿唇。
他的唇上還殘留著她的清香,他的唇微向上勾,小竹兒,老天爺一定是不忍心我們陰陽相隔,才讓我們在另一個時空相遇,誤打誤撞結成夫妻的。
這一生,誰也別想把我從你身邊趕走。
「丟死人了!」
安竹跑井邊洗了洗唇,不,連臉都洗了,一邊搓洗著唇,一邊安慰自己道:就當被狗咬了一口,他喜歡的是宋玉。
陸寒要是知道她心底的想法,怕是要委屈:他什麼時候喜歡宋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