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5章 圖冊(一更)

  面對丈夫的疑問,林秋娘指了指巴巴的看著他們的閨女,情緒有些激動:「要不是不行,她能到現在還是黃花大閨女?」

  秦山一個當爹的,不好向閨女問個究竟,便安撫自家媳婦兒:「小景的性子也好,身板也好,都不像不行的,怕是其中有誤會罷。💢🐳 6➈𝕤𝓱υ𝔁.𝐜Ỗᗰ ♔★」

  說到這裡,他低聲問道:「笑笑出嫁前,你是咋教的?」

  林秋娘愣了一下,有些不自在的說道:「就、就像我娘教我的那樣,交代她在新婚夜順著小景……那種事兒,不是你們男人來嗎?」

  秦山拍了拍腦袋,意識到癥結在哪兒了:「小景沒父親,性子又獨連個狐朋狗友都沒有,我琢磨著他應該不知道咋圓房。」

  這下輪到林秋娘發懵了:「不、不可能吧,你不是說這種事男人天生就會的?」

  秦山摸了摸鼻子,尷尬道:「除了吃喝拉撒,哪有天生就會的事兒,都是我吹牛蒙你的。」

  林秋娘一聽,差點氣死。

  秦山怕挨罵,趕緊說道:「小景這邊沒人教,你教閨女也一樣。」

  林秋娘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還是有些懷疑:「這麼大的事,護國公主沒有提過?」

  秦山比她了解的多一點,不確定的說道:「我聽說大戶人家規矩大,這種事兒母子之間都得避諱,八成沒有提過。」

  林秋娘聽罷,意識到自己可能真的誤會了:「要不你去教教小景?總不能等他自己開竅罷?」

  秦山愈發無語:「你今兒個咋盡出餿主意,哪有當岳父的教女婿那啥?你還是好好教教閨女吧,這丫頭也是個傻的,你不把該說的說清楚,指不定還要鬧出這樣的笑話。」

  林秋娘太心急了才會犯糊塗,聽了丈夫的話也覺得有必要跟閨女說清楚,便點了點頭:「你先出去,我慢慢跟她說。」

  秦山糾結了一下,匆匆丟下一句話:「你等等,我去拿點東西。」

  林秋娘沒有在意,看向眼睛哭紅的閨女,心裡很不好受:「笑笑,是娘不好,事情都沒有弄清楚就胡亂給你拿主意,你不要生娘的氣好不好?」

  秦笑笑連忙搖頭,打了個哭嗝:「娘,您是太著緊我才會這樣,我沒有生您的氣。」

  林秋娘愈發愧疚,拉著她坐到床上:「是娘不好,那天晚上你讓娘把洞房的事說清楚,娘覺得難為情就沒有跟你講,結果鬧出了這麼大的誤會。」

  秦笑笑鬆了口氣:「娘,誤會解開了就好,我不會怪您的,也不會把這件事情告訴鯉哥哥,您不用覺得愧疚。」

  其實她到現在還是雲裡霧裡,爹娘說的話她都理解不了,只知道她和鯉哥哥會繼續做夫妻,娘不會再逼鯉哥哥寫休書了。

  林秋娘也鬆了口氣,慢慢說道:「娘接下來說的事兒你要仔細聽,有啥不明白的直接問,娘都會告訴你。」

  秦笑笑知道這事兒跟剛才的誤會有關,趕緊點頭:「娘,我會好好聽的。」

  這時,房門再次被推開了,秦山去而復返,神神秘秘的拿出一個布包:「秋娘,你拿這個教。」

  說著,他怕媳婦兒誤會似的,急切的解釋道:「這是大戶人家用的東西,我怕你罵我老不正經才一直藏著沒讓你瞧見,回頭你可別找我算帳。」

  不等母女倆反應過來,他丟下布包就跑了,還把房門也緊緊地帶上了。

  母女倆對視一眼,將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布包拆開了,發現裡面是一本圖冊。

  林秋娘不識字,直接打開了圖冊,沒有留意到上書的「春宵秘戲圖」五個大字。

  秦笑笑倒是留意到了,沒能明白這幾個字的意思,於是伸長脖子湊過去看,剛看到兩個交疊在一起的人兒,「啪」的一聲圖冊就闔上了。

  看著娘親漲的通紅的臉,她不解道:「娘,您怎麼了?」

  林秋娘實在不好意思解釋,在心裡狠狠地罵了丈夫一通,兩眼一閉把圖冊塞到了閨女手裡:「你自己慢慢看,哪裡不明白再來問娘。」

  秦笑笑「哦」了一聲,將圖冊放在腿上,掀開了第一頁,然後……然後直接看呆了眼!

  這小人兒畫的太精細了,不僅有清晰的五官形體,連不同的神態都表現出來了,讓人直觀的感受到了小人兒的情緒。最主要的是,這些小人兒都填了顏色,不再是單一的黑白線條。

  唯一讓她不好意思的是,上面的小人兒都光溜溜的沒穿衣裳,女娃娃嫩生生的胸脯和不能示人的隱秘部位也畫出來了,臊的她面紅耳赤,又忍不住繼續往下看。

  看著閨女這副情態,林秋娘以為她看懂了,正要鬆口氣時,就見她指著畫冊問道:「娘,他們這是在做什麼?為什麼每張圖上,他們這裡都連在一起呢?」

  林秋娘臉色一僵,對上閨女純真無邪的眼睛,不知怎麼的,竟然覺得自己在造孽。她甩了甩頭,拋開這個荒唐的念頭,給閨女細細的講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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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笑笑聽的很認真,隨著林秋娘的講解不斷深入,她的嘴巴漸漸張成「O」型,徹底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中午飯桌上趙草兒調笑的那些話,突然就全部理解了。

  在嘴皮子說干前,林秋娘終於把該講的全部講完了。看著閨女魂不守舍的樣子,以為她被嚇到了,柔聲安撫道:「別怕,只有第一次會疼,後面就不會了。」

  秦笑笑反應過來,眼裡跳躍著兩縷詭異的小火苗:「娘,我不怕!」

  原來最傻的不是她,是鯉哥哥呢,不知道今晚鯉哥哥會不會被她嚇懵。想到這裡,她連忙捂住嘴巴,怕自己不正經的笑聲嚇壞娘親。

  林秋娘憂心忡忡,總覺得閨女哪裡不對勁。

  此時,在陪秦老爺子等人閒聊的景珩有些神思不守,頻頻看向秦笑笑的閨房。

  剛剛他也聽到了妻子的哭聲,只因岳母在裡面,他不好直接闖進去問怎麼回事。

  雖然岳父出來說沒事,但是看不到妻子,他始終有些擔心。這是兩人長大後,他第一次聽到她哭的如此傷心。

  秦川沒有留意到他的心不在焉,興致勃勃的問道:「小景,聖上封你做二等侯,以後會升一等侯或是升國公嗎?」

  景珩回道:「這個二等侯是看在母親過去的功績上才加封與我,若無意外不會晉封了。」

  秦川又問:「要是你立下大功,會晉封嗎?」

  景珩頷首:「會,不過很難。」

  如今太平盛世,靠軍功晉封不可能。況且他沒有從軍,只在戶部擔任一個小官。不出意外,他這輩子就待在二等侯這個位子上了。

  除非……除非開海貿易順利實行,且為朝廷帶來了巨大的利益,乃至造福黎民百姓,那麼往上晉一級倒是不無可能。

  一旁的趙草兒插嘴道:「小景吶,你成了侯爺,笑笑不就是侯夫人?那她有沒有俸祿啊?」

  景珩點點頭:「有,與我同等。」

  侯爺也好,侯夫人也好,都是虛銜,沒有實權。每年固定的俸祿加起來,還沒有一個鋪子的盈利多,對於他們現有的身家而言可有可無。

  趙草兒砸了咂嘴,羨慕道:「這就是夫貴妻榮啊,啥都不用干,朝廷就給錢花,多好啊!」

  景珩笑了笑,沒有說話,

  秦老爺子瞥了兩口子一眼,淡淡的說道:「都是殿下在戰場上真刀真槍拼下來的,要是你們覺得容易,有機會去試試看。」

  這話兩口子可不敢接,訕訕笑道:「爹,我們就是好奇,問問而已,沒有別的意思。」

  見兩口子不再問東問西,秦老爺子沒再多說,跟景珩聊起了別的。

  又過了一會兒,秦笑笑和林秋娘就出來了。

  母女倆臉上帶著笑容,不像是鬧過彆扭。景珩稍稍安心了些,暗暗給秦笑笑遞了個眼色。

  秦笑笑一下子懂了,拿著小馬扎直接在他身邊坐下來,跟他咬耳朵:「一點小誤會,已經跟娘說開了,你別擔心。」

  見她這麼說,景珩鬆了口氣:「嗯,說開了就好。」絕口不問到底是什麼誤會。

  他自幼習武,耳力比一般人要好一些。剛才其他人只知道母女倆哭了,他卻隱約聽到似乎是因為他起了爭執。剛才不經意間撞到林秋娘的目光,他明顯察覺到了一絲愧疚。

  眼下秦笑笑不願多說,他便裝作不知道。只要不是惡意詆毀他,影響他們夫妻間的感情,其它的他並不在意。

  看著小兩口親密無間的樣子,其他人俱是欣慰的笑了。林秋娘的心裡也好受了些,暗暗決定要對女婿好一點,再不會草率的干涉他們小夫妻的事了。

  三月的天,酉時初就黑了。

  秦笑笑和景珩要在天黑之前趕回公主府,無法在秦家多留。待苗老太和林秋娘將炸肉丸和炸魚裝好,又把早上一併抓的幾隻老母雞拴在了馬上,他們就準備走了。

  只是讓人沒想到的是,大黃和咩咩堵住了秦笑笑的去路,看樣子竟是想跟她一起走。

  這一幕看的人心酸,秦山忍不住提議道:「你把它們都帶走吧,特別是大黃,都老的快走不動路了,以後見你一面就少一面了。」

  這句話說的秦笑笑鼻頭一酸,眼淚差點流下來。她摸了摸大黃的狗頭,低聲說道:「下次吧,下次我坐馬車回來,到時候帶你和咩咩一起走。」

  京城這麼遠,不可能讓它們倆一路跑去京城。而他們一路快馬加鞭少不得顛簸,把大黃背在背身上都不行。咩咩就更不用說了,幾百斤的重量,誰能背的起來。

  「嗚嗚~」不知道是聽懂了,還是看出了主人的難處,大黃和咩咩不再鬧了,隻眼巴巴的看著她。

  被它們這樣看著,秦笑笑少不得下保證:「說話算話,下次一定接你們走。你們在家裡也要乖乖的,不要到處亂跑。」

  大黃和咩咩蹭了蹭她,伸出舌頭舔了舔她的手,終是讓開路放行了。

  在秦家人以及大黃咩咩依依不捨的目光中,秦笑笑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

  一行五人緊趕慢趕,在天黑之前趕回了護國公主府。

  得知護國公主在膳廳等他們回來,兩人立馬回房換了身衣裳就趕去了膳廳。一家三口用完膳,護國公主以有事要與景珩商量為由,讓秦笑笑先回去了。

  景珩不知道護國公主有什麼事跟他商量,就等著她開口,結果護國公主一句話,直接讓他漲紅了臉:「你和笑笑成親兩天了,為何沒有圓房?」

  護國公主沒管他好不好意思,繼續問道:「是你不知道怎麼圓房,還是笑笑不願意?」

  景珩不願回答這種問題,只是他知道自己不說,母親會去問笑笑,便板著一張臉說道:「我和笑笑都沒有準備好,此事不急。」

  護國公主懷疑道:「不是你不會?」

  景珩額角暴跳,最終化作了無奈:「母親……」

  護國公主見狀,只好擺了擺手:「行了,你回去陪笑笑吧,我不問了。」末了,她到底沒能忍住,提醒道:「不會也無妨,宮裡有不少珍藏的春宮繪本,你看看便會了。」

  景珩充耳不聞,扭頭就走。

  護國公主搖了搖頭,隨他去了。

  許久沒有騎快馬,秦笑笑累的骨頭都快散架了。回房後,她就讓侍女打來了滿滿一桶熱水,脫光衣裳進去泡澡了。

  景珩回到房裡沒有見到人,只聽到耳房裡傳來陣陣水聲。他沒好意思進去,就站在門口跟她說話。

  「鯉哥哥,母親找你商量什麼事呀?」秦笑笑一邊搓澡,一邊問道。

  景珩乾咳一聲,耳尖泛紅的說道:「母親問我們何時圓房。」

  秦笑笑聞言,想到了臨走前被娘親塞到手裡的春宵秘戲圖,不由得心頭一動:「那你是怎麼回的?」

  景珩沒有隱瞞,把他對護國公主說的話複述了一遍。

  秦笑笑興奮地搓了搓爪子,躍躍欲試:「鯉哥哥,擇日不如撞日,咱們今晚圓房吧?」

  景珩想都不想,一口拒絕:「不行。」

  秦笑笑哪由得他拒絕,引誘道:「鯉哥哥,我掌握了一個好辦法,能把你一親親就渾身發燙的毛病治好,你真的不試試嗎?」

  景珩緊緊地盯著耳房,有被誘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