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你是不是還想繼續揍我?

  分完了田產和銀錢,接著就是分老棗樹的收益。跟田地銀錢一樣,被秦老爺子平均分成三份,每年賣完大棗再分錢。

  秦家三兄弟對這分法沒意見,秦老爺子就接著分家禽家畜。

  秦家養了好幾十隻雞,這些雞和下的雞蛋,每年能帶來好幾兩銀子的收入,是除了田地、老棗樹之外,最多的一筆進項了。

  過年時,秦家宰了幾隻老母雞,昨天辦酒席又宰了二十多隻,眼下就剩下三十二隻。不過月初家裡的老母雞孵化出四十隻小雞仔,加起來的數量也很可觀了。

  這一次,秦河依然不要老母雞和小雞仔,連秦山秦川給他的折價也不肯收。

  秦老爺子依了他,把老母雞和小雞仔分成了兩份,回頭大房二房想混在一起養,還是分了各養各的就由他們自己商量。

  至於咩咩和大黃一家四口……咩咩是怎麼來的秦家人一清二楚,哪怕它能值好幾兩銀子,也沒有人敢打它的主意,因此咩咩毫無疑問的歸了大房。

  趙草兒沒有半點意見,特意對林秋娘說道:「你和大哥要忙活地里的事,雪丫和三寶見天兒的混玩,以後放羊的事還是交給他們倆。」

  自從秦笑笑長住城裡,餵養咩咩的事就落到了雪丫和三寶身上。眼下分家了,趙草兒很擔心秦笑笑的福運不會庇佑他們二房,主動提這件事,就是想賣一個好。

  「多謝二弟妹,回頭我給雪丫三寶做兩身衣裳。」林秋娘確實愁咩咩的餵養問題,就沒有拒絕趙草兒的好意。

  「嗐,啥衣裳不衣裳的,我這麼做又不是為了兩套衣裳。」趙草兒大笑著擺擺手,決定過會兒好好到小侄女面前表表功。

  咩咩的歸屬沒有問題,就剩下大黃一家四口了。

  秦笑笑幼時招貓,秦家人怕黑野狸害她,才托人四處找狗養,後來趙草兒的娘家兄弟就送來了大黃。

  秦家養了大黃整整四年,已經有了很深的感情,而且它又是陪秦笑笑一塊長大,肯定會一直養著它,不會把它賣了換錢。

  去年大黃自己找了大黑當媳婦,還生下了小黃小黑。現在秦家四條狗,每天耗費不少糧食。幸好大黃大黑會打獵,不然秦家地里出產的糧食,能有一小半進它們的肚皮。

  這狗子不好分,且新房都蓋在一塊,跟老房子離的也近,秦老爺子就沒有提分狗的話,只讓大房二房一起餵養,獵到的野物兩家平分。

  以後大黑生下的狗崽,要是有人拿錢或是物來換,也歸他們兩家所有。

  對此,秦山等人沒有意見,反正他們都不會私下賣狗,惹急了秦笑笑那可不是好玩的!

  最後分的就是零零碎碎的小東西,主要是農具和廚具。別看這些東西不起眼不值錢,但是再花錢置一套新的就很費錢了。

  秦山自覺是兄長,小家攢的錢也給了他底氣,就對秦老爺子說道:「老二家裡的人多,把我家那份都給他們吧!」

  說完,他後知後覺的覷了眼林秋娘,見她沒有不高興才鬆了口氣,暗暗得意娶了個大方的媳婦兒。

  林秋娘想笑,偷偷的在他的後腰上擰了一下。

  「大哥,你、你……」秦川完全沒想到時常揍他的大哥如此大房,整個人都哆嗦起來。就在村長等人以為他太過感動才會這樣,就見他哭喪著臉說道:「都分家了,你是不是還想繼續揍我?」

  小時候兄弟倆打架,秦川永遠是被揍哭的那一個。他一哭,秦山就會覺得他可憐,給他塞一塊糖或是別的吃食哄他。

  是以在秦川看來,他哥這麼大方的給他東西,就是提前哄他罷了,以後該揍他的時候還是會揍,不可能會因為分家而改變。

  「想啥呢你?你哥我是這種人嗎?」秦山沒好氣的給了秦川後腦勺一下,情緒突然低落起來:「今日咱們分了家,以後就各過各的日子了,以後想揍你也不方便了。」

  儘管分家了依然是血脈相連的兄弟,儘管兩家挨在一起能日日相見,但是有些東西終究不一樣了。

  「大哥,我、我……」秦川的心裡也很不好受,差點就說出他們兩家不分的話來,好在話到嘴邊又忍住了。

  「行了行了,你一個大男人就別娘們唧唧的,給你的東西你就好好拿著!」秦山嫌棄的收回手,仿佛剛才煽情的不是他一樣。

  秦川:「……」

  行吧,誰讓你是大哥呢。

  在秦山和秦河的主動退讓下,秦家的小物件大多歸了二房,為他們省下了一筆不小的開支。

  說起來,秦家三房,今後日子最難過的就是二房。田地就那麼多,還要供大寶二寶念書,就算有田地出產和賣棗的收入也很難。

  不過只要他們三兄弟的感情還在,大房和三房肯定不會不管。這一點秦老爺子苗老太相信,前來做見證的村長等人也相信。

  大人們在分家,幾個小的在外面玩,正玩的起勁,景珩就過來了,面色很不好看。

  「鯉哥哥,你咋了?」秦笑笑把手裡的碎瓦片交給三寶,啪嗒啪嗒的跑到景珩跟前關切的問:「是不是還難受呀?昨晚不喝酒就好了。」

  不說還好,一說景珩的臉色更臭了,抬手捏住她的小肉臉:「昨晚不喝酒,你能好好站在這裡說話?」

  秦笑笑連忙搖頭,嘴巴因變形而口齒不清:「魚哥哥,窩幾道戳了,魚墜好啦!」

  「哼,馬屁精!」景珩鬆開她的臉蛋,給她揉了揉。揉完了,盯著她的眼睛問道:「昨晚喝醉酒,我做過什麼,又說過什麼話?」

  酒醉後的事,他一點印象也沒有,只記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怪異的夢。等他一覺睡醒,都快到正午了。

  醒來後,他敏感的發現剪刀石頭布對他的態度有所變化,直覺告訴他醉酒後發生了他所不知道的事,且不是什麼好事。

  他以為秦笑笑說漏嘴,讓大家知道了偷窺的事。即便剪刀石頭布說秦笑笑什麼事也沒有,他還是連飯也沒吃,急匆匆的坐船來到青山村找秦笑笑。

  看到小丫頭安然無恙,他就更想知道醉酒後發生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