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7章 籌謀多年,真相大白(5)

  福伯哈哈大笑,道:「好,好啊,這下人齊了,都到齊了!」

  說著,上前點燃了三炷香,在桌前拜了一拜,然後插在了香爐中。

  莫折念皺眉看著福伯,道:「老頭,你少來這一套,之前的事情我都知道了,這裡就是寶藏的埋藏地!」

  福伯輕笑一聲,慢慢的直起了身子來,卻是答非所問,「你們幾個人,也算是能死在一起了,這也是一種緣分,死之前呢,我可以給你們占一卦,讓你們知道,你們這輩子最重要的人是誰!」

  說著,福伯從袖中拿了一個木製的罐子出來,一邊搖晃著一邊道:「從十三爺,你開始吧。」

  說著,伸手搖晃著罐子,道:「十三爺,你上前來寫下一個字吧,我可以給你算出來,你生命中最在乎的人是誰。」

  福伯說著,笑著看著玉自珩。

  玉自珩不語,也不動彈。

  福伯笑著道:「給你們算完了之後,我自然會告訴你們地圖的事情。」

  玉自珩沉吟半晌,還是上前去,接了筆。在紙上寫了一個字。

  「緣!」

  福伯笑著道:「你與夏姑娘彼此,都是彼此生命中最在乎的人,不錯不錯,十分的相愛,而且專一。」

  說著,福伯又看著一旁的牧輕暖,道:「你來?」

  牧輕暖冷笑一聲,上前接了筆,猶豫了半晌,寫了一個『乞』字。

  福伯沉吟半晌,才道:「真是不幸啊,這個你最在乎的人,已經死了,你這輩子,只怕是要抱著失望生活了,不過也罷,反正你很快就要死了。」

  牧輕暖皺眉,想反唇相譏幾句,卻又顧及著福伯的厲害,不敢動手。

  這會兒,福伯又將眼神看向了一旁的容長青,道:「到你了。」

  容長青皺眉,上前幾步,在紙上寫了一個字,「盡」。

  福伯笑了笑,道:「你生命中最在乎的這個人,是個性格不錯的女子,你很喜歡她,但是卻又因為性格的懦弱,而不肯承認!」

  容長青一愣,隨即想起了一個人來。

  莫折念皺眉,上前在紙上寫了一個字,「死!」

  福伯哈哈大笑,道:「說來也奇怪,你這最重要的人,竟然是十三爺,真是奇怪。」

  玉自珩一愣,隨即看向莫折念。

  莫折念冷笑一聲,「老頭,你可別瞎說,我與他是仇人。」

  玉自珩咬牙,看著莫折念,輕聲道:「無雙……」

  莫折念一愣,「玉將軍,你腦子傻了嗎?無雙?叫的是誰?你自己嗎?我記得你之前扮作的人,不正是沈無雙嗎?」

  玉自珩皺眉,「我為何要扮作沈無雙?是因為真正的沈無雙死在了我的面前,他死前告訴過我,他有個爺爺,他放心不下,所以他死後,我便來替他,孝敬爺爺,不想讓爺爺過早的承受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苦。」

  莫折念皺眉,「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麼?」

  「因為你就是沈無雙!」

  夏蟬一字一句的說著,眼睛直直的看著他,「沈無雙,你真的想不起了嗎?你好好的想想,那麼多的以前,你真的能完全的忘記嗎?」

  莫折念一愣,他的臉色有點發白,想起了自己昏迷之後,被無悔照料的時候,自己也曾經有過一點點的記憶。

  似乎,自己之前真的有那麼一段的記憶是空白的,那段記憶,是什麼?

  莫折念的神色逐漸的痛苦了起來,福伯這時候卻站起了身子來,看著莫折念,笑著道:「大少爺,您想起來了嗎?」

  莫折念一驚,急忙後退一步,「大少爺?你叫誰大少爺?」

  莫折念大驚,「我是沈無雙?我是沈無雙?」

  莫折念說著,急忙往後退了幾步,「不是的,不是的……我是莫折念,我姓莫折,我是莫折家的人,我的母后是吐蕃的第一任皇后,我的姓氏,是莫折……我以後是吐蕃的皇帝……」

  「你在說什麼?無雙,你忘記了嗎?之前我們一起入軍營,你曾經說過,只想快些擊退吐蕃賊,回歸正常的生活,一起騎馬放羊,一起學武,我曾經想帶你去京城,你想帶我去定州!」

  玉自珩看著莫折念,一句一句的說著,試圖喚醒莫折念腦中的記憶。

  莫折念一驚,玉自珩又從背後將那把木劍給拿了出來,遞給了莫折念。

  「這是你之前給我的木劍,我一直帶在身邊,你好好的看看,上面的花紋,都是您親手所刻!」

  莫折念鬼使神差的接了過來,伸手摸著上面的花紋。

  不錯,這些花紋,的確是他的,這種花紋,天下絕對沒有第二個的。

  玉自珩眼眶泛紅,「無雙,我一直以為你死了,你是為了救我而死,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曾經那個魯莽的自己,上天保佑,你沒有死,無雙,你醒醒吧,你不是吐蕃人,你是楚國人。」

  莫折念看著玉自珩,腦海中有什麼記憶在一點點的甦醒。

  「十三?木劍……」

  莫折念慢慢的說著,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

  曾經的軍營,年少的兩人,因為相同的性格,一樣的身世處境,所以造就了一種超乎一般的友誼。

  莫折念看著面前的玉自珩,剛想說什麼,卻一下子又頭痛欲裂,倒在了地上。

  「無雙……」

  玉自珩大驚,急忙跑上前去,伸手扶住了莫折念的身子。

  福伯卻更快,急忙上前一步,伸手揪住了莫折念的身子,一掌拍在了莫折念的後背。

  莫折念吐了一口血出來,卻緩緩的醒來了。

  「他已經喝了太多的藥水,你越是要他想起來,越是讓他快點死亡!」

  玉自珩大驚,顫抖著雙手,想要去觸碰他,卻又不敢。

  夏蟬上前幾步,伸手握住了玉自珩的手。

  隔得近了,夏蟬能感受到玉自珩的顫抖。

  福伯緩緩的嘆口氣,看著莫折念,道:「你是沈家的大少爺,你的爹,是老爺子唯一的兒子,你也是你爹唯一的兒子,說起來,你是沈家的單傳了。」

  福伯說著,上前幾步,站在了桌子的跟前,悠悠道:「可是單傳又怎麼樣呢?我的兒子,也是我的心頭肉,是我唯一的希望,為了要你活,就要我的兒子去死,這公平嗎?不,這不公平!」

  福伯說著,道:「我等了這麼多年,謀劃了這麼多年,終於等到了今天,我一定要給我的魏兒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