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9章 沒錯,他就是沈無雙!(2)

  夏蟬聽完,急忙道:「那後來呢,阿星表姐呢?」

  玉夢芷搖搖頭,道:「容娘娘沒找到,我想應該是阿星姑娘藏起來了,不想見他吧。」

  「真是活該!」

  夏蟬皺眉說著,「之前一直躲著阿星表姐,現在弄成了這樣,不是自找的是什麼!」

  「蟬兒啊,你說他們倆能成嗎?我怎麼瞧著夠嗆呢?」

  玉夢芷八卦的看著夏蟬。

  夏蟬搖搖頭,「不知道,感情這種事兒,我們不好插手,得看命中的緣分,還有各人的把握了。」

  玉夢芷笑著道:「真是好奇啊,我一定要看著他們倆這件事兒出個結果不可。」

  夏蟬摸摸下巴,側臉看著玉夢芷,道:「十二姐,你也年紀不小了,明年開春我跟十三的婚事都要定下了,你怎麼還不著急呢?」

  玉夢芷哈哈大笑,「我才不想嫁人呢,嫁人有什麼好的啊?嫁過去之後還要生孩子,孝敬公婆,什麼都不能做,哪裡有我獨自逍遙在江湖中快活自在?」

  「話是這麼說,可是當你遇到自己真正喜歡的人的時候,你是願意跟他生活在一起的。」

  夏蟬說著,想起了玉自珩囑咐自己的事情來,又笑著看著玉夢芷道:「十二姐,今年過年的時候,興許也會把伯父和伯母也叫去永安城內,我們一起過年,到時候你可不許跑。」

  「我不,我不能見著他們,見到他們我會把我爹給氣出病來的,所以啊,為了他們二老的安危著想,我還是避嫌吧。」

  玉夢芷說著,自己躲到了一邊去,雙手捧著茶杯發呆。

  夏蟬輕笑,「你好好說話不就得了,為何非要吵架?這天底下哪裡有不疼愛自己孩子的父母呢?你何必又非要跟他們置氣?都這麼多年了,當年的恩怨再大也該平淡下去了,十二姐,你就試著見一面,見一面不行再說啊。」

  玉夢芷堅決的搖頭,道:「不行,我不能見,我要是見了,肯定會吵起來的,還不如不見呢。」

  夏蟬無奈了,看來這玉夢芷跟玉家人的恩怨還真的是很深啊。

  怪不得玉自珩提起這件事的時候,是滿臉的無奈了。

  夏蟬沒有再說話,拿了一雙半成品的鞋子出來,繼續穿針引線,想趕在到達舟山之前,將這雙棉靴子做好,給玉自珩穿上。

  一時間,玉夢芷發愣,夏蟬則專心致志的做鞋,耳邊只剩下風雪和馬車的車軲轆的聲音了。

  這家驛站內並沒有什麼客人,幾人住進去之後,變成了唯一的客人。

  夏蟬進了驛站之後,便有些疑惑,進了屋子,夏蟬道:「十三,你有沒有覺得這裡有點可疑?怎麼這麼安靜呢?」

  玉自珩道:「下雪天,又是年底,肯定沒什麼人趕路的,人少點自然就安靜了。」

  夏蟬點點頭,雖然聽進去了,卻還是有點不安。

  「別亂想了,這幾天不停的趕路你也累了,早點休息吧。」

  玉自珩說著,伸手給夏蟬解著衣服,給她鋪好了被子。

  夏蟬躺下,看著玉自珩道:「十三,我今天跟十二姐說了那件事,十二姐的態度還是很堅決的,我覺得這事兒真的是比較有難度了。」

  玉自珩笑著,道:「我說吧,你還不相信,十二姐心裡的執念深著呢,不是我們三言兩語就能感化的,這事兒啊,還是慢慢來吧。」

  夏蟬點點頭,道:「只能等年底的時候,讓他們無論如何也要見一面,我想著,見面之後怎麼也就好了。」

  玉自珩輕笑,進了被窩裡,俯身在夏蟬的額頭上印下一吻,道:「乖了,忙完這件事,我們就回永安城內。」

  夏蟬笑著點點頭,伸伸手出來,道:「抱……」

  玉自珩輕笑,上前伸手抱了夏蟬在懷,「乖了,睡吧。」

  夏蟬點點頭,窩進了他的懷裡去。

  玉自珩伸手,輕輕的摩挲著她的頭髮,感覺到夏蟬的呼吸一點點的平穩了起來,然後才轉臉,看著門外。

  夜色中的天空,飄灑著漫天的大雪,玉自珩站在屋檐下,看著院子裡的景色。

  某處,傳來一陣細微的聲響。

  玉自珩的手即刻出動,一枚飛鏢應聲而出,朝著聲音的位置射了出去。

  靜謐的夜色里,只聽得『咚』的一聲,飛鏢似乎是碰撞到了什麼東西一樣,跌落在地上,一個人從草地中走了出來,站在了雪地里。

  與玉自珩遙遙相望。

  玉自珩眯著眼睛看著那人,道:「你跟了我們一路!」

  「好內力!」那人說了一聲,聲音十分的低沉。

  他穿著一身白色的衣袍,頭上戴著披風上的帽子,帽子寬大,直接將他的臉包裹住,看不清楚是個什麼樣子。

  玉自珩皺眉,「你來找死?!」

  男子低聲的輕笑一聲,道:「地圖在你手上,交出來!」

  「自不量力!」

  玉自珩話音剛落,手中利劍隨即出鞘,身子似是一道閃電一般飛身而上,直取男子面門。

  白衣男子閃身躲開,手中的摺扇應聲攤開來,竟是直接的擋住了玉自珩的利劍。

  其中內力之深厚,讓玉自珩驚嘆。

  白衣男子反身,似乎並不想與玉自珩纏鬥,而是閃身到了對面的屋檐之上,靜靜的看著底下之人。

  玉自珩將手藏在袖中,隱隱的攥緊了拳頭。

  剛才的一擊,讓他虎口發麻,現在,對方的內力並不在自己之下。

  那為何,自己會發現他的行蹤?難道是,對方是故意的嗎?

  此時,對面屋檐之上的白衣男子,卻緩緩的抬起了頭來,只是瞬間,玉自珩便看見了他左面臉頰上的半邊銀色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