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5章 地圖完整重見天日(3)

  姚菀辰被氣得面色發紅,「夏蟬……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夏蟬,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夏蟬輕笑,「你做人我都不怕你,還會怕你幻化成鬼形?真是笑話!」

  「你……你……」

  姚菀辰捂著自己的胸口,被氣得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夏蟬,漸漸的沒了聲息。

  夏蟬冷冷的看著地上的姚菀辰,梅丫上前幾步,蹲在姚菀辰的屍體之前試了試她的脖頸之間,然後起身道:「小姐,她死了。」

  夏蟬冷笑一聲,「誰會想到,曾經名滿京都的姚家千金姚菀辰,最後竟然是被氣死的!」

  夏蟬說完,道:「拖出去扔到亂葬崗去!」

  顧清點頭,上前扯了床邊的帷幔,將姚菀辰的身子包起來,飛快的出了門去。

  這邊玉自珩正在四處的搜尋著,想要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的別的線索。

  夏蟬道:「十三,我們是不是應該找找姚雲澤的身上?」

  「不會的,牧輕暖肯定已經找遍了,看來只有這些了,可是這些為何是空白的呢?」

  夏蟬看著玉自珩手中的綢緞,道:「可是,姚雲澤為何會將這麼一堆空白的綢緞放的這麼嚴實的在自己的身上呢,足以可見,這些空白的綢緞,肯定不是一般的綢緞。」

  夏蟬接了過來拿在手裡看了看,忽然道:「對了,我之前聽說過一種綢緞,是可以隱形字跡的。」

  「隱形字跡?」

  玉自珩不解,轉頭看著夏蟬。

  夏蟬點點頭,道:「梅丫,你快去外面打一盆水進來。」

  梅丫不疑有他,急忙去打了一盆水進來,擺在了桌子上。

  夏蟬接過了玉自珩手中的綢緞,道:「這種綢緞,用筆描上去字跡,風乾一段時間就會自己消失,要想再看的話,就需要浸入水中,原先的字跡自然就會出現了。」

  玉自珩驚奇,「竟然真的是這樣的!」

  夏蟬點點頭,一塊一塊的沾濕,然後將顯出來的綢緞一塊塊的鋪在了桌上。

  玉自珩則伸手將地圖一塊塊的拼好。

  等到終於全部完工之後,夏蟬才看著這地圖,道:「十三,現在地圖算是完整了嗎?」

  玉自珩點點頭,從自己的懷裡將地圖拿了出來,鋪在了空白之處。

  眼看著這一幅完整的地圖終於被拼好,夏蟬道:「原來這就是那幅神秘的地圖,沒想到,竟然真的被我們找到了。」

  夏蟬的語氣帶著輕鬆,畢竟是幾人努力了這麼久的事情。

  玉自珩卻看著地圖,久久不語。

  夏蟬轉頭看著玉自珩,道:「十三,你怎麼了?」

  玉自珩神色變得十分的嚴肅,道:「這地圖上所指,終點之處,在舟山。」

  夏蟬歪歪頭,「終點?」

  「也就是世人相傳的,藏寶的地點。」

  玉自珩說著,又嘆了一口氣,「可是,爺爺也在舟山啊。」

  夏蟬一驚,「十三,你的意思是……這地圖,跟爺爺有關係嗎?」

  夏蟬的心忽然就亂了起來。

  玉自珩道:「當年爺爺的兒子一家死在了山上,爺爺獨自一人將沈無雙撫養成人,本來這件事就此作罷,皇室沒有找到當年的藏寶圖,逼問爺爺,爺爺只道藏寶圖被沈無雙的爹帶在了身上,一起掉下了懸崖,再也找不到了。」

  夏蟬急忙道:「後來呢?」

  玉自珩嘆口氣,接著道:「後來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可是對於這幅藏寶圖,江湖上的人卻還一直都在尋找中,沒想到,這個最終的地點,還是在舟山之中。」

  夏蟬道:「當年到底是為何呢?怎麼會傳出有這樣的一副圖呢?」

  玉自珩道:「當年爺爺是外國人士,不是楚國的人,爺爺來了楚國,定居,然後自己白手起家,生意漸漸的做大,娶了妻子雇了長工,生活漸漸的好了,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就有人傳出了爺爺是得到了寶藏才發家致富的消息,而這個消息很快的就被越傳越厲害,後來,竟是直接的全國都知道了。」

  夏蟬掩嘴,「實際上,根本沒這件事情對嗎?」

  玉自珩點點頭,又搖搖頭,「之前我也是覺得,這種事情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可是現在,藏寶圖真真正正的擺在了眼前,小知了,你說我應該相信誰?」

  夏蟬看著玉自珩苦惱的面色,嘆口氣上前一步站在了玉自珩的身前,道:「十三,你現在不用心煩,我們既然知道了這個消息,不如就去一趟舟山看看,問問爺爺,爺爺想必肯定會知道原因的。」

  玉自珩點點頭,「為今之計,只有這樣了。」

  玉自珩說著,收了桌上的地圖起來,小心翼翼的放進了懷裡去,道:「我們先走吧,去舟山。」

  夏蟬點點頭。

  待得幾人走後,一個瘦小的身影卻從牆壁之後走了出來。

  牧輕暖穿著一身粉色的衣裙,邁著細碎的步子進了宅子。

  她沒有離開,而是在後面一直等著,等著玉自珩和夏蟬他們走後,她才敢出來。

  心頭蠱被徹底的毀了,自己的心脈也受損,牧輕暖皺著眉,一步步的上前,看著院子裡何子言的屍體。

  「你是為了救我而死的,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

  牧輕暖站在何子言屍體的幾步之外,看著地上的屍體,默默的閉上了眼睛。

  玉自珩,你敢殺我的左膀右臂,我定要你生不如死!

  這邊夏蟬幾人先回了定州去,一方面是幫著剩下的幾人轉移,一方面是想稍作休整,然後立刻趕去舟山。

  牧輕暖則是連夜的趕回了京城去。

  「師父,徒兒有罪!」

  牧輕暖跪在了沿穆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