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輕暖強自的忍住了胸口的痛意,痛苦只余,牧輕暖竟然也感受到了一點點的興奮。
這麼難以馴服的蠱蟲,若是被自己給練了,那該是多麼厲害,自己的功力一定也可以大增的。
牧輕暖想到此,更是下定了決心,自己必須要將這隻肥鳥給練出來。
正再這時,夏蟬卻找到了這裡。
她自從上次中毒之後,便聽小紫的話,在身上隨身攜帶了小紫的羽毛,夏蟬伸手攥著羽毛,好像是有了一點心靈感應一樣的,就找到了這後院的柴房中。
夏蟬越是靠近,便是越能感覺到小紫的氣息,快要到後院的時候,夏蟬轉了轉眼珠子,然後將腳步和呼吸壓低,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
何子言站在門口,神色緊張的看著周圍的景象,生怕忽然衝出一個人來,壞了牧輕暖的好事。
夏蟬皺著眉一點點的往前靠,就看見這柴房的門口還等著一個男人,這男人看著眼生的很,穿著打扮更像是個乞丐一樣的,夏蟬心下生了疑惑,不知道這男人會不會武功,自己這樣衝上去,能有幾成的勝算。
正在這時,屋子裡卻忽然傳來一聲悶哼,何子言聞言,急忙推開門走了進去,「姑娘,姑娘你沒事兒吧?」
牧輕暖伸手捂著的胸口,皺著眉看著前面的小金鼎。
她明明已經用了九成的功力卻還是壓制不住這肥鳥,眼看這樣下去,肥鳥不但會吞了自己的金鼎,還能吞了自己。
牧輕暖皺眉,眼珠子轉了轉,便從懷裡拿了一個布袋出來,道:「不想跟我,那我也不會讓你去跟了別人。」
牧輕暖說著,便伸手將布袋裡的蠱蟲拎了出來,上前去打開了金鼎的蓋子,將蠱蟲扔了進去。
小紫一驚,急忙撲棱著翅膀想往外飛,可是牧輕暖卻伸手死死的壓制著金鼎的蓋子,這會兒一直躲在外面的夏蟬忍不住了,悄聲的靠進了門口,看到這一幕,急忙拔了劍沖了進來。
「夏蟬?!」牧輕暖大驚,心急之下急忙將手裡的金鼎朝著夏蟬扔了過去,夏蟬皺眉,伸手揮劍將金鼎一劈兩半。
小紫一下子從金鼎里跌了出來,夏蟬大驚,急忙伸手去接小紫,牧輕暖見狀,急忙道:「快走。」
說著,便拉著何子言破窗而出。
這裡的動靜也引來了其他幾人的注意,看著夏蟬伸手托著小紫,玉自珩急忙走上前來,「怎麼回事?」
夏蟬低著頭,「小紫……是不是死了?」
她的聲音顫抖著,十分的脆弱,玉自珩急忙上前幾步,看著躺在夏蟬手心的小紫。
容長青幾人也跟了上來。
「妹子,你別瞎想,咱們這就回定州去,那老道長肯定有辦法的。」
夏蟬癟著嘴,眼淚大滴大滴的落了下來,玉自珩伸手,想抱抱她,卻又停在半空中,落在了她的頭頂,將她的頭按向自己的懷裡。
「別哭,別哭了……」
玉自珩說著這話,覺得也是心如刀割一般。
容長青攥著拳頭,轉身一腳踢翻了面前的桌子,「去他大爺的,牧家的人竟然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敗類!」
說著,容長青轉過頭來,看著夏蟬道:「妹子,你別哭了,這事兒都怪我,你有啥不滿,打我罵我都行……」
夏蟬不理他,只是心裡難受的要死,正在這時,小紫的身子卻忽然動彈了一下。
夏蟬一驚,手心上感受到了小紫的動彈,急忙抬起頭來,看著他。
玉自珩道:「怎麼了?」
夏蟬咽了一下口水,「小紫沒死,我剛才感覺它在動……」
正說著話,小紫就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小紫,小紫你沒死……」夏蟬開心的要命,捧著小紫貼著自己的臉頰,又拿到眼前來,「你沒死是不是?」
小紫張了張嘴,嘰嘰喳喳道:「把我扔桌子上去。」
容長青聞言,急忙伸手將剛被自己踢翻了的桌子抬了起來,然後拿著袖子上去擦乾淨了,才讓夏蟬將小紫放了上去。
小紫又嘰嘰喳喳的叫了幾聲,容長青急忙道:「它說的啥?」
夏蟬道:「讓我們退出去。」
說著,急忙轉身道:「我們快走。快出去。」
幾人走了出去,夏蟬上前關上了門。
容長青攏著袖子,道:「這傢伙的,真是神了,還能自己活?」
說著,容長青急忙道:「對了妹子,剛才進屋,看見牧輕暖了沒有?」
夏蟬點點頭,「被她跑了,不過沒事,我看她的樣子好像是受了很嚴重的傷一樣,估計跑不遠,梅丫,你回去之後找張德顯,讓他派人全面搜捕。」
梅丫點點頭,又道:「那,牧家方面怎麼辦,奴婢是怕張德顯會有所遲疑。」
夏蟬搖頭,道:「你且去說,張德顯這人不傻,更何況楊舟的軍隊也在,他不會不顧及的。」
梅丫點點頭,便即刻轉身離開了。
玉自珩拿著手指給她擦眼淚,彎著腰道:「哭花了臉,一會兒風一吹該疼了。」
夏蟬抿唇,「我剛才是真的害怕了……」
玉自珩輕笑,「現在沒事兒了,我帶你先去洗洗去。」
說著,伸手拉著夏蟬的手去了一旁的井邊,打了水上來,拿著手帕給夏蟬仔細的擦著臉頰。
容長青歪著頭看著,越發的覺得自己的孤家寡人了。
好一會兒,屋子裡才傳出了一陣撲棱翅膀的聲音,夏蟬幾人急忙圍了上去,等著看小紫是不是出來了。
這會兒,一隻周身三色的鳥兒便飛了出來。
幾人都是一驚,看著那小鳥兒飛了出來,在空中盤旋了一會兒,然後才停在了夏蟬身前的窗台上。
夏蟬驚呆了,急忙上前了一步,「小紫,是你嗎?你怎麼……變了?」
小紫張大嘴巴,嘰嘰喳喳的叫了幾句。
「說的啥?說的啥啊?」容長青急忙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