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重山出了門去,便去找到了容長青。
看見夏蟬跟玉自珩也在,容重山面露難色,急忙行禮道:「參見將軍,將軍夫人。」
玉自珩點頭,「起來吧,不必多禮。」
容重山看著身後的人前前後後的忙活著,道:「這是買了不少的東西啊?真是不好意思,這些東西原本應該是我來買的,只是不怕將軍笑話,家中實在是沒有閒錢……」
說著,容重山看著容長青,道:「長青,爹爹有話跟你說,你來一下。」
容長青點頭,道:「就在這兒說吧,將軍是我的好兄弟,也不是什麼外人,夏姑娘是我妹子,更不是外人。」
夏蟬笑著點頭,「是啊容老爺,有什麼話就在這說吧。」
容重山皺眉,可是話都說出口了,還怎麼撤回來呢?
「那個,長青啊,不是爹爹問你要錢,而是家中的祠堂,已經多年未曾修葺了,之前也沒什麼,只是這次你回來了,按理說是要去祠堂見一見列祖列宗的,爹爹也會將本家裡的人都請來一起,所以,這……修葺祠堂養的錢……」
容長青笑著點頭,「爹,我知道,不就是需要錢嗎?」
說著,從袖中大方的拿了一張銀票出來,遞給了容重山。
容重山一喜,沒成想這個兒子的錢這麼好要,竟然這麼大方,看來果然是在外面賺了不少的錢啊。
容重山心中暗喜,正要伸手接過,就聽容長青又道:「這就是將軍讓我保管的錢,一共是一百兩,修葺祠堂應該是夠了的。」
夏蟬聞言,差點笑噴了,她本來還尋思呢,這個容長青怎麼這麼容易的就把錢拿出來了,原來這丫的裝的是這個心眼兒。
容重山這剛伸出去的手就懸在了半空中,是伸出去也不是,縮回來也不是。
容長青笑著道:「怎麼了爹?您不是要銀子嗎?」
容重山皺著眉,是欲哭無淚,想了想還是將手給縮了回來,道:「長青啊,咱們家修葺祠堂,怎麼能要將軍的錢呢?」
容長青笑道:「沒事的,爹你是不知道,將軍與我是拜把子的兄弟,這夏姑娘也是我認了的乾妹子,這關係,拿個一百兩又有什麼關係呢?」
容長青說著,急忙又轉頭看著夏蟬,道:「妹子,你說,是不是沒關係?」
夏蟬急忙道:「是啊,容老爺,這個沒事兒的。」
容重山看著容長青,也不知道自己這個兒子是故意的還是真的就這麼缺心眼兒。
容長青看著容重山遲遲不肯接這銀票,便將銀票又收了回來,道:「既然爹爹不要,那我也沒辦法了。」
容重山道:「長青啊,這銀票是將軍的,我自然不能要了,是這樣的,爹爹的意思是,你的錢,你能不能拿一點銀子出來,讓我們將這祠堂修葺一下,等到修葺的好了,爹爹就可以說是你拿錢修葺的,你也在族中有面子不是?」
容長青聞言,急忙做恍然大悟狀,「哦……爹你是這個意思啊,那你不早說!」
容重山見容長青終於明白了過來,急忙點頭道:「對,就是這個意思。」
「哎,爹,你是不知道我,我這在外人眼裡是風風光光的,其實內里子也不怎麼有錢的,你看著我這身上的穿著,那都是將軍給我的,還有啊,我這妹子有錢,自己家裡開了好些酒樓呢,所以我這身上根本就沒錢,要不然怎麼能回家來呢,我還指望著爹能養我呢。」
容重山一愣,「什麼?」
說著,容重山又轉頭看著身後的一堆一堆的東西,道:「那你這些東西是……」
「容老爺,這些都是我拿錢買的,才不是他的呢,我買來是想帶回去給我們家裡的人分的,畢竟難得來一次蘇州嘛。」
容重山看著夏蟬的笑容,一時間是將信將疑。
等著打發走了容重山,夏蟬才笑道:「容娘娘,你怎麼改變戰術了,這是又要開始裝窮了嗎?」
容長青優哉游哉的吃著點心,瞧這二郎腿,道:「我本來是想將他們趕走,然後將這個宅子拿來自己住著,現在想想,這個破宅子有什麼好,又舊又破的,還不如我自己拿錢出去再買一處宅子呢。」
容長青說著,道:「我就要將這容家徹底的毀了,然後我自己拿錢出去買宅子,風風光光的活著,氣死他們!」
夏蟬輕笑,道:「可是,你的小青梅已經嫁人了,那你還要留下來嗎?」
容長青聞言,忍不住嘆了一口氣,道:「我想,我還是要去看看她,嫁給那個跛子,素素肯定不會開心的。」
夏蟬喝著茶,道:「我覺得,事情還是眼見為實,耳聽為虛,這個素素若是不肯嫁給跛子,任她娘怎麼樣,她可以跑啊,知道你在京城,那就去找你啊,看著你回來了都不肯來見你一面,哎……」
容長青急忙反駁,「肯定不是的,妹子,你可是冤枉素素了,素素這個姑娘很好的,人很好,很善良。」
夏蟬伸手比劃了一下,「好吧,我不說了,你要是想去看,要不要我們去陪你一起呢?」
容長青起身,搖頭道:「算了,不用了。」
說著,便伸手在給夏蟬買的東西中選了一樣,拿著出了門去。
夏蟬輕笑,道:「十三,你看這容娘娘,能成功不?」
玉自珩搖頭,「難說啊。」
這邊容重山回了書房,氣得是臉色發白,徐氏見狀,急忙上前來詢問,道:「老爺,他怎麼說的?」
「小兔崽子,跟我裝窮呢。」容重山皺著眉,「說什麼這些東西都是將軍和將軍夫人買的,他根本就沒錢。」
徐氏聞言,眼珠子轉了轉,道:「老爺,這話倒也不像是假的啊,你看這容長青穿的也沒個富態的樣子,看起來真的不像是混好了的,說不定這內在還真就是個窮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