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蟬聳肩,伸手摸了摸梅丫的手。
絡腮鬍肯定不想亂惹是非,看著容長青一臉的憤怒,一副隨時想要上來打架的樣子,絡腮鬍看了看,便直接轉身離開了。
「哼,算你走運!」
容長青長舒了一口氣,看著一旁的女子,道:「你沒事兒吧?」
「沒事,多謝大爺相救,奴家無以為報,願服侍大爺左右。」
說著,就盈盈下跪。
容長青再傻也知道這是啥意思,一時間愣住了,轉頭看著夏蟬幾人求救。
夏蟬聳肩,當做看不見的樣子,低著頭跟玉自珩說著話。
容長青無法,只得先回了這裡坐下。
那女子也急忙跟了上來,一副委屈的樣子看著容長青。
梅丫忍不住了,將筷子摔得噼里啪啦的響。
顧清也皺眉,「容娘娘,你倒是給人家姑娘一個交代啊!」
這不是惹我媳婦兒不開心嗎?
容長青無奈,轉頭看著夏蟬,「妹子,妹子……」
夏蟬抬頭,笑著道:「我可不管,這是你自己惹來的。」
那女子卻忽然跪下了,「大爺,奴家什麼都不求,只求大爺能賞奴家一口飯吃,奴家願意侍奉大爺左右。」
梅丫皺眉,「真是不要臉,你一個好端端的女子,為何非要出來賣唱?明明知道這兒這麼容易招惹是非,怎麼還非得來這兒待著,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吧!」
那女子一聽,眼淚流的更凶了,「奴家沒有……沒有……」
一看她掉眼淚,梅丫是更氣,想起了以前的往事,恨不得上前扇她兩耳光。
「行了行了,你起來吧,這麼跪著也不是事兒,你叫什麼名字啊?」
「奴家沒有名字,不過大家都喚奴家憐兒。」
夏蟬惡寒,看著這女子說話時眼神一挑一挑的離不開容長青的臉,心裡就有了不喜。
「容娘娘,你要帶著你就帶著,可是你知道,我是出來有正事兒的,可不是出來接濟沒家的小女孩兒的。」
容長青無奈,看了看憐兒,道:「小妹妹,我也是個沒家的人啊,帶著你,這不是拖累你麼?這樣吧,我給你一些錢,你拿著,然後去買個宅子自己住著,這樣好吧?」
「不,大爺,不要丟下奴家,奴家已經沒有家了,父母親人都沒有……求大爺收留奴家吧。」
是個難纏的!
夏蟬皺眉,抬頭瞪著容長青。
容長青心下無法,正在這會兒,一陣輕哼聲傳來,「無家可歸?醉月樓你想去麼?看你這勾搭男人的本事,醉月樓的頭牌怕是都贏不了你!」
身後走上來一個年輕的女子,一身的緋色長裙,青絲如瀑般披在腦後,看起來幹練又簡單。
女子上前,站在幾人面前,看著憐兒,道:「怎麼?我不是男人,你別拿那副眼神來看著我,你想在人前表現出那種我見猶憐的樣子,還是先學會把衣裳穿好吧,這扣子是不是松的太厲害了?」
憐兒一聽這話,急忙低頭去看自己的衣服領子,果然,敞開了少許。
梅丫皺眉,「真是個不要臉的騷蹄子,在外頭呢,這就敞胸露懷了,暗地裡不知道是啥樣呢。」
夏蟬抿唇,知道梅丫平時最是恨這種裝清純裝可憐的女人,所以才這麼氣憤。
容長青皺眉,臉色也是不好看,被人欺騙的感覺,可不是很好。
容長青皺眉。
憐兒默默的站起了身子來,哭著道:「姑娘,你為何要害我?既然如此,那奴家便走了,不打擾你們了。」
說著,便帶著東西出了客棧去。
夏蟬抬頭笑著道:「這位姑娘,多謝仗義相救。」
那女子輕笑,「沒事,不是救你們,也不是救這個是非不分喜歡瞎出頭的沒腦子的男人,而是我本人就討厭這種女人罷了。」
女子說著,坐了下來。
夏蟬笑著道:「敢問姑娘芳名?」
「秋瑤。」
女子簡單的說著。
「夏蟬,你好。」夏蟬笑著點頭示意。
秋瑤看了看夏蟬,見她腰間掛著軟劍,微微一笑,道:「你也是習武之人?難得,我喜歡會武功的女子,乾淨利落,不那麼矯情。」
夏蟬笑著道:「初來乍到,你是永州人麼?」
秋瑤點頭,「看出來了,你們是外地人來的,本地人誰來住客棧?」
夏蟬笑笑,「倒也是,對了,我給你介紹一下。」
說著,笑著看著秋瑤,道:「我是容……」
「我沒興趣認識你!」
秋瑤忽然站起了身子,看著夏蟬道:「有緣再見。」
說著,便走了出去。
容長青一愣,急忙招手,「哎……哎……我還沒說呢……」
夏蟬一群人笑倒在桌上。
容長青無比沮喪的坐了下來,「我要不是看著她可憐,我能犯錯誤嗎?」
「得了吧你!」梅丫十分瞧不上他。
容長青嘆口氣,「得,我現在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夏蟬笑著,道:「容娘娘,你可給我記好了,這次咱們來不是遊山玩水來了,是要辦正事兒的。一會兒你就去聯繫那個地主,看看啥時候有時間。」
容長青點頭,「還什麼一會兒啊,我這就去。」
說著,起身救出了門去。
夏蟬聳肩,「咱們上去吧。」
夏蟬上去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玉自珩讓人將晚飯送來上來,夏蟬吃著飯,道:「容娘娘怎麼還沒回來?這都晚上了。」
「我讓梅丫他們去找了,一會兒就回來了。」
玉自珩笑著說著。
夏蟬也放心下來,正吃完了飯,這邊梅丫跟顧清就回來了。
「小姐,我們沒找到啊,我們沿途找了找,顧清還去永安鎮找了,也沒找到。」
夏蟬一愣,急忙起身,「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