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了家,夏蟬就急忙讓柚青燒一壺熱水煮幾個雞蛋來,用布包著給容長青敷敷臉上的青腫的地方。
柚青瞧著容長青這灰頭土臉的,好奇道:「這咋回事兒啊?是不是從戲台子上給摔下來了啊?」
「呸!瞧你說著這話,我這是英雄救美,被打了!」
容長青笑著說著,臉上的神情自信的很。
柚青掩嘴笑,「什麼啊,這好好的怎麼還英雄救美了?救得誰啊?」
「喏……」容長青拿著眼神看著夏蟬。
柚青笑了笑,以為容長青是開玩笑了,於是也沒多說,端著盆就出去了。
而這邊傅尉銘逃了走回自己下榻的客棧里,便即刻吩咐底下的人,將已經勘測到的玉自珩的兵,全部抓起來。
而這邊莫折念也是正要出手,沒想到地方先出手了,莫折念皺眉道:「全部殺了。」
莫折念倒是低估了傅尉銘的兵,傅尉銘這次來就是想抓住玉自珩的兵,然後去皇上面前邀功的,所以此次帶來的精兵,全是一等一的厲害,沒多時,底下之人就來報備,「將軍,都抓住了。」
傅尉銘十分的高興,急忙道:「全部押回去,然後通知爹爹。」
那人急忙點頭應是。
而這邊莫折念被人抓了兵走,幾乎是快要氣到爆炸,只是屬下卻來信道:「主公,與我們交戰的兵,好像玉自珩的,玉自珩的鬼面千兵,招數完全不是這樣的啊。」
莫折念一驚,不知道怎麼回事,急忙派人去查。
而此刻,玉自珩讓玉中寅上呈的奏摺已經遞到了皇上的面前。
百里龍耀看著奏摺,有人彈劾傅大將軍私自出兵,且在楚國境內與吐蕃人交鋒,並且抓了吐蕃的兵,百里龍耀大怒,這剛剛歇下戰事沒多久,怎麼又在這沒事找事兒呢。
於是乎百里龍耀便即刻找來了傅連營,讓他將傅尉銘給逮回來。
知子莫若父,傅連營知道了這消息之後,就知道自己的兒子這是被別人給陷害了,可是現在沒有證據,自己也不能在皇上面前說這事兒,所以只得先應下,然後即刻派人去將傅尉銘叫回來。
玉自珩在暗中默默的觀察完了這一切,心裡也是有了底兒,於是乎去酒樓打包了一隻白切雞,提著回了家去。
夏蟬正在家裡等的著急呢,這山莊的事兒她也顧不上了,一心只想著玉自珩什麼時候能回來。
「呸呸呸!百無禁忌,你再這麼說這些話我就打你啊。」
夏蟬皺眉看著容長青,惡狠狠的說著。
容長青撇撇嘴,看著夏蟬,道:「我說妹子,你先坐下來吧。」
夏蟬無奈,只得在凳子上坐了下來,可是又止不住的焦急。
「哎……看著你這麼擔心黑面羅剎,我倒是還真的羨慕他,至少不管走到哪去,都有人這麼記掛著。」
夏蟬皺眉,「今兒要是出去面對生死的是你,我一樣記掛你。」
「哎呦嘿,你還別說,我真的遇見過這樣的時候!」容長青說著,道:「當年我在老家的時候,那會兒我剛有了想要出去闖蕩江湖的想法,可是誰知道那年正是發大水,我在外面被困著回不來了,我以為家裡的人肯定會牽掛我的,可誰知道當我歷經了千難萬險回來的時候,家裡人居然沒有一個發現我丟失的,我想,我要是當時就死了,也沒人知道我死了吧。」
夏蟬聽著容長青這樣,忍不住轉頭看著他,道:「容娘娘,你也怪可憐的啊。」
「可憐個啥啊,都是命不好,好在我後來遇到了我的小青梅,哎呀,我的小青梅啊,人長得俊,身段兒也好,還說要一輩子等我呢。」
夏蟬輕笑,道:「容娘娘,我過幾天就去永州一趟,到時候辦完事我們就直接坐船下江南去。」
容長青眼神一亮,十分的開心。
夏蟬看著他眼神亮閃閃的樣子,得意道:「怎麼樣,我這個老闆還算不錯吧?」
「是啊是啊,那吃住你都管著嗎?」
夏蟬無語,「我以為你是要感謝我帶你一起回江南,你這廝,一輩子的死相!」
「十三,你終於回來了。」
夏蟬急忙迎了上去。
「我沒事兒,瞧,順路捎了一盤白切雞回來。」
說著,從桌上隨意的拿了一個盤子來,拆開了紙包倒了進去。
夏蟬道:「怎麼樣了?他們倆打起來沒有?」
「狗咬狗,這次傅尉銘該老實了,皇上定會卸了他的兵權的,至於莫折念麼!」
玉自珩皺眉想了想,「我要派人去一趟吐蕃,打探清楚這個莫折念的真正底細。」
夏蟬點點頭。
容長青則伸手拿著雞肉吃著,一邊道:「我說,這次我救了你媳婦兒,你是不是要有點表示啥的?」
玉自珩抬眼看著他手裡的雞肉,道:「難不成這雞肉你還準備白吃了?」
「啊?這救命之恩就值一盤兒雞肉啊?」容長青大呼冤枉,連連嘆氣。
「不想吃拉倒。」夏蟬伸手就要去奪。
「別別別!」容長青急忙伸手將雞肉拿到身後去藏起來,「不成,沒別的給盤子雞肉也不錯。」
夏蟬輕笑,拉著玉自珩坐下,道:「十三,我剛才想好了,山莊這事兒一完,咱們就先去一趟永州,我想去看看那兒的優質花生,準備回來打一點花生油試試。」
玉自珩點頭,「成,容娘娘不是說認識那個什麼地主?我們便讓他帶路就行。」
容長青急忙點頭,「行嘞,這個包在我身上,不過,這往永州走,咱們是走陸路還是水路呢?」
夏蟬想了想,道:「我看了地圖,還是陸路比較好一點,到時候咱們從永州離開,可以直接水路去江南。」
容長青點點頭,「那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