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蟬看了看,是一塊小小的木頭方塊兒。
夏蟬道:「挺好的,孫師傅,這娃娃機就這樣做,辛苦您了您再回去給我做兩個來。」
孫木匠得了准信兒,急忙笑著點頭。
夏蟬瞧著這萬般不容易才弄出來的娃娃機,心中十分的開心。
玉自珩則是上前道:「這木頭箱子裡有什麼東西?你怎麼這一搖,就出來了?」
夏蟬笑了笑,「這時候裡面還沒有東西,不過咱們到時候打開它,往裡放一些各色各樣的小東西進去,然後吸引人們來抓啊,這一個銅板能抓一次,有時候能抓到有時候抓不到,你說這樣好玩麼?」
其實現代版的娃娃機都是四面是玻璃的,這樣可以看清楚裡面有什麼東西,而這會兒的玻璃,貴的讓人害怕,再者自己也沒必要去買那麼多玻璃回來做這個,看不到也無妨,看不到更吸引人不是麼?
玉自珩上前試了試,果然也抓了個木頭塊出來。
夏蟬上前去打開了箱子,將裡面的木頭都拿了出來,道:「後面我會讓人放一些小玩意兒進去,不值錢,就是好玩。」
玉自珩挑眉道:「小知了,你這個做法,可有點像是賭坊了。」
「怎麼會?不過,你說這世間的玩樂的東西,哪一個不是賭博?就像是我們下盤棋,那也得有個彩頭呢。」
夏蟬說著,「我不會讓人沉迷的,只是娛樂而已,相信我吧,我一定會派人盯著的,不會讓他們玩大的。」
夏蟬說著,小心翼翼的看著玉自珩,她其實心裡也有點沒兒,這玩意兒上癮是不假,可是一個銅板而已,自己還讓人設置了,一天只允許一千次,就算是一個人在這兒不停的玩,那也就是一吊錢而已啊。
「我知道,我知道,我就是提醒一下你,你緊張什麼?」
玉自珩笑著說著。
夏蟬不爽,伸手拍了他一把。
「不說了,我來教你玩桌球唄?」
玉自珩笑著點頭,「好。」
「不過,我們得有個彩頭才是。」
夏蟬笑著道。
夏蟬臉色一下子就紅了起來。
「那我贏了的話,就讓你在山莊開業儀式上唱一首歌。」
玉自珩欣然點頭。「沒問題。」
夏蟬斂眸,這個玉十三,竟然這麼有自信?哼哼,等到山莊開業,她定要叫他上去唱一首小蘋果才是。
這邊如月回了家,苗麗正在院子裡洗碗,如月見了,急忙要去幫忙,苗麗笑道:「不用幫忙,你回去歇著吧,忙活了一早上了。」
如月有些忐忑不安,還是回了家去。
坐在炕上,如月將針線筐子拿了出來,一邊做著繡活,一邊想著自己昨兒個去村里老大夫家裡的事情。
她嫁到老王家來也已經一段時間了,可是這肚子卻是遲遲沒有動靜,雖然公婆都很好,柱子哥也很好,沒有給自己太大的壓力,可是自己出門,總能感覺到左鄰右舍不尋常的眼光。
也是,尋常人家的媳婦兒,進門幾個月就有動靜了,自己這都一年多了,怎麼也沒動靜。
如月心裡著急,就偷偷地去找了村兒里的老大夫,李大夫。
這李大夫是村兒里唯一的大夫了,醫術還可以,村兒里的人有什麼頭疼腦熱的,都喜歡找他去看看。
如月去找了李大夫,診完了脈,卻得知了一個讓自己如同五雷轟頂的消息。
「老王家的,你這身子骨,怕是不好生養啊。」
老李大夫給如月診完了脈,就說了這麼一句話。
「大夫,求求你,求求你一定要救我一次,求你了……」
她怎麼能不好生養呢?好不容易嫁給了柱子哥,家裡公婆又是對自己這麼好,自己若是不能生養,還有什麼臉面繼續留在王家呢?
老李想了半天,才道:「這樣吧,關乎生養問題呢,還是要問問送子觀音娘娘才是,只不過嘛……」
如月緊張,「只不過什麼?」
「只不過這擺祭祀台子,需要錢啊,這給觀音娘娘送消息,也得要錢啊,老王家的,你要是能給錢,我就能冒著生命危險幫你做這麼一次。」
如月急忙點頭,「行,多少錢,您說吧,要多少錢?」
老李笑著道:「不多,也就五十兩銀子吧。」
「什麼?五十兩銀子?」如月大驚。
「可不是,這請的可是送子觀音娘娘,沒那點錢怎麼行呢?再者說了,老王家的啊,這不能生養,可耽擱不得啊,要是過了這個時候,以後還好不好使,我老李頭可就不知道了呢。」
如月聽了這話,也是心下一緊,抬頭看著老李,道:「大夫,您寬限我幾天,我這就回去想法子湊銀子。」
老李頭笑著道:「好,你啥時候湊齊了銀子來,我啥時候就幫你請一次觀音娘娘。」
如月想著想著,又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想啥呢?」王大柱忽然開了口,嚇得如月沒注意,手上的繡花針就戳進了指尖。
瞬間就出了血。
「呀?這是咋了?都怪我都怪我,是不是嚇著你了?」
王大柱急忙伸手握著如月的手,將她的指頭放在自己的嘴巴里吮吸。
如月紅了臉,一看到王大柱對自己這麼好,可是自己呢,卻是不能生育,這怎麼能對得起人家呢?